\"南蛮,受死!\"斡勒巴图鲁声如闷雷,巨棒横扫,竟将半堵残墙轰然砸碎。
邓元觉侧身避过,禅杖如流星坠地,猛击敌膝。
斡勒巴图鲁暴吼,铁靴跺地震起碎石,狼牙棒泰山压顶般砸下。
邓元觉双锤交叉硬接,金铁交鸣间火星四溅,脚下青砖尽裂。
二人角力,筋肉虬结。斡勒巴图鲁突然变招,棒尾毒蛇般戳向邓元觉咽喉。邓元觉仰头避让,同时飞出一脚正中斡勒巴图鲁面门。
金将鼻骨塌陷血流披面,却狂性大发,抡棒将邓元觉扫飞三丈。
邓元觉撞塌一段矮墙,“轰隆”烟尘弥天。
斡勒巴图鲁踏碎梁柱追来,巨棒高举:\"去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邓元觉抓起禅杖贴地疾扫。
精钢杖头狠砸斡勒巴图鲁足踝,碎骨声清晰可闻。
金将踉跄跪地,邓元觉腾身而起,禅杖抡圆如满月,带着破空尖啸劈下。
\"咔嚓\"一声,斡勒巴图鲁天灵塌陷,红白之物溅满禅杖蟠龙纹。
邓元觉以杖拄地喘息,忽见杖头沾着的脑浆竟渗入龙纹缝隙,隐隐泛起血光——这柄南少林空空大师山秘传的\"伏魔杖\",似在啜饮强敌魂魄。
内城之中,巷战瞬间白热化。
庞万春连珠箭发,每一声弓弦响动就有一名金兵咽喉中箭。
“天闰兄弟,咱们比比谁杀的鞑子多!”
石宝举起劈风刀,刀光如电,划破夜空。
厉天闰的五钩神飞枪在空中划过弧线,砸中一名金兵头颅:“比就比!俺老厉的五钩神飞枪可没生锈!”
石宝的流星锤在狭窄的街巷中神出鬼没,所过之处金兵无不头破血流。但金军人数实在太多,倒下一批又冲上来一批,南军被逼得节节后退。
\"师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庞万春背靠着一堵矮墙,箭囊已经见底,\"必须突围!\"
邓元觉一杖击碎一名金兵的天灵盖,喘着粗气道:\"往西门撤!林教头的大军应该就在城外!\"
城外高坡上,林冲透过千里镜看到城内火光冲天,立刻意识到前锋中伏。
\"鸣金收兵!全军后撤三里!\"
\"教头,邓大师他们还在城里!\"副将急道。
林冲脸色铁青:\"正因如此,更要保存主力。\"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张三夫妇身上,\"张兄弟,你带五百精锐进城,务必将南军救出,给大军争取时间。\"
张三抱拳领命:\"教头放心,只要我夫妻二人还有一口气在,绝不教金狗越过雷池半步!\"
桂花默默检查着双刀的锋刃,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塞给丈夫:\"拿着,辟邪的。\"
二人刚杀进内城,就见金将斡勒金甲一马当先杀了过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身后是黑压压的金国铁骑。
张三不慌不忙,从腰间皮囊中摸出三颗铁丸。
这张祖传的夹钢乌木弹弓,弓弦是用犀牛筋特制的,三十步内能打穿铁甲。
\"着!\"
第一颗铁丸破空而出,正中斡勒金甲副将的右眼。
那员金将惨叫一声,眼珠爆裂,仰面栽下马去。
第二颗铁丸打在另一名千夫长的喉结上,清脆的骨裂声中,那人捂着脖子跪倒在地。
金军阵型顿时大乱。
桂花趁机率领刀盾手冲杀过去,双刀如蝴蝶穿花,转眼就放倒七八个金兵。
\"贱人找死!\"斡勒银甲暴怒,混铁棍横扫而来。
桂花纵身跃起,双刀交叉格挡,却听\"咔嚓\"一声,精钢打造的柳叶刀竟被生生砸断!
\"桂花!快退!\"张三目眦欲裂,弹弓连发,三颗铁丸呈品字形射向斡勒银甲面门。
金将急忙低头闪避,还是有一颗打碎了他的鼻梁,鲜血顿时糊了满脸。
张三哈哈大笑,铁弹弓在手中嗡嗡作响。
桂花此时又抢了两把金兵的弯刀,“当家的,俺不会输给你!”
不待斡勒银甲回过神来,桂花的弯刀已经将其劈落马下。
张三的铁弹弓百发百中,每一颗弹丸都带着他的愤怒与决心。桂花的柳叶刀如影随形,她的刀法灵动飘逸,每一刀都带着致命的杀意。
但是他们不知道,此时的叶邑城中,来了一股援兵,就是防守唐州的完颜烈率一万人马来援,接过了完颜撒莫喝的城防。
面对南军的突围和张三夫妇的冲阵,完颜烈布下了天罗地网。
金将徒单赤胆的双斧如死神镰刀,收割着南军的生命。
斡勒铜甲的渗金蒺藜棒横扫战场,将断后部队逼入绝境。
南军和救援的梁山军在城内左冲右突,却始终不能出城。
金军在南军的退路上堆起干柴,燃起熊熊大火。
五更天明时,叶邑城已成一片火海。
张三的最后一个铁弹弓击落最后一个传令兵。
桂花的双刀已经卷刃,而身后的五百人已经全部阵亡。
然而,金国猛将徒单赤胆手持双斧,死死缠住张三和桂花。徒单赤胆双斧砸下,张三用铁弹弓抵挡,却被震得虎口迸裂。他踉跄后退,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当家的!”桂花惊呼一声,飞身扑向张三,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徒单赤胆随后砍来的一斧。斧刃砍入她的后背,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婆娘!”张三悲愤交加,他一把抱住桂花,眼中满是痛苦与绝望。桂花的脸色苍白如纸,她望着张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冤家,俺……俺先走一步了……”
\"不——!\"张三的嚎叫声不似人声。他扑到妻子身边,桂花已经气若游丝,嘴里不断涌出血沫。
\"香...香囊...\"她颤抖的手指碰了碰丈夫的衣襟,瞳孔已经开始扩散。
一支长矛突然从背后刺穿张三的腹部。
他恍若未觉,轻轻合上妻子的双眼,然后猛地转身,抓住矛杆将偷袭的金兵拽到跟前,一口咬断了对方的喉咙。
血人般的张三摇摇晃晃站起来,从地上捡起妻子那把卷刃的弯刀。周围的金兵竟一时不敢上前,徒单赤胆也眯起了眼睛。
对付这样一个垂死的伤兵不需要他这员猛将亲自上阵。
他挥了挥手,几名金兵缓缓逼近。
\"来啊!金狗!\"张三吐出一口血水,\"爷爷今天要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