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今晚在金库休息就行,反正私军也不敢闯进来,这里也没有摄像头。”
顾青枭说。
像这种绝对保密的地方,通常是不会有摄像头的,而且平常都是私军过来打扫卫生,安监控确实是多此一举。
“不用,带你们两个去书房,金库有两个出入口,一个在祠堂,另一个在洛斐的书房。这个书房三百平米,里面还有个小型的休息室隔间,足够你们两个休息了。”
左一玄对着顾青枭和苏凛月说道。
他现在扮演的是管家的身份,结合洛竹北之前画的平面图,差不多也对整个洛家摸透了。
“好啊,这样我们就不用在金库里打地铺了。”
苏凛月高兴地说道。
“那洛景修怎么办?在私军的眼中,‘风水师’袁先生可是跟我们一起上来的。”
洛竹北突然想到刚才还出现了这么个插曲。
现在的洛景修早就被拓捻成一团粉末了。
“这好办。”
说话间,拓脚边就躺着一具跟袁先生一模一样的尸体,给他们演示完略微一挥手,就把假尸体又抹除了。
“好了,现在最后一个问题也解决了,我带她们两个下去,你们上去把那两个叫醒吧。”
左一玄三人走到通往书房的那栋电梯面前,临走前对洛竹北和拓说道。
“oK!”
洛竹北比了个oK的手势。
再次回到祠堂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洛竹北用新学的神力唤醒了洛彧辰。
洛彧辰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父亲和洛竹北一前一后站在祠堂里。
“爸爸?”
洛彧辰试探着叫了一声爸爸。
“别乱叫,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拓单手松了松领结,他这个古人显然还不太适应现代礼服,有点别扭。
“爸爸,这是什么意思?”
洛彧辰一瞬间想了很多,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不是父亲的孩子,怪不得父亲一直不喜欢他。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知道一下,你爸爸洛斐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找来的帮手。”
洛竹北试着操纵了一下洛彧辰,在心里默念下跪,下一秒洛彧辰就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双膝“咚”地一声落在地上。
听声音应该挺疼的。
“洛竹北,你对我做了什么?”
洛彧辰发现自己怎么使劲都无法重新站起来,好像他的身体有自己的思想,这个认识让洛彧辰慌了起来,说话都有些发抖,“快让我起来!!!”
身为神族,洛彧辰自然清楚某些家族会用一些禁术来操纵其他人。
“爸,救我啊,我是彧辰啊……”
洛彧辰把求救的希望寄托在了拓身上,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洛家长子。
没有继承妖之血的洛彧辰就是一个空有神族血脉的废物,他根本使不出任何神力。
拓没说话,就这样站在洛竹北身后看着洛彧辰。
“好了,父慈子孝的环节结束了,比起求他,你还不如求求我呢好哥哥,或许我还能下手轻一点。”
洛竹北阴阳怪气地说道,她终于能报那八年的仇了。
“洛竹北,快放了我,要不然我让你好看!!!”
洛彧辰脸色突变,恶狠狠地说道。
“你还能怎么要我好看啊,你真正的爸爸都已经死了,你还能找谁呢,你的母族席家只是洛家扶持的一个小家族而已,你觉得你舅舅席宇会为了你得罪洛家吗?”
洛竹北薅起洛彧辰的头发,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你说我现在要是解除了天虞跟席家的合作,你觉得席家还能保持现在的地位吗?”
这番话成功地让洛彧辰闭了嘴。
见他冷静了下来,洛竹北不屑地笑了笑,课本上说的没错,这就叫狗仗人势。
洛竹北略微思索了几秒钟之后,松开了洛彧辰的头发,换上了神禁特制的作战手套,这副手套结合了指虎的设计,手指部分有坚硬的凸起,加强了杀伤力。
洛竹北的神力化为无形的锁链将洛彧辰的双手分别束缚了起来。
洛彧辰不再跪着,可是身体依旧不受自己控制。
准备好了之后,洛竹北准对洛彧辰的腹部来了十几拳,洛竹北本来就天生神力,再加上手套的配合,很快洛彧辰的嘴角就溢出了绿色的鲜血。
神族人的体质要远超人类,因此很少生病或者受伤,所以普通人也见不到他们流血的样子,更不知道神族的血液颜色。
“我会杀了你的,洛竹北。”
洛彧辰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着。
“你没机会了。”
又是十几拳落在洛彧辰的腹部,洛竹北根本就是把他当做人体沙包了。
至于洛竹北为什么专挑洛彧辰腹部下手,那当然是不想让席映秋看出破绽,这样也能瞒过其他的佣人和私军。
“差不多了,你把他弄死,我们短期内可找不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替代品。”
拓阻止了洛竹北的下一步行动。
神禁之中,只有左一玄擅长模仿别人,其他人只能根据戚画影特制的面具来进行拙劣的伪装。
况且左一玄现在扮演着管家的角色。
“识时务者为俊杰,洛彧辰,你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我了,只有我高兴了,你才能继续做你的洛家大少爷,懂吗?”
洛竹北连续拍了数下洛彧辰的脸庞,让他回神。
“你做梦!”
洛彧辰虚弱地喘着气,他现在五脏六腑都疼得十分厉害,以前父亲体罚他的时候都不会下这么狠的手。
“我做梦?”洛竹北笑着反问道,“你还是没认清自己的处境啊,洛斐已经死了,只要我下个命令,你面前的假洛斐就能让天虞山的私军杀了你们母子俩,你死了倒是不要紧,你忍心看着自己的母亲曝尸荒野吗?
你们母子在洛家过得也不怎么样吧,洛斐守着满屋的金银珠宝,都不舍得给大伯母换个好一点的镯子。”
说着,洛竹北撸开礼服袖子,露出了那个有划痕的翡翠手镯。
看这样子,这副手镯席映秋应该戴了很久,哪个有钱人的富太太会寒酸到只有这一件能拿得出手的首饰,而且种水跟仓库里的那些翡翠手镯比起来差太多了。
“大伯母可是只有你了呢,堂哥,你和席家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大伯母肯定受不了吧?”
洛竹北这已经是赤裸裸地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