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是未说亲的哥儿女子,要是让村里汉子瞧见了可不得了。
眼看着刚被惊动的村里人正往这边赶,唐小燕急忙从自己还没有洗的脏衣服里面找一件披上。
刘小清衣服已经被水洗过了,他也从唐小燕盆里随便拿一件穿上。
两人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朝家的方向跑。
赶过来的村里人,都被跑过来的两人撞散开。
“哎……清哥儿你们跑啥啊?”
很快两人就跑没影了。
村里人还以为掉河里的孩子出啥事了,都朝河边赶过来。
看着站这里刚大喊的妇人:“咋回事?是谁掉河里了,你喊那么大声。”
“没事,我刚隔得远,没瞧清楚,是小燕摔河里了,清哥儿去拉她也一块儿摔倒了。”
听说没事儿,大家心里都松一口气,他们桃花村的这条河还是挺深的,要是村子里半大的孩子摔进去,可不得了啊!
“好了,好了,没事儿,大家伙儿都散了,回去做自己的事去。”
刘小清急匆匆的推开自家门,张可看着自家小哥儿裤子湿哒哒的,身上还穿着不合身的衣服。
忙问:“清哥儿你出啥事了?怎么浑身湿哒哒的。”
走近一看,还看见了刘小清脸上血红的抓伤:“儿啊,你脸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给爹爹说。”
“爹爹我没事,我在河边洗衣服唐小燕那个小贱人一来就找事儿,还骂我,我气不过就和她打起来了,还跌进河里了。”
张可脸上的心疼转为怒火:“你快回屋换衣服去,我上门去找找文英,问问她是怎么管教孩子的,居然还敢动手打我儿。”
刘小清怕自己爹爹闹到唐小燕家去,到时候他和唐小燕打架的事被陈菊芬知道了。
陈菊芬可是最讨厌性子野的哥儿了。
急忙拉住怒气冲冲的张可:“爹爹不用去了,我都打回来了,唐小燕身上也被我掐了不少。”
张可怎么不知道自家儿子的想法,肯定是怕自己找上唐家,被陈菊芬那个贱人知道。
“好了,好了,我不去就是了,你快回屋换衣裳吧!”
等刘小清回屋后,张可越想越觉得自己要把自己哥儿盯好,让他少和田文言混在一起,不然怕会出什么乱子啊!
再说了陈菊芬那个眼光高的老刁妇肯定瞧不上村里哥儿女子的。
人家心傲着呢!怕是想要讨个镇上大户人家小姐做儿媳呢!
自己就在这周围好好打听打听,给自家哥儿找个过日子的老实人家。
回到家的唐小燕,一脚踢开自己的房门,“气死了,刘小清那个贱哥儿,差点害得自己在村子里丢清誉了。”
“要是真让这村子里的那些泥腿子看见了自己摔河里湿哒哒裹着衣裳的身子,怕是要被不少村里长舌妇嚼舌根了。”
“贱哥儿,一个两个都是贱哥儿,我唐小燕可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还在地里锄杂草的文英听说自家小燕摔河里了,锄头都没有拿就匆匆忙忙赶回来。
一进院子就喊:“小燕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哪里啊?”
换好衣服的唐小燕走出来:“娘我没事。”
心里却在暗骂刘小清,这个贱哥儿居然把自己手臂和肚子都掐青了。
一开始还没觉着疼,还是刚换衣服时看见的。
文英听唐小燕说没事,一直吊着的心才放下来。
要是自己闺女出什么事,到时候当家的回来她可怎么交代啊!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身影偷摸着走到村口水井边。
扛着锄头把尹白菜和村长白天才安置好的木质定滑轮全拆了,一下子都丢进水井里。
天边的月光清晰的照着他脸颊上的青色胎记。
一声冷笑潜藏月色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来村口挑水的村里人发出一声惊叫:“啊——木轮不见了?”
住得离水井近的人家户都打开门出来看。
村长和他媳妇也走过来问:“你大早上喊什么啊?”
那人指着水井说:“叔……叔你们昨天才安的木轮没有了。我今天一大早过来挑水时就没有瞧见了。”
村长看见自己昨天亲手安的木伦不见了,水井边的土有被人挖过的痕迹。
他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有人刻意搞破坏。
赶过来的村里人七嘴八舌的谈论起来:“怎么会不见了?昨天傍晚我看见还在这儿的啊!”
“对啊,我昨天从地里回来也瞧见了,这是啥情况啊?”
村长冷声说:“你们去把村里人都喊过来,我看这肯定是有人搞破坏。”
“村长你咋确定是有人搞破坏啊?”
村长指着地上的土:“你们瞧地上的土有被人挖过的痕迹。”
众人低头:“还真是,这土明显被人挖过,昨天安木伦子时的土被太阳晒干发黄的,现在这个还有点湿。”
“是的,这个土被人动过了!”
……
很快全村老少都集中到村头水井边。
尹白菜赶过来时就看见黎陌在黎辙怀里睡得正香呢!
他走近黎辙身边,小声问:“黎恶霸怎么回事?村长喊大家过来干啥?”
黎辙示意尹白菜看村长旁边的水井。
尹白菜抬眼看去,立马就发现了自己和村长昨天才安好的定滑轮不见了。
心想: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就不见了。
唐小燕看着尹白菜一来就靠近黎辙,两人还说着悄悄话。
目光往尹白菜那里瞪了一眼,克人精不要脸,和我黎辙哥哥靠那么近做什么。
躲人群里的田小强面色很是镇定,反正又没有人看见自己动的手,村里这帮蠢人肯定查不出来的。
只要自己不说出去,保管没人知道是自己干的。
村长见人都来齐了,黑着脸说:“最近咱们桃花村风气是越来越不好了,这有的人见不得大家好,居然还特意把我和菜哥儿昨天才安好的打水工具挖了。”
村长锐利的目光扫视众人一眼:“是谁做的你自己站出来,让我查出来村规伺候。”
听村长这样说,众人纷纷谈论起来。
“到底是谁啊?见不得村里好,我昨天用了那个打水轮。可快了,一会儿就把水打上了,还不累人哩。”
“到底是谁干得啊!这么坏心眼,想让我们村里都不好过啊!”
甚至有的村里人把自己怀疑的对象说出来:“我觉得是马巧娥做的,我昨天听见她们在夸菜哥儿时,她眼色不对劲儿。”
一夫郎接话:“我觉得是王环花做的,上次听说他汉子是在菜哥儿家被黎恶霸打的,你说她会不会把这事儿赖菜哥儿身上,故意弄坏菜哥儿做的打水轮吧。”
“说不定还真是的。”
村长看着下面人嘈嘈杂杂的,就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心想怕是要揪不出来这人,重新做一个他也会再次弄坏了。
像这种不团结的村中老鼠屎,自己一定要把他抓出来,这种损害村里人利益的人,要以儆效尤。
突然一个汉子站出来,村里人都把目光放他身上,莫非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