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菲儿完全没想到,跟着王浩文会看到好多年不见的单永胜。
单永胜跟王浩文的年纪差不多这会儿应该也是二十出头。
以前就是爱跟街溜子混,现在基本没什么改变,依然是小混混的样子。
应该是过得不太好面黄肌瘦的。
看到王浩文,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讨好,谄媚的小跑过去:“王哥……”
虽然说王浩文对他的态度一般,可见过他两次,两次都给了他些钱,够他潇洒一段时间的。
王浩文让他上车,带他去了大饭店,还找了个包间。
单永胜受宠若惊:“王哥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不会含糊!”
自从回城后,单国立就不让他回家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单国立的亲儿子,回去也没意思。
后来跟着一个大哥,辗转来到了京市。
王浩文点了六个菜,先让单永胜吃了一顿,后面才问起关于单菲儿的事情。
跟单永胜分开前,他给了单永胜五百块钱。
单永胜乐的屁颠屁颠的。
有了这五百块钱,他可以在家里躺上一个半月。
只是这钱还没热乎,才从饭店出去没多久,就被人给盯上 直接抢走了。
不但抢钱还把他打了一顿,更是失手把腿给打断了。
抢他的人是一个饭店里吃饭的小混混,看到了他身上有钱,便起了抢夺的心思。
单永胜因为没钱,腿伤也没钱治疗,一拖再拖最后只能打电话给张静柔。
张静柔到处借钱,最后借了高额贷款,这才凑够钱给他治腿。
可惜已经晚了,以后也只能瘸腿。
张静柔因为这些钱逼得,最后带着单玲儿喝药自杀。
当然这是后话。
从饭店离开的王浩文也没想到,自己好心给单永胜钱,却就此让他成为了残疾。
满脑子都是单菲儿跟陆程锋。
按照单永胜说的,最开始是单菲儿救了本应该死了的陆程锋。
所以……最大的变数就是单菲儿!
她从开始应该下乡去西部,却在脑袋受伤后醒来就性情大变,不但改了下乡地,还改写了单家所有人的命运。
特别是女二单玲儿,连最基本的恶毒女配剧本的一半都没走到,就变成了植物人。
甚至,改变了男女主本应该从商成为华国首富的人,走了为国奉献之路?
还有裴永红,庄庆烟庄庆娴一家,甚至贺家……这样细细算来,许多人的命运都改变了。
单菲儿到底是何德何能?
有这么大的能力,改变这么多人的命运?
他身为任务玩家,竟也被她牵着鼻子走。
原本的棋子一个个的垮掉。
单菲儿有这么大的能力改变剧情,绝非是这个世界的人。
任务玩家一个世界只有一个,有他在,这一条可以去除。
重生?一般人重生都是带着极大的仇恨或者不甘,想要重生改变自己的命运。
单菲儿作为书中边缘人物,有遗憾或者想改变命运应该不会牵扯到主角团队,毕竟她跟主角团基本没有关系,所以这一点也可以去除。
穿书?
也只有这一点,才能说得通了。
单菲儿作为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应该是知道这个世界的走向,才会抓住时代红利。
“单菲儿,所以你是夺舍?”王浩文的眼眸泛着了然的光芒。
知道她的来路,就容易对付了。
单菲儿想到,王浩文应该能猜到自己的来路。
刚才他跟单永胜打听自己的情况时,她就坐在他们旁边的桌子。
王浩文问的那么仔细,每一个细节都问到了。
见王浩文直接回家了,她也就回到家里。
陆程锋将打击王浩文的几个厂子的情况告诉了她:“短期内,他那几个厂子想要起来的可能性非常小。我们把他逼急了,他不会狗急了跳墙吧?”
他还真担心,逼急了王浩文,做出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冲着自己来他不带怕的,就怕对单菲儿下手。
至于家人,趁着这个寒假就让他们一直待在外面。
除了他跟单菲儿两人,别人都不知道他们在哪。
原本觉得万无一失的,可还是让王浩文钻了空子。
大舅舅跟二舅舅还有五舅舅三人,突然在接到单菲儿被抓的消息后,没有多考虑,就各自先后去了对方交代的地点。
那正是王浩文名下的一家停产的工厂。
单菲儿是在两个小时后,接到了王浩文的电话:“单菲儿,你的三个舅舅都在我手里,如果不想他们出事,你就一个人来我这里!
如果报警或者耍什么手段,你以后就别想看到他们!”
“他们又不是我亲舅舅……”单菲儿口硬,故意表现的不在乎。
王浩文却是轻蔑一笑:“既然你不在乎他们,那我现在就杀了一个?先杀你大舅舅好呢还是小舅舅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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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菲儿知道自己被拿捏住了。
“我现在就去,你想要什么,不如现在就跟我说?”
“你先来,我们当面说也更方便一些!”
“王浩文你这是不打算继续装了?”
王浩文轻轻冷笑:“我手里能用的人都被你搞没了,装也没意思!”
原本他以为找到了攻略者,钱是小事。
可现在攻略者找到了,钱却是遥遥无期,甚至……很可能他都没机会赚来那么多钱。
现在也只能孤注一掷,拿单菲儿下手。
“我现在就出发,不过我警告你,别动我舅舅们!”
“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自然不会动他们。我只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一个小时后没看到你,或者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那么他们一个都别想活!”说完,王浩文就直接挂了电话。
陆程锋不在,正在给王浩文的几个工厂最后的打击。
只要这一波下去,王浩文应该没机会再翻身了。
去通知陆程锋应该来不及了。
只能在房间里留了一封信后,她便离开家,去了王浩文所说的地址。
厂子开在市区外围,路况又不是很好。
单菲儿抵达时已经快接近一个小时了,天已经逐渐转黑,周围也没有人烟。
她将车停到了厂房门口,直接过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