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找了死士,拼着牺牲三组人,也要跟自己同归于尽。
范阎王这是多么不希望自己回到黄岛啊。
如此看来,在玄岛发生的事,肯定也通过某种途径传到了黄岛。
萧萧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要斗是吧,那就好好陪你们玩上一场!
他把船上的十几个人喊到了一起,“各位弟兄们,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了,看上去有人不想让咱们活啊!要不是老徐出手快,恐怕咱们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对对,可恶至极!”
“岂止是明天的太阳,连今晚的月亮也看不到了!”
萧萧大声问:“这口气,你说咱们能不能忍?”
众人道:“不能!”
“要不要忍?”
“不要!”
萧萧停顿一下,朗声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个仇,报不报?”
众人齐声道:“不报!”
“报!”
萧萧:“……”
本来想调动一下情绪,多上两个小组,在黄岛上也多一份助力,结果嘴巴一瓢,白瞎了这么好的情绪!
萧萧心说,很久没搞事情,手段有些生疏了啊。
萧萧道:“黄岛派来接我们的船夫要害死我们,这件事肯定要讨个说法。不能让兄弟们白担惊受怕一场!”
有人问:“那能怎么办?”
“萧萧你鬼点子多,足智多谋,连范阎王都斗不过你,快来想想怎么办!”
萧萧思索片刻,道:“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众人诧异道:“什么事都没发生?”
萧萧道:“对,今日之事,上岛之后,闭口不提!该吃吃,该喝喝,该洗尘洗尘,主打一个什么都不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又是为何?”
萧萧道:“这样一来,谁来打听这事儿,谁就心里有鬼!”
众人一听,妙啊!
七组中有两个人会弄船,常行德让他们接管了船只,调转船头,向黄岛方向驶去。
……
摆渡船终于靠近了黄岛码头。
天色将黑,结界即将启动,群山之中,已听到妖兽的嘶鸣声。
季伯常道:“奇怪,以前听到妖兽声音,怕得要死,现在怎么觉得这声音这么亲切了呢?”
徐搬山冷冷道:“不装逼,你会死吗?”
季伯常反驳道:“老子现在是玄岛的副宗主了,来这里不装,难道在你面前装?你让吗?”
等到达山顶时,夜幕降临。
萧萧道:“今日大家都受惊了,不如由我请客,咱们去酒楼里聚聚,虽然比不过明月楼,但也图个吉利,没人接风,咱们自己洗尘!”
一个组员道:“划船都快累死了,要不先回去歇息。”
常行德拍了他脑袋一下,“让你去你就去,怎么那么多废话?七组的,谁不去,我弄死谁!”
十一组长也道:“十一组的,全都去!”
季伯常问:“我想回去睡觉!”
徐搬山道:“不行!”
“中午喝酒喝多了!”
徐搬山道:“晚上给你透透!”
陆甲笑着说:“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徐搬山瞪了他一眼,“怎么,想去通风报信啊?”
陆甲连连摆手,“绝无此意!走,我也很久没喝酒了!”
一行十几人,径直去了酒楼,也不去雅间,直接在大堂找了三张桌子拼成了一张大桌。
萧萧点了一桌子酒菜,众人饿了一天,也都毫不客气,玄岛什么都好,就是物价太贵,除了那顿接风宴,大部分人吃得都不怎么好。
玄岛试炼三个小组回来的消息,很快在黄岛传了开来。
忙碌了一天的各组,三五成群,来到酒楼堂食,放松一下,人数渐渐多了起来。
有人上前打招呼,有人则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这些人去了一趟玄岛,回来整个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尤其是徐搬山、李清扰,两个人都晋入七品,用不了多久,就要回到玄岛了,眼神中多了几分嫉妒和羡慕。
约莫半个时辰,范阎王带着陶盛和几个白袍,来到了酒楼。
萧萧心说老狐狸终于按捺不住,前来探探虚实了。
范阎王一来,众人齐齐站起身,“范执事!”
范阎王来到他们面前,笑吟吟道:“萧萧你们都回来了!刚才让陶盛去码头接你们,结果你们没来,还以为你们临时有事耽搁了呢!”
萧萧道:“来时海上起了阵妖风,耽搁了半个时辰!”
范阎王点点头,“安全回来就好!”又试探问:“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吧?”
萧萧摇了摇头,“没有啊!”
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眼,满是破绽,在这个距离,萧萧就算用手中的筷子,也有把握把他杀死。
范阎王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感受到了三道强烈的杀意。
萧萧,李清扰,还有徐搬山。
他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道:“那就行!你们三个小组玄岛试炼归来,看到你们收获匪浅,本执事也是与有荣焉!李姑娘,徐搬山,恭喜你们进了七品,按岛规矩,你们可以进玄岛修行了!”
李清扰和徐搬山理都没理他。
倒是萧萧道:“范阎王不一起坐下喝两杯?”
范阎王哈哈一笑:“今夜我约了朋友,你们随意,伙计,这一桌饭,记在白楼账上!”
萧萧道:“多谢范阎王了!”
范阎王道:“酒虽好,别贪杯,明天一早,还有你主张修建的茅厕启动仪式呢!”
萧萧说:“一定一定!新茅厕第一泡屎的殊荣,当范阎王莫属!”
范阎王嘴角抽搐了两下,“你是这件事的发起人,当居首功!第一泡屎,由你来拉!”
“没有范阎王的支持,也办不成这事儿,你来拉最合适!”
大家都吃着饭,两个人因为这个让来让去,弄得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季伯常终于忍不住了,“谁拉不是拉?何必为一泡屎争来争去?”
范阎王心中恼火,眯起眼睛,看着季伯常,“怎么,你有意见?”
季伯常升到了五品,此刻看范阎王,心中也没有了惧意,跟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道:“本副宗主不但有意见,而且意见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