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两道惊恐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乔思钰一手掐住乔宋瑶的脖子，一手拿着水果刀抵着乔宋瑶的眼睛，只差不到两公分，只要手一抖刀子就扎进乔宋瑶的眼眶。
“思钰，思钰……”
杜红月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乔宋瑶更是吓得紧闭着眼睛，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她好想晕过去，可是她不敢。
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乔思钰，你想干什么？”
乔思钰没回答她，只是用水果刀的刀身贴在她脸上，来回比划。
“啊——不要……”
乔宋瑶不敢睁开眼睛，没有了视觉，触觉更敏感，刀子带来的寒意让她恐惧到了极点。
杜红月见状，哪怕再惊恐，也勉强自己冷静：“思钰，你先把刀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
乔思钰唇角一勾：“我有疯病，听不懂。”
刀子从乔宋瑶的额头到眉心，再到眼睛，一路往下到脸上，到下巴，最后落在她的脖子上。
乔宋瑶颤抖不已，眼睫也跟着颤抖得厉害，泪水不停的涌出。
“乔思钰，你敢杀我吗？你不敢，杀了我你自己也会死，你不敢杀我的，你不敢……”
不知道是说给乔思钰，还是说给自己听安慰自己的。
乔思钰轻嗤一声：“你说得对，就这么让你死了那真是太便宜你了，你现在的样子我就挺喜欢的。”
说完，她就笑起来了，那笑声怎么听怎么变态，令人感觉到了满满的阴冷森寒。
“你不是世界中心吗？你说我用刀子在你身上划几道口子应该不会死人吧？”
乔思钰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带着一丝天真的残忍。
乔宋瑶忍不住又抖了起来，泪水哗啦啦的流：“伤……伤人是犯法的……”
“犯法？”
乔思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黑漆漆的眼睛满是暴戾。
她掐住乔宋瑶脖子的手一用力，另一只手拿着刀子扎进了乔宋瑶的大腿，顿时鲜血直流。
“难为你居然还能想到犯法二字，那你们对我所做的那些事情怎么就想不起来这二个字呢？嗯？”
乔宋瑶张开嘴想要大喊，可是别说喊，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一脸痛苦的紧皱着眉，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痛得她浑身颤抖，大脑一片迷糊，差点就失去意识。
杜红月看着鲜血不停的往外涌，吓得惊恐万分，哭着道。
“思钰，你别冲动，你是妈妈的好孩子，听妈妈的话，快放开瑶瑶……”
乔思钰不屑地嗤笑，语气冷静：“闭、嘴。”
杜红月愣住，只觉得她陌生。
她的声音在发颤，这才想起什么，四周看了看，发现佣人都跑光了。
没办法，她颤抖着双手打电话给乔志宏。
乔思钰看起来很疯，但她其实十分冷静。
冷静的扔掉水果刀，冷静的狠揍了乔宋瑶一顿。
在乔宋瑶哭天喊地下，乔思钰抓住她的头发往卫生间拖。
鲜血流了一路，犹如案发现场。
“乔宋瑶，给你一个闺蜜套餐，记得打钱。”
“啊啊啊——”
乔宋瑶被按马桶，被拖把堵嘴，再被花洒冲得浑身湿淋淋的。
乔思钰洗完手后，拿纸巾细细的擦拭每一根手指：“杜女士，拿把剪刀过来。”
正在打求救电话的杜红月一愣。
乔思钰抬眼冷冷道：“快点。”
杜红月翻箱倒柜的找了一把剪刀，她双手拿着，惊魂未定地问：“你要剪刀干什么？”
乔思钰一脸嫌弃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乔宋瑶。
“你女儿的头发太脏了，帮她剪掉，记得要贴皮剪喔。”
杜红月愣住：“啊？”
乔宋瑶一听说要剪她的头发，她爬起来就想跑。
乔思钰一脚把她踹翻在地，乔宋瑶痛苦地捂住肚子：“唔……”
杜红月眼睛泛红，又惊又惧。
在乔思钰不耐烦地眼神下，杜红月拿着剪刀朝乔宋瑶走过去。
乔宋瑶哭喊道：“妈妈，不要剪我的头发，呜呜……我好痛……我快要死了……”
杜红月也在哭，但有乔思钰盯着，她不敢不听，万一惹怒了乔思钰，那遭殃的就是自己。
“瑶瑶别怕，只是剪头发而已，很快就会长出来的。”
母女俩都在哭，还是那种隐忍的哭，仿佛被恶霸欺负又无力反抗的小可怜。
乔思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刚刚消失无影踪的佣人把流了一地鲜血的地板拖干净，立刻为她端上了西瓜汁和点心，还有切好的水果拼盘。
乔思钰一边吃着水果拼盘，一边看着哭哭啼啼的母女俩。
两人的哭声十分美妙，连水果都甜了几倍。
之前每一世杀她们的时候，眼中的惊惧只是一刹那。
远没有像现在这样，伤害和羞辱她们的时候来得爽快。
乔思钰很满意。
“快点，别磨蹭。”
杜红月一听，手一抖，剪刀尖尖戳到了乔宋瑶的头皮。
“啊……”
一声惨叫。
杜红月想丢掉剪刀，又不敢，下意识道歉：“对不起瑶瑶，妈妈不是故意的。”
“妈妈……”
乔宋瑶闭上眼睛，心里是满满的绝望和恨，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如果没有头发她宁愿去死。
在乔思钰的催促下，杜红月根本不敢停，反而加快了速度。
在乔志宏回来的时候，乔宋瑶的头发已经剪光了，鼻青脸肿，还顶着一脑袋比狗啃还难看的头发，扑进杜红月怀里大哭。
乔志宏站在门口：“…………”
“哟，老乔，你回来得正是时候。”
乔思钰抬手招呼他。
乔志宏深吸一口气，看了乔宋瑶一眼，皱眉：“她又怎么惹到你了？”
乔思钰挑眉，不错，有进步。
对乔志宏，乔思钰目前还算满意，暂且把他排到最后，毕竟他最有钱。
“老乔，你这话问得好，既然你都问了，那我只好回答你了。”
“昨天乔宋瑶去我们学校，认识了苏市陶家的陶梦菲，两人一见如故还加了好友。”
“今天就有人在京大的论坛上发帖子，说我有疯病，疯起来六亲不认，连自己的父母都打，细节要素过多，如果不是当事人都不能这么清楚。”
“所以我就过来表演一下六亲不认的疯子，怎么样，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乔志宏：“……”
乔志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