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旺财”舔醒。
柳眠眠带着几分不悦,翻个身。
温热的手掌开始变得不老实,从腰上拂过。柳眠眠嘤咛一声,实在酸的厉害。
小手使劲扒拉。
头上传来沙哑的痴笑声。
天空泛白,柳眠眠才得以安睡。
什么不举!什么不行什么隐疾。
说好的不举,说好的隐疾说好的不行呢!
骗子。
柳眠眠眼底的黑眼圈越来越重,眼皮子打架又睡了过去。
有些人一顿吃饱,就奢望顿顿吃饱。
柳眠眠撅着小嘴,眉头微蹙,小手放在腰间。呼吸渐渐平稳。
让人看了,就欢喜。
谢凌渊亲了亲,从额头到白嫩如玉的小脸。“不闹了你了,你好好睡,睡醒之后咱们回柳府。”
今日是十五,举家团圆的日子。
谢凌渊掖好被子,蹑手蹑脚下了床。
也不用丫鬟婆子伺候,穿戴好衣物,便去了书房。
“春宵一刻值千金,秦王殿下舍得出来了?”仇久嘴角抽抽。
“有点舍不得。”谢凌渊真诚回复,拿起书房里厚厚的书信。
张口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八王爷和王妃派人去庆县了。我就把咱们的人撤回来了。”
“你做的对,只有他们自己查到的真相才是真相。”
仇久毫不在意道:“嗯,没想那么远,只是觉得八王爷没给咱们银子,没必要替他查真相、找姑娘。
王府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谢凌渊轻扣手指,“铁公鸡!你又不娶媳妇,还用存银子?
自己能花的完吗?孤家寡人一个。”满满的嘲讽。
“万一呢!谁也说不准。”仇久嘴角翘起。
谢凌渊放下手中的信,上下打量着仇久,“童子功不练了?你这属于半途而废啊!”
仇久一本正经道:“我这样的高手,童子功不童子功的,没什么影响。
一个打十个,还是可以的。”
谢凌渊又拿起信,没搭理仇久。听这小子放屁,不如处理正事。
毕竟时间有限。
一会还要陪媳妇回娘家。
“有媳妇的感觉怎么样?”
“就那样吧!”谢凌渊咧嘴笑。
“那你天天咧个大嘴笑,不冻牙?”
“不冻,今年冬天暖和。”谢凌渊把手中看完的信,递给仇久。“这李长歌,真是一个人物,又立功了……
跟你挺配的。你俩在一起能打二十个。”
仇久一愣儿?“李长歌是谁?哦!哦!王妃的好友,李家的姑娘。”
仇久接过信,“你又不是月老,别瞎给我点鸳鸯谱。”
谢凌渊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还挑剔?人家姑娘配不上你?文能吟诗作对,武能上阵杀敌。”
“我好像喜欢会说话的。”仇久没有丝毫羞涩。
“……”谢凌渊有些无语,“只有哑巴不会说话!会说话的你都喜欢?”
一目十行,都是没屁格愣嗓子。
“不看了,陪媳妇去了!我大哥那你盯着点。”
仇久懒洋洋回道:“柳青儿和李茹都打冒烟了,没什么好盯的。”
谢凌渊从书房出去,仇久把玩着匕首,也从书房走了出去。
………
“王妃,今日王爷陪柳侧妃回娘家。”香雪一边给王氏梳头,一边道。
“那也是王爷的外祖家,有什么问题吗?你想说什么?香雪。”王氏转过头,看着香雪。
她以为香雪放下了!哎……
“我……奴婢不知道。”香雪垂目哽咽。
“随风,你过来伺候我梳洗。香雪,你回自己房间吧!”
“是。”香雪放下手中的梳子。
“梳个简单的发髻就行,不用太复杂。”王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问道:“随风,我是不是吃的太胖了?”
随风看着自己的小胖手,“还好吧!不胖。
小姐,今个厨房做了肉丝粥和冰糖肘子,还有话梅小排。”
“真的?点心是什么?”
“点心是牛乳糕还有栗子酥还有瑞雪送来的萝卜糕和话梅饼。”随风嘴角弯弯的。
因为在王家常年吃不饱,她和小姐特别喜欢吃肉和糕点。
青菜是一点不想吃的。
那些青菜同院子里的草无异。
她们吃的够够的。
“王妃…府里的总管求见。”小丫头来报。
“快让大总管进来。”王氏坐直身子。
大总管是王府里的老人,谢凌渊的心腹,也是宫里贤贵妃身边出来的。
王氏不敢怠慢。
“王妃娘娘,王爷让我把这个给您送来。”大总管态度恭敬。
“这是?”王氏面露不解。
“府里的账本,王爷让奴才给王妃送来。”
“送错了吧?”王氏连忙摆手。
“没有送错,王爷说从今往后府里的账目交由王妃打理。
王妃想做什么,就去做。听说王妃想建立一个商队?”
王氏点头如捣蒜。
“王爷说,府里的银钱随王妃支配。”
王氏面露警惕,“他信我?这么多银子,我自己都不信我自己。
人是贪婪的,大总管收回去吧!不用试探我…”
“王爷说柳侧妃相信的人,他也相信。
如果王妃动了别的心思,伤害的就是柳侧妃的一颗真心。
钱财易得,真心难得。”
是眠眠啊?
是那小妮子知道她缺钱吗?王氏嘴角翘起,眼里星光点点。“知道了,放着吧!王影必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
大总管出了王氏的院门。
海棠蹦蹦跳跳跑了进来,“王妃,小姐让您快些收拾。
咱们一会儿回柳府。”
王氏的嘴角压也压不下去。“眠眠说带我一去吗?”
海棠点点头。
“随风,快快准备荷包!每个荷包里装一百两银子。
快,我做的鞋子拿出来。
还有那个抹额。还有给安宁郡主孩子做的肚兜,长命锁都拿着。”
“王妃好厉害啊!还会做鞋子和抹额?我们小姐都不会女工。”海棠真心夸赞道。
王氏笑意盈盈,第一次有人夸她,会做鞋子很厉害。
刘氏不曾给她请过女工师傅,都是一点点摸索着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