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年要办论剑大会了,听刘堂主说,今年在栖神山办。”单凌尘满脸期待。
“这是什么?”我没听说过。
“就是每五年,江湖各大剑派都会聚在一起办这个论剑大会,明面上交流切磋武艺,暗地里是在门派排名。”
“那应该挺热闹吧。”我说
“那肯定了,到时候来的人会很多,到时候你可以大展拳脚。”单凌尘看着我。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五年前,我就是在论剑大会,一战成名,打遍全场,无人能敌。今年这是你的秀场了”单凌尘说着一副寄予希望的样子。
“我还没那么厉害吧,我怕给栖神山丢脸。”我有些惶恐。
“问题不大,你不行,还有我呢,而且你的实战最近提升很多。”
“那还得多亏师父指点。”我说完已经提起剑冲向单凌尘。
“你怎么又找我打啊,你又在剑上涂靛蓝,你已经毁了我两套衣服了”单凌尘一边说一边展开防守。
这是我新研究出的方法,在剑锋上涂靛蓝,只要衣服上沾染到,说明我的攻击是有效的,不必再划破衣服,让对手丢脸。
“这将是第三套”我说着攻势更加凌厉。
单凌尘足够厉害,我跟他打完全不需要收敛。
竭尽全力,我的无锋剑也只能堪堪蹭到他衣料,让衣服上沾到一点点靛蓝,还达不到伤害的程度。
不过靛蓝沾的越多,说明他的破绽越多,我的进步也是越明显了。
“这靛蓝洗不掉啊,你这逆徒,打师父了。”单凌尘一边打一边叫喊。
“没办法,别的颜料也洗不干净。”我丝毫没有松懈。
几回合对战下来。
单凌尘检查自己的衣服,有七八处靛蓝颜色“每次我穿白衣你就涂靛蓝,你存心的吧。”
“白衣太寡淡了,不符合您的气质,你穿红色多帅气啊。”我有些暗喜,比上次多了两处破绽,我又进步了。
“我知道我很帅,我穿什么都好看!”单凌尘气愤的回去换衣服了。
后面单凌尘少有穿白衣了,甚至浅色衣服都不怎么穿了,就是防我又弄脏他衣服,深色沾上靛蓝还不怎么明显,还能穿。
论剑大会也如期而至了。
大会上,天下各大剑派都来了,还有很多小门派,栖神山住满了人,好热闹,之前扩建的客房也住满了。
大门派会排序分组在主场上比试,参与的全是各门派的天之骄子、新起之秀。
小门派则只在小场单挑,除非他们有拿得出手的人才,才会参与主场比试。
同时栖神山山下也摆上了热闹的集市。
“这两天大会,你怎么一直在山上,这可不像你。”我想起单凌尘最喜欢凑热闹了。
“我在忙,别找我比试!”单凌尘头也不抬的说。
我看着单凌尘在一堆东西上画着什么,我忍不住问“我不打架,你在干什么。”
“我在做周边啊”单凌尘说着,手上也没有停。
“周边是什么”
“就是带有我亲笔签名的纪念品,这个可赚钱了。”单凌尘解释。
“这个赚钱?有人会买吗?”我忍不住为他的自信感到怀疑。
“你就看着吧。”单凌尘一脸胸有成竹,“对了,你不去参加主场吗?你怎么也在山上。”
“还没轮到我呢,不知道为什么给我排到最后。”
“大长老这么排肯定是想要你压轴,惊艳全场,到时候我也去看,给你镇场子。”单凌尘一边说一边画。
“不好了,不好了,安师姐,大长老叫你下去议事。”一个外门弟子气喘吁吁的跑上来。
“议事而已,有什么不好了”嘴上说着,我还是赶紧下山。
来到议事堂,栖神山几位主要的弟子都在。
“人齐了,那我就开始了。”大长老清了清嗓子。
“恒宇川他不愿意参与比试,但分组已经定好,大会也开始了,改不了。找你们来是想商议,他的位置怎么办。”
“恒宇川他怎么这样,他早不说。”
“他就是个怪胎,天天那副要死的样子。”
“要不我们分一分,代替他参加。”
“我可不想,我排的场次很多。”
“我也帮不了,我的场和他冲突了。”
“都怪他,他算什么男人。”
……
他们越说越过分,我看不下去他们这样诋毁恒师兄。
我大声说“我去!我代替他上场,反正我前面也没有排场次。”
大长老仿佛看到救星,终于舒展了眉头
“那就由安好代替恒宇川出场,安好你要辛苦一些了。”
“参与几场比试而已,不辛苦。”我看着其他人,他们却不敢看我的眼睛。
到了恒师兄的第一场,我上场去。
跟我对战的是之前那个白贤路,他还惊讶了一下。
我赶紧大声解释“恒宇川师兄身体抱恙,后面他的场次都由我来,在下栖神山——安好。”
白贤路也很有礼貌的说“原来如此,上次见识过安好姑娘的风采,我回去也有勤加练习,希望安好姑娘不要让我输得太难看。”
“你放心,我用的是无锋剑,点到为止。”说完,我开始发起进攻。
这个白贤路实力并不差,我还能跟他打得有来有回。
不过他的破绽还是蛮多,摸清楚他的路数和水平,我也不再拖延。
使出游龙剑法,快速结束了战斗。
白贤路看到我收了剑,连忙检查自己的衣服。
还好,还是完整的,只是衣服上多了很多靛蓝色的剑痕。
他也明白过来,如果我用的开了刃的剑,或者下手狠一点,他已经浑身是伤了。
白贤路只能拱手,坦然认输。
台下一片哗然。
这一战,让我想起来跟李伢那一场,因为我的不熟练,才能让他碰瓷成功。
现在我已经能做到游刃有余,我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只会基础的菜鸟了。
后面几场也毫无悬念,那些人实力也只在白贤路上下,差不了太多。
其中有人还不服,我也让他加时继续打,直到他无话可说——他的衣服变成乞丐装。
“还要继续吗,再划到的就不止衣服了。”我看着他。
“你……算你厉害!”他急匆匆的下了场。
这几场比试下来,台下的人都记住了我——那个只用最普通的无锋剑,用剑上涂靛蓝嘲讽每一个对手的安好。
我也不是故意的,但他们就是觉得我这样是在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