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宁没回答,苏棠卿的手已经搭在他的小腹上,她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萧崇宁瞬间觉得胸口一凉。
一道温温热热的吻落在他胸口的伤口上,瞬间一股痒痒的电流席遍全身。
萧崇宁再也无法拒绝。
“棠棠……”
苏棠卿微微一笑,从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想的便是弥补,并非客气之语,她心意已决,容不得萧崇宁拒绝。
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苏棠卿从小娇生惯养,手仿佛云朵一般软糯,细腻的吻一片片落在萧崇宁身上,让他难以操控情绪,彻底沉溺在女子的温香暖玉中。
这种刺激让萧崇宁浑身颤栗,他的大手包裹住苏棠卿的手,最终闷哼一声释放在她手里。
萧崇宁羞红了脸,拉住她的手腕给她细细擦拭。
“我给你洗一洗。”
萧崇宁嫌弃地将手帕扔到一旁,才吩咐人端盆水进来,放在床边他能够得到的小几上,他用手帕沾了水拧干,细细地给她擦拭。
女子的小手柔软白皙,好看得过分,苏棠卿就像是上天最满意的一幅作品送到人世间来,让世间所有男子望尘莫及,追逐痴迷。
苏棠卿觉得有些好笑,“这也是督主身体的一部分,怎么督主这么嫌弃?”
她鲜少有这样调戏萧崇宁的时候,以前提到这种话题,每每都是她先红了脸颊,恼着要打他。
萧崇宁微微红了耳根,将头扭到一旁声音闷闷的,“怕你嫌弃。”
苏棠卿微愣,随后笑开了脸,她伸手揉了揉萧崇宁的脸蛋,“好了,现在督主若还想要嫌弃我这双手,可就没机会了。”
萧崇宁抓住了苏棠卿要缩回去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无比坚定的望着她。
“我这辈子都不会嫌弃棠棠。我已经一无所有坠入深渊,只盼着棠棠莫要嫌弃我才好。”
萧崇宁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的那个,世间最阴暗他都已经感受过了,他不敢说,更不敢回忆,他怕有一天被棠棠知道了,被她嫌弃。
苏棠卿微微红了眼眶,她怎么可能嫌弃萧崇宁呢?
要不是因为他,恐怕在邹家出事的那段时间,她就已经被人羞辱欺负了千百次了。
人总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想着对方千般万般的不好,可等到要分别时,脑子里想到的全是他的好。
苏棠卿扑到萧崇宁怀中,“萧哥哥,你一定要帮牡丹好不好,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帮她。”
萧崇宁揉着她柔软的发顶,“我答应你,一定会做到。”
苏棠卿笑笑,没忍住亲吻了他的薄唇,“你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
苏棠卿回到苏府,便得到了牡丹的回礼,一整块很漂亮的和田玉。
看见这块和田玉的时候,苏棠卿都愣住了,因为这块和田玉雕刻得如意,就是当初邹家的东西。
是外祖母生前送给母亲的,因为丢失了母亲还难过了好一阵,却没想到兜兜转转到了牡丹手里。
和田玉消失了这么久,却在母亲去世后忽然出现,究竟是怎么回事,显而易见。
苏棠卿将和田玉交给描夏,“收起来吧,准备准备我们离开的东西,铺子交给信任的人去搭理,我们的财产可以准备转移了。”
之前描夏早有准备,但真当听见这话,仍然觉得心中难以言说的感受。
她对未来的生活是恐惧的,可邹家人在,便觉得开心可以超越恐惧。
苏棠卿想到了绘春,心中就有些担忧,绘春已经离开了这么久,竟然一点信儿都没有。
绘春从来没有离开过苏棠卿这么长时间,她还真有些想念。
准备明天去看看吧。
绘春是苏母之前捡回来的孩子,听说是生出来是女儿,被父母扔掉的,陪苏棠卿长到了七八岁,便有家人找到府上来,要求绘春认祖归宗。
苏母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便问了绘春的意见,听她说想要和家人相认,便同意了。
从那之后,绘春也是有家的孩子。
她家因着绘春在苏棠卿身边照顾的缘故,已经从城南搬到了城西,换了大一些的院子。
之前绘春给苏棠卿讲过,因此这次前来,苏棠卿很快就找到了大概位置,再一问便知道了具体位置。
问路的大娘牵着自己儿媳妇有些好奇,“你们是哪里的大户人家,问陈家干什么?没听说陈家跟哪个大户人家有牵扯啊,莫非你们是他们的远房亲戚,来参加他们二女儿的婚事的?”
“陈家的女儿要结婚了?怪不得我妹妹许久没回到府上做工,估摸在忙家里事。”描夏诧异,笑着解释了自己的来意,却见那大娘面色古怪地望着她。
“陈家哪里有两个女儿,就那一个啊,在当官的家里做婢女的,前段时间才回家来嫁人的。你们到底是不是陈家的亲戚?连陈家几个女儿你都不知道?”
听见此话,描夏脸色一变。
原本的笑意全都消失不见了。
所以根本不是绘春的姐妹要成婚,要成婚的人就是绘春本人?
可若是绘春要成婚,怎么可能不给姑娘信儿呢?
姑娘在她和绘春心中,都是有不一样地位的。
苏棠卿顾不得其他,将车帘掀起来,“大娘,敢问吉时是什么时候?”
“马上了,你们现在赶过去啊,或许还能赶上呢。”
大娘旁边儿媳妇叹息一声,“那陈家二姑娘是个可怜兮兮的,我路过陈家,听见过她很多次哭声了,听说是不想要嫁人,可家人一定要将她嫁给一个没了原配瘸腿樵夫……”
那大娘瞪了儿媳妇一眼,“说这么多干什么?让你做的活都做完了?还不赶快去干活!”
大娘拽着自己儿媳妇走了。
苏棠卿忙吩咐车夫,“快些去绘春家里,我们必须要阻止这场婚事!”
苏棠卿若知道陈家竟会逼着绘春嫁人,绝不会放她归家!
若真到了吉时,让两个新人拜了天地,恐怕什么时候都晚了!
陈家,新娘被绑着出嫁,可是十里八乡的独一份。
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媒婆脸色极其难看,“陈家的,你当初可说好了,女儿长得花容月貌,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好,更是在贵人家中伺候大小姐的,我才勉为其难帮你说了这门婚事,你可收了对方五十两的彩礼!如今你家女儿的脾气秉性可全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莫不是想要骗婚?坏了我王婆子对外的名声?我今日可告诉你,你若是毁了我在京城的名声,你儿子的婚事我可不帮你张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