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瞬间,宋锦莹惨叫一声,就想要逃走,却被顾怀轩再度抓了回来,他狠狠按着自己的头,朝着面前扯。
“你不是想要看?嗯?现在怎么不看了?宋锦莹,当年你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嫌弃我,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竟然在嫌弃自己的夫君?”
顾怀轩满脸的阴狠,他凑近宋锦莹,“你在嫌弃我吗?”
宋锦莹这下是真的眼泪都出来了,肚子也一抽一抽的疼,“我没有,我没有!”
顾怀轩笑了,笑容阴险。
“既然如此,你便来帮帮我,给我这碗药,不也是这个意思吗?来,像以前一样,帮帮我……”
这句话,让宋锦莹瞪大眼睛,他疯了,真的疯了!
宋锦莹根本不敢去看那狰狞东西。
“啊!”
顾怀轩闷哼一声,他狠狠用一旁的软鞭抽在宋锦莹身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勾三搭四,你这个浪货!”
书房内的怒骂和折腾声整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宋锦莹动了胎气才停歇下来去请了大夫。
书房外人人自危。
……
江南,萧崇宁连带着抓了不少周围县城的县令,太子终于坐不住了。
虽然他才来到江南,跟江南刺史沆通一气,他仍怕萧崇宁牵连到自己。
“殿下……派去刺杀萧督主的人…又失败了!”
太子听见此话,气得将手中茶杯狠狠扔在内侍头上,“没用的东西,一群没用的东西!”
太子怒极而视,“你们是废物吗?萧崇宁只有他跟沈怀光两个人,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杀不掉两个武功不高的阉人和废物?”
内侍额头渗出鲜血,却不敢回话。
太子愤怒相向,最终跌坐在椅背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刺史呢?宋刺史人呢?”
“宋刺史他……刚被抓了,是萧督主带着尧南的军队来抓走的,尧南军队向来不归我们管,是尧南的统帅,韩统帅管,我们之前没有听到任何有关的消息!”
太子咬牙,“萧崇宁呢?让萧崇宁过来,孤要见他!”
太子明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他去找萧崇宁投诚,江南他涉事不深,甚至是才来江南的,想必好好跟他说说,应当能圆了此事。
本想在江南能好好地捞一笔,如今太子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萧督主已经带人前往了尧南,刚刚出城了。”
太子瞪大眼睛,“走得这么快……”
“来人,我们也去尧南。”
太子想到什么,眼眸微眯,忽然冷笑,“之前就听闻萧督主跟平南侯府的夫人似乎过于有些亲近了,如今他又要去尧南,说不定我们可以拿中萧崇宁的软肋,到时候不怕他不愿意为我们所用。”
便是昨日还刺杀又如何?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仇人,只有绝对的利益。
“太子英明。”
马车上。
韩统帅已经派人将宋刺史送往京城,萧崇宁晾干了纸上字迹,伸手递出车帘交给了萧墨。
“你亲自去,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回京城,不得有误。”
“是!”
短短一月,萧墨整个人黑了一大圈,萧崇宁也不遑多让,看上去还瘦了一些,可见最近过得不好。
萧崇宁脸色发白,将信交给萧墨后便闭目养神,倚靠在马车上。
苏棠卿沉浸在马上要去尧南的激动中,并未发现萧崇宁的不对劲,萧崇宁闭眸半响,睁开眸子看向苏棠卿,漆黑的瞳孔中竟透露出几分不爽。
苏棠卿察觉到他的眼神,小心翼翼看向他,眼眸中的欣喜还没散去。
“督主,您心情不好吗?”
萧崇宁一口气憋在心口,声音便有些微冷,“无事。”
苏棠卿眨了眨眼,直觉告诉她他生气了,然而尧南就在眼前,她心里记挂着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没给家人买齐,也顾不得思考萧崇宁为何生气。
萧崇宁脸黑了,他就不该来江南还记挂着这个没心的女人,还带她来尧南见她的亲人,反倒被人忽视了自己。
萧崇宁闭眸,索性不去看她。
“姑娘,到了。”
外面传来绘春欣喜的声音,苏棠卿忙掀开车帘,就见尧南就在眼前。
尧南并非一座城,而是一座座山,连着的矿。
矿山被挖掘了大半,已经看不出山原本的样子,望眼去看,是朝廷修建的一座座房屋,和密密麻麻的挖矿人。
这里几乎没有人家居住,就算有也是时代在这里守着铁矿的守山人。
还有大量的兵马看守。
马车停下时,韩统帅已经在外面等着,他满脸都是风沙摧残过的痕迹,朝着马车行了一礼。
“萧督主。”
萧崇宁在苏棠卿后面下了马车,似跟韩统帅十分熟悉的样子。
“韩统帅,好久不见。”
韩统帅目光如鹰一般锐利,扫过萧崇宁身后众人,最终落在苏棠卿身上,面上满是笑意。
“这位便是邹家的外孙女吧,好久不见。”
苏棠卿诧异,“我们认识?”
韩统帅哈哈大笑,“在画里见过。”
但韩统帅却没说是谁的画,又是在哪里看到的,苏棠卿自然而然以为,是三舅舅画的。
三舅舅是几个舅舅中最文人的一个,他平日便喜琴棋书画,其中琴和画尤为出众。
来到这里画一张她的画像,也无可厚非。
萧崇宁打断两人的话,“韩统帅,请。”
两人还有江南这边情况需要通气,更何况此次江南一事,两人还未曾面对面地沟通过。
苏棠卿急急道:“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