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张欣悦今天见到张雨兰和胡会计的儿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那一幕,让她心里堵得慌,她在街上溜达了一圈,看什么都不如意,临近中午,她只好骑着自己那辆红色的五羊牌新单车向家里赶。
忽然,一辆摩托车从张欣悦的身旁呼啸而过,只见那摩托车上正是张雨兰和胡会计的儿子,啊!张雨兰的身上穿着那件白色的呢子风衣好眼熟呀!对,自己今天在百佳时装店看了,没有买的,她问过价钱是要一千多的,老板娘说最低也要七百八十块才卖的…怎么?她一不留神,“咚”的一声,在一片坑洼处摔倒了,倒在地上,她腿疼得厉害,牙齿咬的咯咯响。
摩托上的刘三福正在给张雨兰描绘未来的希望,他说:“明年鸡鸣岛上那里有400多亩田,到期了要夺标的,我想把那些田能夺标过来,种上一些好品质的水果,鸡鸣岛上四面环水,那里真是一片绿色的好天地啊,种出的水果也是没有什么污染的,能卖上好价钱。”
张雨兰听了,吃惊的张大嘴巴,接不上话来,好一会儿,她才问:“那肯定要很多投资吧?”
刘三副自信的回答说:“肯定是要一些投资的,不过不怕,只要能夺标过来,其他都是小事。”
听了他这些话,张雨兰是由衷的佩服。她说:“三福哥,如果你需要我帮助的,我打工挣钱就给你寄回来,你用来投资。”
“雨兰,你明年还要去打工?就在家里好了,我投资这方面不用你帮忙,我有办法的,你就好好的待在家里吧,好吗?”刘三福温柔的说。
“三福哥,我弟弟还要上学呢,我们家那个房子还要修一下才好,我还是打算出去好好打工挣一点钱,我现在会车位,会做样板,工资也会越来越高的。”张雨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雨兰,我劝你别出去了,我挣的钱也是你的钱,我会给你花的,相信我好了。”
“三福哥,我还是想靠我自己呢,我现在有做手袋的技术了,会平车,我想再好好的干个一两年。”
“雨兰,你还要干一两年,到那时我都头发白了。”
张雨兰听了他这个话,从后面伸出手来揽住刘三福腰说:“三福哥,你不是说你会等我的吗?再说,我也要等到两年之后才能达到结婚的年龄呀。这点自由权利都不给我?”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我希望这两年一晃而过,好让我们天天腻歪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三福哥,你明年陪我一起出去打工好不好?”
“我也这么想过,但是我家里那个苗圃明年要给人嫁接五万棵橙子苗,还有两万棵油桃苗,后面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订单?说真心话,我也有些烦了,不能陪在你身边。”
“这有什么烦的,能挣钱就是好事。”张雨兰安慰他说。
“要是你在外面被别的男孩子追求跑了,我怎么办?”
听到他这么说,张雨兰毫不客气的揪了一下他的耳朵,恶狠狠的说:“你这样说太伤我的心了,我是那样的女孩子吗?你没看见,我给你织的毛衣上面的那个心吗?我的心都给你了。”说着张雨兰把头贴在刘三福的后背上,一脸的娇羞。
刘三福的身子猛的颤了一下,心里一片混乱,一股暖流袭上心头,他微笑着说:“好了好了,原谅我吧,是我说错了话,你是最好最美的女孩!”
“那你要做一个听话的男孩才好!”
“我会听你的话的,除了我妈妈和爸爸的话,我最爱听的就是你的话了,雨兰,你以后不要叫我三福哥了,叫我三福可以了。”
“不行,叫三福哥不是很好听吗?不是更有感情吗?”
“好,好!以后我要叫你的小名兰兰,好吗?”他更加调皮的说。
“唔,无可奉告!”
“兰兰……”他轻呼。
她装作没听见,脸上火辣辣的烫。
到家了,张雨兰从摩托车上下来,刘三福从摩托车后座上取下装有酒和桃酥饼的袋子。
周元平听到摩托车的声音,连忙从屋里跑了出来,见是刘三福载着张雨兰过来了,笑嘻嘻的说:“啊?是你们呀!呃,外面冷,到屋里烤火。”
张雨兰走进堂屋里,放下手里买的礼物扫视了一下四周,没在见到丁永凤和周光友的人,她问周元平:“元平,爹和妈他们呢?”
周元平拿来柴禾,往烤火炉里添柴,说:“姐姐,你不晓得,哥哥他现在老是往老城街上的录像厅里跑。把爹和妈都快气死的,说也说不听。”
“都上高中了,他还这么不爱学习,还不珍惜这个学习的机会。”张雨兰听了,有些生气的说,“他到录像厅里,那妈妈他们去哪里了?”
周炎平没有好气的说:“妈他们还不是去录像厅里找他去了。”
“妈他们真是的,这么冷的天,为着这个不听话的,还要跑到街上去。”张雨兰听了,有些不高兴的说。在外面打工时,她是多么思念家里的这些亲人,每次发了工资,第一时间就是往家里寄钱,自己都舍不得花,而家里的有些人却那么不珍惜这些血汗钱,她感到很心痛。
周元平的一双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刘三福,打量着张雨兰,她问:“姐姐,我听妈说你回来很久了,你怎么不过来?”
“我在那边有事啊,你不是不晓得。”
“哇,姐姐你这身上的衣服,是呢子大衣吧?这么好看,你打工挣的不少的钱吧?”
周元平这种炮仗话,让张雨兰一时无言以对,她说:“我每个月发了工资,都把钱寄回家里来了,就是想让你们生活过得好一点,周元富却一点都不懂得珍惜。”
刘三福忍不住插话说:“你看你姐姐的双手都肿成什么样了,这么冷的天气她还去洗莲藕挣钱,你哥哥却拿着钱去录像厅里潇洒,真是不懂事。”
“这都怪我爹,对哥哥管教不严,害得他现在也像一匹野马,管都管不住。”周元平很恼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