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韵踏出林川家门的那一刻,嘴角忍不住上扬,轻掩着唇低笑出声。
“真能沉得住气,但说到底,你终究是个男人,这份忍耐又能维持多久呢?”
“总有一天,我会揭露你虚假的面具。”
说完,何韵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纸条上,指尖轻弹,想要丢弃,却又在片刻的犹豫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入了包中。
“让我高高在上,这话你倒是说得轻松,可我怎能轻易相信。”
说完,何韵拉开车门,绝尘而去,那张可以改写她命运的纸条,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包里,等待着某个未知的时刻被重新拾起。
夜色渐退,晨曦初现,漫漫长夜终得安眠。
沈家主这一夜,睡得异常安稳,甚至可以说是这段时间以来最为香甜的一觉。
并不是因为酒精的麻醉,而是因为他得知拂柳山庄竟是林川的。
能造出拂柳山庄,背后所蕴含的潜力和实力定是不容小觑,让人难以估量。
有了这份雄厚的底蕴,这也是不畏惧虎爷的底气。
心情愉悦的沈家主,清晨便早早醒来,食欲更是大振,吩咐厨房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与此同时,五叔与沈少也是早早地起床。
沈少清晨便匆匆赶回了沈家府邸,却未直接踏入自己的房间,更未急于面见家主,而是直接去了五叔的房间。
此事非同小可,沈少心中自是万分谨慎,每一步都需细细斟酌。
“五叔,父亲此刻应在餐厅享用早餐,随后便会前往花园晨练,我想,我们不妨先去花园等候。”
沈少说完,目光灼灼地望向五叔,却见对方神色凝重,似有难言之隐。
见此情景,沈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悦。
他深知五叔与父亲之间情谊深厚,要让五叔在此等关键时刻背叛父亲,不是易事,即便勉强答应,也难保日后不会心生悔意。
因此,沈少决定快刀斩乱麻,趁五叔尚未彻底动摇之时,将此事尘埃落定。
五叔沉默片刻,终是缓缓开口:“少爷,当真别无他法了吗?”
言语中满是不忍与无奈。
“昨夜,我前往林川家接回家主,他酒酣耳热,心情愉悦,或许,他能为我们指点迷津也未可知。”
此言一出,沈少顿时面色焦急,连忙劝阻道:“五叔,您这是何出此言?我父亲他又能有何良策?”
“仅凭一次探访林川,几杯浊酒下肚,便能寻得解救之法?这岂不是太过儿戏?”
“那林川,虽有几分能耐,但终究不过是个医术尚可的凡夫俗子,他的话,岂能轻易相信?”
“五叔,我父亲酒后之言,岂能当作金科玉律?您又怎能与我父亲一起说醉话?”
“此事非同小可,关乎我沈家数十载的荣耀与传承,更牵系着家族上下数人的安危。五叔,请您务必保持清醒,切勿被表象所迷惑啊!”
五叔自然深知其中利害,他轻轻点头。
然而,每当五叔回想起沈家主对他那份沉甸甸的信任,他真心希望能与沈家主并肩作战,共赴风雨,但内心深处,他更担忧的是,沈家主将来或许会为他自己的决定悔恨不已。
五叔轻叹一声,目光温柔而坚定:“少爷,我虽愿助你一臂之力,但,家主不仅是家族的领袖,更是你的父亲,他对你的疼爱你应该心知肚明。”
沈少重重地点了点头:“五叔放心,我心中明白,但此路已决,我必全力以赴,未来定当竭力弥补对父亲的亏欠。”
见沈少表态,五叔心中稍安,轻轻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便去花园面见家主吧。”
花园之中,沈家主已用过早餐,正悠然自得地进行着晨练。
当五叔的身影渐渐靠近,沈家主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然而,当视线捕捉到沈少紧随其后时,那笑容瞬间凝固,眉头不禁轻轻蹙起。
“五叔,早啊,您吃早餐了吗?还未吃的话,先去填填肚子。另外,沈澈,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沈家主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意外与不解。
五叔闻言,连忙接过话头,笑容可掬地说:“家主,是我特意将大少爷请回来的,还望您不要见怪。”
沈家主轻轻点头,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他温和地回应:“无妨,我怎会怪罪,其实,若不是顾虑重重,我早已下令让族中子弟都回来了。如今局势虽有所缓和,但仍需谨慎行事。”
谈及此事,沈家主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沈家所面临的巨大危机已悄然化解,迎来了转机。
然而,五叔目睹这一幕,心中却不禁暗自叹息。
他深知,沈家主此番乐观或许过于天真。
毕竟,他们所面对的,可是那位声名显赫的虎爷啊。
“家主,还是坐下歇息片刻吧。”
五叔轻声提议,随即也缓缓落座。
而沈少,则细心地为二人沏上了茶。
沈少与五叔早已说好,决定一切先由五叔出面,以劝导为先,若能顺利,自然万事大吉,若不顺利,再由沈少亲自上阵。
对此安排,沈少并无异议。
毕竟,有了五叔的支持,他感觉已经是成功了一大半。
更何况,虎爷派遣的大缸等得力助手也已到位,他信心满满,胜券在握。
“五叔,我看您似乎有心事,莫非有什么话想说?”
“你我之间,无需遮掩,若有话,但说无妨。”
沈家主进一步表明心迹,希望五叔能敞开心扉。
五叔闻言,目光温柔地望向沈家主,缓缓开口:“家主,您昨日所言,我至今仍铭记于心。您说,若能如愿,您真愿早日卸下重担,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