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林凶神恶煞道:“那你还能怎么办?留下来等着上面问罪吗?再废话的话,我现在就把你处死!
给我押下去好好看管着,谁要是敢放他们出来,那就提头来见。”
许茂慌了神,连忙开口阻拦:“季白林,你把他们都抓走了,那苏大人怎么办?况且苏大人这伤也不是他们弄出来的吧,要怎么处置,也该苏大人自己来判定。”
“就是!一开口就是抓盛大夫,这明显就是公报私仇。”
……
听着四周的阻拦的声音,季白林满脸不屑。
“怎么?我季白林想抓什么人,还要听你们的意见吗?给我押下去,苏大人的伤我自然会请人医治的。”
当天晚上,还在昏迷中的苏无极就连夜被送了回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看见熟悉的庭院,和周围这些下人,他只感觉天都塌了。
“谁!是谁自作主张把我给送回来的?”
“王爷息怒,是季白林派人送你回来的。我们见王爷身上有伤,不敢耽搁,请了御医给你看诊,现在王爷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只需静心调养即可。”
原来苏无极就是当今圣眷正浓的三王爷萧无极。
现在他一觉醒来就被干到了京都。
想到在大河村发生的种种,他更是一股气憋在心里出不来。
“给我收拾东西,我现在就要回去!”
“王爷不可!陛下那边才派人来看望过你,命你伤好之后就回朝中去,以后这大河村你还是别轻易去了,要是再出事的话,娘娘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啊!你们凭什么管我!”萧无极气得摔了周围的所有东西。“我不是王爷,我是苏无极,我现在只想过自己的自在日子,你们凭什么把这些东西加注在我的身上!”
“王爷息怒!这些话可不要说出去被人听见了,要是娘娘知道了,我们都要受罚啊。”
“受罚就受罚,谁叫你们擅自做主把我给带回来的,季白林那狗东西在哪儿?让他来见我。”
面对萧无极的狂怒,手下只能战战兢兢地回应道:“季大人他还在大河村没有回来呢,王爷你还是先养好伤,其它的在从长计议也不迟啊!”
“该死的,等我出去后,我一定要宰了他,竟敢做起我的主来了。”
萧无极现在中气十足得很,一点儿也不想受伤的样子,
他抬了抬胳膊,突然想到了一桩别的事情。
“对了,你说之前御医来给我诊断过,那他可还查出了什么别的问题,比如我身上有没有带什么毒?”
手下疑惑地摇了摇头:“没有啊!御医检查的时候只说你是发烧了,和腿受伤,其它地方没什么毛病啊。”
“那就行。”
萧无极这才放心了些。
同时他心里又想起了宁戚安他们。
那个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戚安姑娘,从头到尾竟然都是一场骗局。
“宁戚安,你给我等着,等我再回大河村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他终究还是没有下令去收拾他们。
只想着等自己伤好之后,他才能亲自去解决这一切。
时光一晃,已是三月过去了。
“今年这雨好生奇怪,怎么连下了三月了都不见停歇?”
“是啊!不止是我们京都这雨不停,我听别的人说,好像很多地方都受了灾害,这雨怕是下得不吉利啊!”
“最可怕的还不是那些庄稼出事了,是畜生和人都染上了病。”
“怎么说?”
“今日有消息传出来,说西北和南部已经大面积地出现了疫情,只怕马上我们京都也要被沾染上了。”
“怎么可能!我们京都的大夫可不是吃素的,更别提还有整个太医院来兜底,怎么可能会让疫情传染进来。”
“哪有什么不可能的!据说外面的名医都没有控制住疫情的传播,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加上这连日都是暴雨的,不少人连粮食都买不到,各地的难民也在爆发,数量剧增。
我们还是先顾好自己,多囤些粮食准备避难吧。”
大河村,大家都人心惶惶,看着这连绵不绝的大雨,他们心中只余悲凉。
现在是刚种下去的粮食都被淹死了。
而留在村子里的人也被限制了自由,他们每天吃不饱,睡不好的,季白林还丧心病狂地想要重开矿洞。
许茂现在沦为了一个完全没有实权的官差。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十次出现在季白林门口,想要阻止他重开矿场了。
“季白林,你给我滚出来!矿洞早在几个月前就填了,你现在重新把它开采出来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你这样一意孤行,是想要重复之前那些人的命运吗?你非要整个大河村的人死绝了你才开心吗?”
“闭嘴,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季大人做事自有分寸,你一个小官差就不要在这儿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不想挨打的话就赶紧回屋待着去吧,不然待会儿又要皮开肉绽了。”
“我不!”
许茂固执得很。
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他就是拼了命的也要去制止。
“轮不到你说不!”
季白林的态度同样十分强硬。
他让人把季白林架开之后,又冒着雨去矿洞里巡视了。
此时的矿洞在村民们的日夜劳作之下已经挖出了一半的空间。
只是雨天施工危险重重,不少村民们胆战心惊地挖着矿洞,其实身体早就有些熬不住了。
“官爷,你就行行好,现在我脑子昏得厉害,你让我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
“你昏得厉害,那我打你一顿,看你还昏不昏了。”
“别打别打,我干活就是了,你千万别打我。”
村民们只感觉历史又重演了。
只是这次的施暴对象变成了这些官差。
他们虽然不如那些流寇们凶悍,但手下的鞭子也是不饶人,谁要是不服气,敢反抗的话,那等待他们的结局只有皮开肉绽。
“哎!我们俩也是真惨,已经被关牢里面几个月了,也不知道这个季白林在发什么疯,一点儿机会也不给我们留。”
盛清歌关在牢里被闷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