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戚安想走的就是这个信息差,只要他能够拿出高品质,款式又精致特别的木器出来,不愁在城中没有销路。
“戚姑娘,我们现在可是不顾一切地跑来和你合作了,你不能忽悠我们,工钱方面一定要按时发放。”
宁戚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钱,让他们安心。
“这是第一个月的工钱,我提前结给你们,只希望你们也能拿出全部的实力,做出让我满意的作品。”
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做生意的还是等不起,有些生意还是要主动出击才能够获得更大的机会。
宁戚安就准备主动出去推销,一对一推销的话效果太慢,他花了一大笔银子去找了各个茶楼的说书先生,让他在每次说书途中插入一些和他商品有关的东西,以此来扩大他木器的知名度。
他给自己的木器取名为清戚,说书人觉得这都不是个事儿,动动嘴皮子的功夫就能够拿到一大笔钱财,确实是个很划算的买卖,开口答应了下来。
后面整个颍州城的百姓们茶余饭后都在谈论着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清戚木器到底是何物。
“你们听了昨天的评书了吗?”
“听了啊!最近几天的评书谁不知道啊,你们说那清戚木器真有书中说的那么好吗?”
“那谁知道,只有真正见过了实物才能知道具体的样貌。”
“我看是有人在故弄玄虚,要是真有那般的好东西,那些有钱的大老爷肯定早就用上了,我看他们现在也挤在茶楼里面询问着木器的事情,这东西恐怕是人虚构出来的。”
……
清戚木器的热度越来越高,坊间也是众说纷纭。
因为老板和木器迟迟没有露面,不少人都怀疑起它的真实性了。
一些人甚至起了逆反心理,觉得这就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他们把这木器说得越好,他们就越觉得这是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在人们的逆反心理达到顶峰的时候,宁戚安终于有了行动。
他废了很大的功夫终于在颍州城的中心街道上开了一家木器店。
店的门头上挂着大大的“清戚”二字。
清早人们起床活动的时候,不少人都看见了这家新冒出来的,整体显得有些鹤立鸡群的铺子。
“清戚,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这不就是之前那些说书人口中的那个木器店吗?”
“之前它一直没有真店面出现,我还以为他是假的呢!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家木器店,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名副其实。”
……
路人一拥而上,每一个进入店铺内部的人,最终都被里面的陈设和精致的木器给惊住了。
其中一个人摸着靠近大门的一张梨花桌爱不释手道:“真不敢想象我还能看见这么精美的桌子,这哪儿是桌子啊,简直是宝物,也不知道这桌子要花多少钱才能买回家。”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掌柜的,这个桌子怎么卖的?”
此时的店里面只有宁戚安一人,他满脸堆着笑意,十分熟练地为客人们介绍了起来。
“你们几位真有眼光,一眼就挑中了我们店里只此一份的梨花桌,这个桌子都是采用最新鲜最好的梨木,由三个木匠合力精心雕刻制成的。
价格嘛,也是中规中矩的,十两银子就可以带走它。”
“十两!”
客人发出一声惊呼。
宁戚安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他心中也不是那么肯定,但这价格却是他做过多方调研后,再结合成本和当地消费能力制定出来的。
这样的价格在京都来说其实是十分便宜的一个价格了。
就是不知道颍州城这边的百姓是什么看法。
之前他去做调查的时候发现,普通的桌子都要买上个四五两银子。
他这个无论是做工还是材质都是按照最好的来的,在他心中,这张桌子就是值得起十两银子这个价。
但若是这些人真心要买,想要和他还还价的话,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客人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不是不是,我是觉得这个价格你会不会是弄错了……”
宁戚安明白了。
这些人心里预期的价格恐怕远超十两。
他这价应该是定低了,反而给了这些人心中一个不小的冲击。
十两银子也挺多的,但是家家户户真要拿出来购置东西的话,大部分还是能够拿出来的。
尤其是今年家里有喜事准备购置新木器的,宁戚安的这批高质量、价格合适的木器可帮了他们大忙了。
“你要不要,你不要的话我就要开始预定了,这个桌子只有一个,寓意不是很好,我加钱,你能给我做成一双吗,我儿子年底就要成婚了,讲究个好兆头,成双成对。
还有其他的木器我都要看看,要是你能够让我满意,我整套都定下来。”
这种情况宁戚安早就考虑到了。
他和客人讲述道:“关于家中喜事的,我们这边的有专门的木器系列,都是成双成对已经完工了的,您要是看得满意,现在就可以直接带走。”
他打开了另一扇门,大家定眼一瞧,很明显地就能发现那边的风格和差距。
那些木器不仅精致绝美,而且全都能够配上对,整体看去都一派喜洋洋的。
“好,这些木器看着就很实用,就它们了。”
宁戚安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拿下了今天的第一笔大生意。
其它人也各自权衡利弊,挑选起自己喜欢的木器。
宁戚安收钱收到嘴角都要压不住了。
等这波生意忙完之后,他也正式在颍州城中崭露头角。
说书先生那边还在持续发力,城中陆陆续续的都有人来他的店里面观赏。
宁戚安每日忙得脚不沾地的,日子过得忙碌且充实。
盛清歌在梁王府的药房之中常驻了下来。
最近王妃要搬出王府了,苏嬷嬷带来一大张药材单子,让她按照上面罗列的药品准备成品。
梁王那边也跟追魂索命似的,每天都催促着她去号平安脉,生怕他又中了什么毒,把身体给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