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季白林房中,他正在为解决了风千羽这个麻烦精而高兴的时候。
他的手下突然跑过来给他禀报了村里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他得知徐浪未经过他的允许,就带陌生人进村,还让他们随意在村里找人后,他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简直是胡闹!”
季白林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气得把手中的酒杯摔得稀碎。
“马上去派人把那些人给我抓回来,我要亲自审问他们!把徐浪也给我叫过来,我看他就是逍遥日子过得太多了,现在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
为了一个宁戚安如此兴师动众,也不知道他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越想越觉得憋屈,可他暂时还动不了徐浪。
他能够和这些流寇搭上关系,都少不了那位爷的助力。
而徐浪和那位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以他一人之力怕是难以撼动他的地位。
“我们已经找过了,徐老大那边说……说谁要是敢阻拦那些人去找药材,他就提刀砍了谁的头。”
季白林听后更是感觉怒不可遏:“他凭什么这么嚣张!那个大夫明明就有问题,哪有什么治病要这般兴师动众去挖药材的?这不明摆着是把他当成傻子忽悠了!”
他越想越气,一旁的季无忧倒是津津有味的听着这些。
自从风千羽离开后,她整个人的心态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现在无论季白林给她看多么残忍的画面,她内心都能做到心如止水。
不是因为她变得麻木冷漠了,而是她忽然明白了季白林想要的是什么。
他越想看到她痛苦害怕、脆弱敏感的一幕,她就越不会让他如意。
她要像风千羽临走前说的那样,好好的活着。
在季白林眼皮子底下好好的活着。
“去把他们放出去的人的名单给我,我倒要看看这突然冒出来的大夫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的手下办事也很迅速,不一会儿功夫就把上山找药材的那些人给翻了出来。
“宁挽芸,许茂,苏氏,赵灵灵……”
这份名单很长,季白林一个个名字地看下去暂时还没有看出什么头绪来。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人都是大河村里的。
他猜测,这个大夫和大河村的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认识的。
现在找他们挖药材是假,想要趁乱把他们救出去才是真。
季无忧往他身旁凑了凑,季白林没有在意那么多,见她想看,就把名单直接给她了。
她越往后看下去,只觉得这份名单十分眼熟。
好像都是她身边认识的人,而且都和一个人有关系。
医术,大夫!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这人是谁。
她再也坐不住了,和季白林比划道:“我想过去看看,也许我能帮到你什么。”
见季无忧变得如此懂事,季白林的心情瞬间平复了许多。
“也好,就当是对你的一种历练了,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需要什么人的话直接从我这里调遣就是了。”
[好,大哥我去了。]
盛清歌他们一行人已经登上了大河村附近的一座大山之上。
她说的要去找药材,倒也不是完全骗徐浪的。
“六子,七子!”
“到!”
“你们各自带着一队人,按照之前我画的那些图样去找药材,找到之后,立马过来找我!”
“是!”
“其它的人跟着我去另一座山头寻找。”
盛清歌早在来的时候就规划好了,留在她身边找药材的人都是她在乎的人。
她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救他们出牢笼。
看着盛清歌把他们越带越远,宁挽芸怕出什么事情。
她搀扶着苏氏,忍不住质问道:“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出了这个山头,怕也挖不到什么良药了吧。”
苏氏吓得不行,连忙制止道:“挽芸,别胡说!他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就是了,千万不要出风头引起他的注意。”
宁挽芸却不这样认为:“你们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她带我们出来分明就不是为了找药材,一看就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要是再继续这样盲目地跟着他走下去的话,可能最后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灵灵也察觉到了一些异常,跟着说道:“挽芸说得没错,你费这么大的周章把我们给带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啊!
就是死也得让我们死个痛快吧!”
“是啊,我们反正烂命一条,但总得让我们死个明白才行。”
……
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围着盛清歌想看看她这葫芦里卖的都是些什么药。
许茂先绷不住了,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见他如此反常,宁挽芸心中更是狐疑。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盛清歌,问道:“你到底是谁?”
盛清歌见周围都是自己人,也不装了。
用自己的声线和他们打起了招呼:“好久不见,你们有没有想我啊!”
“清歌?”宁挽芸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苏氏也是一副瞪大眼睛,惊呆了的模样:“清歌,真的是你吗?”
“是盛清歌!”
“盛清歌回来了!”
宁挽芸上前拉住盛清歌的手,激动地围着她哭了起来。
“清歌,不,嫂嫂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里大家都过得很煎熬,我哥一直都活着愧疚之中,大家的生活都变得一团糟。
我说这些不是在埋怨你,我就是想说,我们都不能没有你,你早已经是对我们很重要的家人了。”
苏氏的眼中也染上了泪光:“是啊!清歌,你不在的日子里大家都很痛苦,我曾无数次从夜里惊醒,老是回忆起你还活着的那些片段。
现在老天终于开眼,你还活着,我们一家人也就有了希望。
对了,你来采这些药是为了戚安吧,他现在怎么样了?”
宁家人都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盛清歌拍了拍宁挽芸的手,示意他们冷静:“他现在没什么大事,只要躺着安心养病就行了。”
“那就好,那就好,咱们这次终于苦尽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