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去颍州的话,我后面可以和你们同行。”
“啊?”
风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那还是之前那个拽拽的小姑娘吗?
怎么突然间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
虽然他表面笑嘻嘻的,但心中还是十分谨慎的。
这些人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虽然抓住了这些刺客,但还是要留个心眼子才好。
他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金氏给拉住了衣角。
金氏答应得很爽快:“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别说和我们同行了,就是让我们把你带回家供着也是应该的。”
盛清歌觉得他们应该是误会了什么,说道:“我去颍州是因为我的家就在那边,要是不方便的话,我自己走过去也是一样的。”
盛清歌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只是不想徒步受累了而已。
这边的路基本都是荒无人烟的,想要拦截到一辆马车更是难上加难。
只要能够到屿林关,那后面就是她的天地了。
光明村的人都慌了。
村长更是有一瞬间变得六神无主。
他走上前有些纠结地问道:“盛神医,你真的是颍州的人啊!那颍州的地界好不好,适宜人安居吗?
我们对这外面的世界也不了解,要是颍州好的话,我们想和你一起去颍州落地安家。”
风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们,见这些村民的穿着和谈吐。
他心里对盛清歌的怀疑又减弱了几分。
或者是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奇遇,一个姑娘带着一群奇异的村民去大启出了名的贫瘠之地安家,这可真有意思。
盛清歌觉得这可是个大难题。
“颍州是个苦寒之地,但也有自己的特色,那就是生存成本低。
如果你们想去的话,可以和我一起过去,我可以给你们带路,但之后的生活如何还得你们自己来过。”
村长还是在犹豫。
可看着村民们迷茫的眼神和疲惫的面容。
他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拖下去了。
“我相信盛神医的眼光,你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现在这边我们也找不到别的路,再这样走下去的话大家都快受不住了。”
“我们听村长的,也听盛神医的,你们说去哪儿我们就跟着去哪儿。”
……
光明村的人团结起来,齐齐围到了盛清歌身边。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官下乡了。
盛清歌见大家态度坚决,也一口答应了下来,“既然大家都愿意跟着我,那我也不想辜负大家的信任。
我答应你们,带你们去我的家乡看一看,你们可以把那边当成一个暂时的落脚点,要不要留在那里,等你们体验过了当地的生活之后再做决定吧。”
“好!我们都听你的。”
盛清歌没有把话说死,人的未来不应该盲从一个人的说法,到底归属何处,最后的决定权都在他们手中。
风盛他们一行人津津有味地看着盛清歌这边的动静。
他们又得到了一个讯息。
那就是这个姑娘姓盛,还是个神医。
而且应该不是浪得虚名的那种,不然这些人不会对她这么信服。
现在还有一个难题,那就是赶路的工具马车了。
季全看着仅剩一架的马车为难道:“盛姑娘,你也看见了我们现在就只剩一辆马车了。
要是带你一个人,我们还能勉强挤一挤,可其他人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大家也明白现实的困境,盛清歌却把主意打到了这些刺客们身上。
“你们刚才来的时候应该是有车马队伍的,我们待会儿沿路找找,应该能找到剩余的马车和马匹,到时候修修补补的,总能多带几个人回去。”
金氏提出了另一个难题:“那这些刺客怎么办?既然要留他们活口,总得把他们带在路上吧。
若是绑在原地的话,到时候他们肯定会逃走的。”
“是啊!我们的人太多了,偏偏这附近也没个驿站,真是愁死人了。”
萧氏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的长相,她说话时,眉宇间总是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忧伤。
他们几个人更担心的是那两个不省心的孩子。
也不知道这几个月他们在颍州过得怎么样了。
盛清歌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个不用担心,我待会儿会解决的。”
她径直朝着那些刺客走去,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拿到他们鼻子底下晃了晃。
刺客们一个接着一个地醒了过来。
他们看清眼前的景象后很是诧异。
明明之前他们胜券在握,马上就可以把这些碍眼的家伙全部诛杀掉的。
可突然就手软脚软不省人事了。
“是你对我们动了手脚!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们上面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刺客头子临危不惧,见盛清歌只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他立刻出言威慑她。
风盛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刺客的张狂样,跑上去就对着这些刺客拳打脚踢了起来。
这些招数对刺客们来说,和挠痒痒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他继续叫嚣道:“你打啊!有本事就打死我!风盛,季全,你们得意不了太久了,只要出了京都,你们就是死路一条,你们和我一样都要死在这个山沟沟里了。”
风盛哪儿容忍得了他这样,又上前把这群刺客们给揍得七荤八素的。
季全怕他继续冲动行事,连忙阻止:“好了,别打了,再打就真的没有活口了。盛姑娘还得从他们口里审问情报呢。”
只见盛清歌又拿出另一瓶药粉举到了这些刺客们的面前。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管它是什么,你们不敢杀我就是了,哈哈哈哈,老子什么都不怕,你们用什么招数我都不会开口的。”
刺客们继续嘴硬着,盛清歌不紧不慢道:“虽然你们不想听,但我还是好心的和你们介绍一下,这个东西叫做阎王散。
顾名思义就是吃了它就可以见阎王,但这个阎王哪是那么好见的,在见他之前你们会经历一番肠穿肚烂、剥筋刮骨的痛楚,最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化为一滩血水,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