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药剂的研发还不完善，是第二个问题？”
于霜接上话。
“对。”舒溪点点头，接着道：“我们两个合力，我预计有60%的可能性能研究出完善的解毒药剂，但是……”
于霜：“什么？”
舒溪：“首先，我们研究使用的材料不够。研究过程里用的试剂也好别的也好，我看过了，你这也没剩多少了吧？就是加上我那的，也不够用。
“再者，就算材料够，我们也依据配方做出来了，可这针对最新一代丧化病毒的解毒药剂药性很凶猛。于晓，你，还有其他人，你们身上的病毒已经存在了很久，和你们是融为一体的，如果解毒的药剂起了作用，你们的身体也极有可能会受到严重的损伤，甚至死亡。”
这就和她使用吞噬异能帮忙是差不多的道理。
归根究底就一个原因，时间太久了。
他们现在的状态，就和一个患了绝症的人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差不多。
于霜的脸色有些沉郁。
舒溪说的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所以你的意思是……没办法了？”
于霜低垂着眼，艰难问出这句话。
“嗯？我没这么说啊。”
舒溪惊讶，于霜比她更惊讶：“还有办法？”
舒溪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手指摩挲了下，才缓缓道：“有。但是风险很大。”
于霜盯着舒溪，等待她的下文。
“给她注射新的病毒，让她变异。最新一代的病毒能让人百分百变异，但是变成丧尸，还是变成异能者，这就是一个不确定的事情了。这样做，她能有50%的存活率。”
舒溪说完，久久等不到于霜的回应，所以她又说了。
“或者我们依旧选择研制解毒药剂，但得针对她的身体情况重新研究，需要多少时间很难说，我也无法保证她能撑到那个时候。”
两条路，哪一条都不是百分百可行。
“我知道了……”
于霜按了按眉心，叹了一口气。
“我先想想，明天给你答复吧。”
按照于霜的个性，本不该如此犹豫。
但是事关家人的性命，她得好好想一想。
“好。那今晚……”
“今晚你就住这儿吧。”
舒溪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于晓现在的情况不稳定，她还是就近看着比较好。
------------------------------------------------------
一夜无梦。
舒溪早早就醒了过来。
她现在需要的睡眠很少，一天最多睡三四个小时就足够让她一整天都精神焕发了。
于霜给舒溪收拾出的房间在二楼，和地下室隔着段距离，但还在舒溪异能的可操控范围内。
刚才她感觉到于晓那边身体情况有些变化，这才打算直接过去查看。
灰蒙蒙的天露不出一丝阳光，让人的心情也变得压抑沉闷起来。
这房子挺大，除了于霜还有几个小孩一起住着。
现在太早，其他人应该还在睡觉，舒溪独自在房子里走动，脚步声越发衬得周遭安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