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都城。
与赤化县的风起云涌不同,都城之中可谓是一片祥和。
钟娴析正在绣架上绣着什么,姜玉儒则一旁陪着,两人时不时聊上几句。
钟娴析的手很巧,绣出来的样式可谓是栩栩如生,见状,姜玉儒不由感叹道:“娘您的手可真巧,这方面我可真赶不上你。”
闻言,钟娴析摇摇头笑道:“这有什么,你擅长的娘还不一定会呢。”
正说着,豆包便噔噔噔的跑了过来,这可把两人吓着了,钟娴析立刻站起身来大声道:“你慢着点,若是摔了可怎么是好。”
听到这话,豆包不由放缓了步子,见他走近钟娴析一把将他拉了过来,开口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了,跑这么快。”
豆包并未回答反而直勾勾的盯着姜玉儒看,见状,钟娴析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此时的姜玉儒沉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眼睛根本不朝豆包这儿看,这可将豆包急得不行。也顾不得回答钟娴析的问题了,小手扯住姜玉儒的衣摆可怜巴巴的道:“爹亲,看窝哇。”
闻言,姜玉儒并没有看向他,反而转了一个方向。见状,豆包不由大声道:“爹亲,豆包错,不气!”
见姜玉儒不答话,钟娴析朝豆包招手道:“来,豆包到这来好不好呀?”
豆包走过来后,钟娴析柔声细语道:“豆包,你知道爹亲为什么生气吗?”
豆包奶声奶气的回答道:“嗯!因为豆包坏,跑!”
“嗯,不就不完全是。前几日出去玩时,你才答应爹亲不跑的对不对,可是短短几日你就忘记了。你说你爹亲能不生气嘛。”
闻言,豆包低下脑袋小声嘟囔道:“豆包骗人了。”
见状,姜玉儒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豆包觉得自己是君子嘛?”
话落,豆包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豆包想要!”
姜玉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开口道:“既然豆包想要当君子,那你还记得爹爹常同你说的话吗?”
“记得,爹说,君子若是撒谎会被马追。”
此话一出,姜玉儒和钟娴析皆是笑了,姜玉儒笑着解释道:“那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君子都是说话算话的人是不是。那豆包能做到吗?”
“能。”豆包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豆包能同爹亲说说你刚才为什么要跑吗?”
闻言,豆包奶声奶气的解释道:“螺螺~。”
见姜玉儒露出疑惑的神色,一旁的钟娴析解释道:“前几日玉宸回来,带着豆包去街上晃了一圈,这小家伙看见街上的孩子抽陀螺了。那叫一个好奇根本舍不得走。”
“你爹当时也在,我说给买一个,那家伙非说要自个做一个,这都好几日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这小家伙定是等着急了!”
听了后,姜玉儒笑着道:“爹许是有事忙忘记了,改明我去街上给买一个便是。”
钟娴析却并不赞同,摆摆手道:“那可不成,这是他自个答应孩子的,必须得让他亲手做一个。”
话落,便朝身后站着的丫头吩咐道:“你去,问问将军陀螺做的如何了,不论是何结果都得回来告诉我一声。”
“是,夫人。”那丫头应后便快步离开了。
见姜玉儒想开口说些什么,钟娴析拍拍他的手道:“你不必为他说情,这是他自个答应的。就得履行。”
“我看你和书璟就从未欺骗豆包,我们也得带个好头才是。”
见状,姜玉儒也并未再劝,随他们去了。
豆包虽心心念念着陀螺,但并非不明事理。姜玉儒耐心劝导后,他便又开开心心的去玩儿去了 。
听着豆包的笑声,钟娴析不由感叹道:“孩子就是孩子,不一会儿便又开心了。”
闻言,姜玉儒点点头笑着道:“那是,这小子性子倒是不错,批评他他也不恼。”
两人正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紧接着传来了一道浑厚的声音
“析儿,你瞧我这记性。这陀螺我前两日便做好了。一忙起来我便将这东西给忘了。让你久等了。”
闻言,钟娴析呲怪道:“你这哪是让我久等了,你这是让豆包久等了。这小家伙眼巴巴盼着呢!”
听见这话,姜立青更觉脸热,挠挠头道:“我这就去同豆包道歉去。”
见姜立青真要去,姜玉儒制止道:“爹,您不用去了,这小子没往心里去。”
钟娴析则反驳道:“你可别纵着你爹,他该道歉还得道歉。”
姜玉儒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了。
也不知姜立青是如何同豆包解释的,反正这小子是开心了,小脸都笑出花了。
陀螺是传统的民间游戏,流传甚广。陀螺多为木制的圆锥形,上大下尖。玩的时候将尖头着地,以绳绕螺身,然后旋转放开鞭绳,则能使陀螺旋转。还可以用手直接旋转陀螺,待陀螺着地 ,使之旋转。还有少数的陀螺是菱形的,由于这陀螺是姜立青自个做的,所以样式比较简单,就是最为普通的圆锥形。别看这陀螺样式普通,豆包却是喜欢的紧,抱着都不撒手。其实他并不知道该怎么玩儿,姜立青本想教他,可这小子拿到东西后便不肯给他了。
见状,姜玉儒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过去柔声道:“来,东西给爹亲,爹亲教你玩儿。”
姜玉儒面子大,话音刚落,豆包便将手中的陀螺递了出去。
那殷勤的小模样看得姜立青牙直痒痒,不平衡的道:“这小子真是的,东西可是我做的,他都不肯给我,对你他倒是大方!”
闻言 ,钟娴析道:“那咋了,你多大的人了,莫不是要同孩子计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