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阵前,吕自泯骑一匹枣红马,手持一把青龙戟,一带马缰,来到战场中央。
林炬早已等在这里,见吕自泯来了,不禁打了个哈欠说:“你来晚了。”
面对气定神闲的林炬,吕自泯面色阴沉,眼中满是愤怒,他指着林炬大声斥责道:“我等身为读书人,应当遵圣人教化,维护朝纲,尊卑有序,你这顽童竟然支持女子破坏纲常,简直是有违礼法,大逆不道!”
林炬却毫不畏惧,他站起身来,直视着吕自泯的眼睛,反驳道:“世俗礼法早已腐朽不堪,它束缚了人们的思想,阻碍了社会的进步。女子也应当有平等的权利和机会,而不是被这些陈规陋习所束缚。”
吕自泯听了更加愤怒,他大声说道:“你这是在妖言惑众!礼法是社会的基石,没有礼法,社会就会陷入混乱。”
林炬冷笑道:“你所谓的礼法,不过是统治者用来维护自己统治的工具罢了。它让人们失去了自由和尊严,只知道盲目地服从。这样的礼法,难道不应该被废除吗?”
吕自泯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林炬说道:“你这是在背叛祖宗,背叛传统!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做。”
林炬说道:“我并不是要背叛祖宗,而是要为了让人们不再受到那些陈规陋俗的束缚,摒弃那些腐朽的东西。我相信,只有这样,人才不会被奴役,一个国家才能真正强大起来。”
吕自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百试不爽的“三纲五常”会被林炬驳斥得如此不堪,气得浑身发抖,怒吼道:“小畜生,你这是强词夺理!”
林炬懒得再和他废话,用手一指吕自泯,冷声道:“老小子,你特么有完没完?要打就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
吕自泯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厉声道:“别急,在动手之前,最好先说清楚。”
“哦?”林炬冷笑,“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是赌斗,自然要讲在当面,如果你输了,你麾下大军必须尽数归降,并且帮我军拿下女帝!”吕自泯无耻地说。
“哦?”林炬依然冷笑,“那如果你输了,你的军队是不是也投降呢?”
“本帅会输?笑话!休走,看戟!”吕自泯说完,挥青龙戟就冲过来。
林炬也不动,直接朝黄忠挥了挥手,后者一箭射中吕自泯盔缨,吓得吕自泯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林炬鄙视道:“既然是赌斗,那就把话都说清楚,如果你连这胆子都没有,那这场赌斗完全没有必要了。”
吕自泯没想到林炬这么狗,一点儿偷奸耍滑的余地都不给自己,只得说:“好!如果本帅输了,会率领大军归降朝廷,从此效忠女帝,如若食言,天诛地灭!”
“好,我接了!”林炬果断同意,随后右手放出浓厚的寒气,当场把吕自泯的右臂冻住。
“不好!”吕自泯大惊,运转内力震碎右臂的冰块,迎面却飞来两个大火球,来不及躲闪,横戟格挡,结果被震落马下,倒飞出十几米,胸前的盔甲被烧毁,露出了胸毛,青龙戟中间的一段也细了两圈。
“你你……你竟然会妖术?”吕自泯惊恐地盯着林炬,双手颤抖,他本以为林炬只是个武侯修为的弱鸡,可是没想到对方还会这么可怕的手段,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林炬没有继续攻击,而是挖苦道:“我什么时候说我不会了?咱们说的是阵前赌斗,又没说用什么方法打,我用法术怎么了?如果你不同意我使用法术,我也可以不用!”
听到林炬的话,吕自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林炬说的话没毛病,之前又没说不许使用妖术,人家用妖术赢你,有毛病吗?可是他又说不用妖术也可以,这不是找死吗?他怎么会舍弃自己的优势呢?
没等他说话,叛军阵中陆国渊大声道:“阁下所言差矣,既是阵前赌斗,自然应以武艺见高下,阁下使用妖术,多少有些不地道。”
“行,我就不用法术,和你用武艺决胜!”林炬说着取出混元锤,似乎准备和吕自泯以武艺决胜。
吕自泯见林炬舍长用短,非但没有开心,反而忧心忡忡,暗骂陆国渊蠢,敌将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何以放弃自己的优势,转而以对自己不利的方式决战?你一个军师,这点脑子都没有?那柄紫色大锤一看就不是凡品,谁知道他还藏着什么底牌?
官军这边,皇甫天枢小声对女帝说:“陛下,林炬阁下已经胜券在握,为何被敌将一激,就舍弃了自己的优势,转而用不适合自己的方法对敌?”女帝笑道:“放心吧,这小子有的是鬼主意。”
吕自泯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套已经破损不堪、几乎无法再提供有效防护的战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这套战甲对于接下来战斗的重要性,于是当机立断向林炬请求返回营地更换一套新的。林炬见状,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许可后的吕自泯迅速策马赶回大营,动作敏捷地换上了另一套崭新坚固的铠甲。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如同一颗燃烧着斗志的流星般疾驰而回,重新回到了激烈交锋的战场前沿。
只见吕自泯眼中闪烁着决然与狠厉之色,手中紧握青龙戟,毫不犹豫地朝着林炬猛冲过去。伴随着一声怒吼,他奋力挥动长戟,带着凌厉无比的气势狠狠地朝林炬砸下!
然而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林炬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相反,他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双手舞动起那柄神秘莫测的混元锤,以雷霆万钧之势迎击而上。刹那间,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之中,青龙戟竟然硬生生地被混元锤砸成了两截!
不仅如此,混元锤的威势并未就此停歇,它继续向前突进,犹如一头狂暴的巨兽一般径直击中了吕自泯的胸口。这一击威力惊人,吕自泯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再度倒飞而出。与此同时,他身上刚刚换上的那件铠甲也在瞬间变得支离破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撕扯得粉碎。
这一次,吕自泯足足飞出了十余丈之远,而后又沿着地面滑行出三丈有余方才勉强止住身形。此刻的他面色苍白如纸,口中不断喷出猩红的鲜血,显然已受重伤。
\"你......竟然还拥有如此厉害的神兵利器?\"吕自泯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何林炬胆敢舍弃法术而选择近身肉搏。原来,那柄看似平凡无奇的紫色大锤竟是一件绝世神兵!想到这里,他不禁懊悔不已,暗恨自己太过轻视对手,以至于如今陷入这般绝境。
林炬依然轻松无比,收起混元锤,挑衅道:“谁叫你没事拿一把废铁呢?两军交战不得使用神兵,恐怕从来都没有这规矩吧?如果你不同意用神兵,索性都别用兵器,各自徒手相斗,如何?”
吕自泯遭受重创,胸口肋骨断了不下十根,哪儿还有力气站起来?现在他真害怕陆国渊又替他答应下来,别说自己已身负重伤,就是没有受伤,他也不敢再接了,谁知道这小娃娃还藏着什么底牌?既然敢提出徒手对战,自然不会毫无准备。
“好个小顽童,这等乖滑!”伴随着一声暴喝,一个壮硕的身影降落在战场中央,四不相迅速载着林炬脱离战场中心,险之又险地躲开了此人的攻击,回到阵前,叛军也把吕自泯拖了回去。
林炬上下打量此人,身高两米开外,一身青衣,方面大耳,眼神凌厉,修为深不可测,就这么站在那里,周围的空间似乎都裂开了。
林炬冷眼看着这家伙,沉声问:“阁下是谁?为何要对我出手?”
来人面色冷酷,不屑地说:“老夫钱世霄,你这小娃娃可能不认识我,但是你身后的那些人肯定都知道老夫之名。”
听到钱世霄这个名字,众人无不变色,官军这边人人都冒出了冷汗,叛军则发出了阵阵欢呼。
林炬微感诧异,随后冷笑:“原来传说中的巅峰武神,竟然是助纣为虐的家伙,不知道那帮腐儒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让你这等地位崇高之人也成了他们的帮凶?”
钱世霄眉头紧皱,怒道:“钱锟,是老夫的玄孙,你杀别人老夫不管,你杀了他的儿子,老夫自然要替他出头,尔等既知老夫之名,还不赶紧跪地领死?”
林炬冷笑连连,不屑道:“传说中的绝世高手,原来就这么不堪,你那玄孙祸国殃民,自当处决,你若助纣为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好胆,敢这么和老夫说话,今日叫你领教老夫的手段!”钱世霄说完飞身而起,右手挥出一掌,恐怖的掌风瞬间朝林炬袭来。
“放肆!”一声怒喝,闻太师闪身挡在林炬面前,一掌迎上去,只听一声巨响,霎那间天昏地暗,山石崩裂,大地龟裂区蛛网,两人的元力对撞,竟然形成百丈粗细的巨大光柱,直插云霄。
林炬早就防备着钱世霄,在他还未动时,就把先天五行旗抛出,东方青莲宝色旗,南方离地焰光旗,西方素色云界旗,北方真武皂雕旗,中央戊己杏黄旗,五方旗组成一个绵延千里的五极大阵,把官军几十万大军连同大营甚至百余里之外的京城都罩在其中,两大巅峰武神对拼的余波未能造成分毫破坏,但是叛军那边就惨了,大营直接被气劲掀翻,不复存在,十几万人直接被震飞出天外,大部分直接成了血雾,其余的踪迹不见,其他人反应快趴在地上,当场又震死了几万,另有几万掉到大地的裂缝中,剩下的人也都受了重伤,战马大部分都被震得粉身碎骨。
赤云山不复存在,方圆千里尽成平地,只有被五极大阵护住的地方平安无事,周围气旋如飓风般肆虐,大树、巨石纷纷拔地而起,在半空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