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婆子一听。
坏了!
她撒丫子就往家里跑。
冯老头也跟着往家里跑。
两人气喘吁吁跑回家,一进家门就听到咯咯的笑声。
沈月月和陈心心坐院里不知说了啥事,笑得前俯后仰。
老太太也跟着笑,不过也不影响她嗑瓜子的速度。
半个院子都是南瓜籽皮,冯婆子好不容易晒的瓜种都进了老太太肚子里!
冯婆子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又不能熊老太太,自己脸上被挠的两道子到这会儿还疼呢!
她捂着肚子,指着俩儿媳妇就叨叨。
“造孽呀!这啥世道,年纪轻轻不下地干活,让我们两个老的累死累活在地里干,良心呢?被狗吃了!”
老头子没有冯婆子跑得快,这会儿刚进家。
他四下看过去,家里跟走时一样,啥也没少呀?
冯老头唾了一口,刚刚就不该跟着老婆子撒丫子跑。
人家开玩笑话,他还能当真!
眼看着老婆子又开始数落俩儿媳妇,冯老头扭头就走。
与其在家听他们叨叨,不如去地头干点活。
老太太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嗑着瓜子看好戏。
婆媳大战一触即发,电视上都演不出来!
沈月月不急不慢起身。
“哟!娘这是说谁呢,我们昨天才白纸黑字立了分家协议,你老人家就给忘了?
我自己地里的活我自己干,没让爹娘帮忙呀?”
冯婆子才想起这茬来。
昨天分地,她特意捡了一块不肥沃的地分出去,那块地里如今只种玉米。
见说不过,冯婆子把矛头又指向陈心心。
“老三媳妇,你跟我去地里干活去!”
陈心心把小细腰一扭。
“我才不去,我家冯建国说了,分了家地你们种,我们只管给饭钱。
这也白纸黑字写着呢!
娘你要是反悔,那把地也给我分出来吧,我自己地里活我也自己干!
大不了不会干我就荒着,反正我家建国挣工资也能养活我!”
冯婆子......她就不该回来找气受!
一边看戏的老太太啧啧两声。
当年她跟小桂花数次交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的。
还没见过小桂花如此吃瘪的时候!
简直大快人心!
不过,很快老太太又开始苦恼。
这俩孙媳妇可都不是啥省油的灯,这才几句话就把冯婆子治的服服帖帖。
关键她那俩孙子又是怕媳妇的主,这要是她跟这俩闹起矛盾来......
后果不堪设想!
没准,还不如小桂花呢!
老太太又想回城里了!
冯江东在外面忙活了一天,到了晚饭后才回家。
幸好冯老头和冯婆子以为他们这二小子只剩一口气,在屋里躺着呢!
沈月月给外面空屋子打扫卫生呢,主要检查有没有落下的东西。
见冯江东进来,她问了一句:“吃饭了吗?”
冯江东小小愣了一下神。
意识到他媳妇先关心的是自己,嘴角掩饰不住的翘起来。
“吃了,请干活的几个人在外面吃了点。”
沈月月哦了一声,问起院子里的事。
“明天去了你看就知道了!”冯江东卖了个关子。
沈月月眯起眼看过去。
男人脸上泛着潮红,离得远没闻到酒味。
不过,看这状态就知道喝了几杯。
结婚至今,沈月月发现这个男人还行。
酒量不高,也不贪杯。
关键不吸烟!
也爱干净!
就是有一点,夜深人静太爱胡闹!
冯江东打了一盆凉水回来,在屋里洗漱。
沈月月也没避讳,给他拿了毛巾。
许是这段时间在屋里憋着,男人的皮肤明显没有那么黑了。
仔细看起来,衣服遮盖的地方还挺嫩!
可不嘛!人家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呢!
“东哥,明天搬家,咱要不要请两桌?”
在村里,搬新家可是大事。
按理说住进新房子前得有长辈给压床。
沈月月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一来她这也不算新家,二来要让冯老头和冯婆子住一晚的床,她打死都不用!
再说,家里还有老太太呢,足够镇得住!
但是,请客这事不能将就。
最起码街坊邻居打声招呼,告知大家一声。
冯江东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又胡乱在身上擦了擦。
“请,肯定请客!你看要不要让丈人和丈母娘也来?
或者,哪天咱单独让二老来看看?”
这算是给足沈家面子。
沈月月没想这一茬,现在说有点来不及。
“明天还是算了吧,改天我请他们来。”
冯江东放下毛巾,把换下来的衣服泡盆里,拿上洗衣粉要去院里洗。
沈月月一把拦住,从里屋给他拿出一身新衣服。
她做的。
黑色t恤和一条浅灰棉麻料长裤。
沈月月把衣服递过去,冯江东眼里立马流露出不可思议。
这身衣服,他见自家媳妇做来着。
还偷偷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了比。
布料是真好,又软又凉快。
不过,他就没往自己身上想。
以为这衣服又是做样衣,要拿给批发商看的。
“给我做的?”
沈月月:“那当然!”
冯江东把衣服接过去,看着身上还有水渍,又拿毛巾重新擦了擦才穿上。
“我以为你准备给那位方总看样衣呢。”
说实话,这衣服是真时髦,他见电视上有明星穿过。
不过,可没有媳妇给做的好看!
冯江东小心翼翼穿上衣服,觉得哪哪都舒服。
家里没有大镜子,他拿小镜子照了照,咧开嘴笑了起来。
跟地主家傻儿子似的!
沈月月审视一圈,点了点头,眼睛立马就亮了。
尺寸合适,比穿男模身上还有型!
“我暂时不准备做男装生意,”然后,他又踮起脚在冯江东耳边说:“就给你做!”
温热带着淡淡花香的气味从女孩身上散发出来,萦绕口鼻间。
凉水擦身刚压下的热意慢慢升腾。
天好热!
“月月!”将女孩纤细腰肢揽过来,冯江东情不自禁叫了一声。
低沉的嗓音像在水缸里浸过一般。
湿湿的、滑滑的!
“媳妇!”
又一声。
把沈月月身子都叫麻了。
昨晚素了一顿,不只男人意动。
沈月月也说不出有些心痒难耐。
下一秒,男人大手一拖,就把她抱了起来,迈大步朝里屋走。
很快,里屋就传出女孩娇娇的抱怨声。
“哎!衣服!
我留着让你明天搬新家穿的,熨斗都没在,弄皱了看你咋穿?”
“放心媳妇,你见我哪次睡觉穿衣服?”
好吧!
沈月月说这话就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