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星光稀疏。
可算是熬到了柳如玉的休息时间,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打好地铺,往上一滚,苏酥松了一口气。
端茶递水都是小事,柳如玉那碎嘴是真的折磨人,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被憋出内伤。
累,实在是太累了,主要是心累。
打了一个哈欠,苏酥也闭上眼休息。
既来之则安之,柳如玉说话虽然打脑壳得很,但是有些话还是说得很有道理的。
比如以她的长相,最多就是当个丫鬟干干粗活,清白肯定是能保住的。
然而,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们,不能太早立flag。
躺下没多久,苏酥就听到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开锁声。
柳如玉也听见了,她吓得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瞬间起身抱着被子缩进了床角。
苏酥反应也极快,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快速爬起,后背紧紧靠在床边。
两个女人都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竹门。
苏酥心想,这动静弄得这么响,应该不是狗哥。
门开,果然不是。
来人好像是白天撩她头发,说她怎么那么丑的山匪乙。
月光下,只见他笑得一脸猥琐,衣领大开,一身的酒味。
苏酥有些同情地回头看了一眼柳如玉,怕是要遭老罪了。
再回头,只见山匪乙淫笑着一步步上前,这吓得柳如玉惊声尖叫。
苏酥心里琢磨着,叫吧叫吧,叫得越大声越好,叫破喉咙最好。
白天听山匪们喊林大壮为“二当家”,那大小也是个领导,赶紧把领导叫过来最好。
“别他娘的嚎了!又不是找你!”山匪乙揉了揉耳朵,不耐烦地朝柳如玉大吼一声。
闻言,柳如玉立马双手捂嘴,当真不再发出一点声音,只惊恐地眨巴着双眼。
这下换苏酥不淡定了,她神色一僵,怎么个意思??
不找她???找我的???
山匪乙一把抓住苏酥的胳膊,淫笑道:“老子是来找你的!”
口气熏得苏酥快升天,她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么晚了找我干什么啊......有脏衣服留着我明天洗行不行,这大晚上的我看不清,怕洗不干净......”
蛮横地把苏酥往门口拽,山匪乙大笑道:“衣服明天可以洗,今晚你得陪爷乐呵乐呵!”
苏酥,“!!!!”
一句话雷得苏酥外焦里嫩,就连柳如玉都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望向正在拉扯的俩人,这么重口味?!!!
苏酥使出吃奶的劲,挣脱后抱住床腿不撒手,“大哥!你有没有搞错,你白天还说我丑!!!”
“女人灭了灯都他娘的一样!!!”
“啊啊啊!!!非礼啦!违背妇女意愿!强奸啦!!!救!命!啊!”这下轮到苏酥放声大叫。
畜生啊!老子这么丑都下得了手!!!
她向柳如玉投去求救的眼神,却只见她拿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苏酥在心里呸了一声,女子的力气终究不能和男人相比,何况苏酥本就瘦弱得像只鸡崽子。
很快她便坚持不住,被山匪乙一把从地上捉起,扛在肩头。
她用力挣扎着也无济于事,刚出了小竹屋,山匪乙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往身下压,居然想在屋外直接办事。
柳如玉在屋里听着苏酥的惨叫,手脚发软地走到门前,默默地关上了房门。
她不敢往外看,同时也在心里庆幸,还好她是猛虎寨“二当家”看上的女人,这些没人性的山匪不敢碰她。
就是可怜了外面的苏酥,长得那么丑,还不能幸免被糟蹋的命运,以后该彻底嫁不出去了。
突然,外面的吵闹声戛然而止,这让柳如玉有些愕然。
这么快????她只眨了三下眼的功夫???
好奇心驱使着她又偷偷打开房门,透过门缝,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接着便是山匪乙那空洞,毫无生息的眼神。
第一次看见死人,身上汗毛直立,柳如玉甚至都忘记了尖叫。
感受到身上重量的消失,苏酥惊恐地睁开眼,只见二狗站在月下,如杀神一般。
他眼色阴沉,脸上写满了对山匪乙的厌恶。
甩了甩匕首上的血,像踢死老鼠一般,把他踢向一边。
捂住被撕扯开的领口,苏酥从地上一骨碌爬起。
“二狗!二狗是你来了!”
刚刚和山匪乙的一番极限拉扯,让她崴了脚,有些踉跄。
难得的,二狗伸手扶了她一把。
这一扶,让二狗子看清了她脖子上的抓痕。
一瞬间,他的眸色变得更暗,心底怒火更甚。
“你没受伤吧?啊?”都到了这时候,苏酥还不忘关心二狗有没有受伤。
见他摇头否认后,苏酥连忙说:“那咱们快跑,动静这么大,一会肯定来人了。”
二狗点头,指了个方向示意往那跑,苏酥心领神会,快步跟在他的身后。
没跑多远,就听身后传来柳如玉的娇喊。
不知何时,她动作麻溜地跟在了后面,和白天那娇弱小白花的模样截然不同。
“苏酥妹妹,带我一起走吧!”
柳如玉一把扯过苏酥的衣袖,让本就崴了脚的她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没摔倒在地。
苏酥不是圣母,再加上对柳如玉一点好感没有,她甩了甩衣袖,怒道:“别扒拉我!”
想起刚刚她是怎么冷眼旁观,看着自己被欺负的,苏酥就气得牙根痒痒。
现在还想自己带着她一起走?
啊呸!美的你心肝跳芭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