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抓住,凌白就睁着大眼睛那样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慌乱的想要解释什么,心脏难受的觉得自己都快要死掉了。
上一次这么刻骨铭心的痛苦还是莉莉的死亡。
“去我的休息室”
凌白却突然甩开了斯内普的手。
“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去你的休息室”
凌白的声音不小,周围的学生偷偷传过来打量的目光。
斯内普沉默一秒,然后缓缓松开凌白。
“我不知道该怎么与你解释,如果你还愿意听我的解释的话”
斯内普嗓音有些沙哑,眼眶也泛着微红。
这下轮到凌白愣住了。
“教授,你......”
“我的休息室密码你知道,我就在休息室等你”
说完斯内普转身离开,只是那背影已经没有了潇洒之感,只有孤寂。
“凌白,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德拉科姗姗来迟。
“教授呢,你不是来找教授了吗”
“抱歉德拉科,我中午有些事情,不陪你一起吃午餐了”
说完直接朝着斯内普的休息室跑去。
“诶”
德拉科在身后伸出了尔康手,然后撇撇嘴。
“又去找哪个小情人了,负心汉,明明都已经和我......”
德拉科自己说着说着脸一红,然后转身离开。
凌白打开了休息室,果然就看到斯内普坐在那里,他没有开灯,周围的环境昏暗,也遮掩住了很多的情绪。
“教授”
凌白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有些热脸贴冷屁股,明明斯内普都那样躲着自己了,自己竟然还眼巴巴的凑上来。
不过当想着斯内普那失落的目光和孤寂的背影,凌白无奈的叹了口气。
斯内普坐在办公椅上没有说话,凌白大跨步走过去,就看到斯内普低着头。
“教授”
凌白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连忙走到斯内普面前,有些慌乱的双手捧住斯内普的脸。
然后凌白就愣住了。
斯内普竟然哭了。
一向高傲的,强大的斯内普竟然在那默默的流泪。
眼眶泛红,苍白的皮肤把那一抹红衬的有些妖艳起来。
凌白情不自禁的伸出指尖轻轻触碰那抹红,斯内普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两下。
凝聚在上面的水珠滚落下来。
斯内普移开自己的视线不去看凌白。
“教授,你怎么哭了,你好生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先疏远我的,还对我说那种话,结果你自己先哭起来了,让外人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斯内普有些无措,他以为凌白不会来了呢,所以才没忍住哭了起来。
毕竟自己这古板又阴冷的性格,谁都会渐渐疏远他吧。
就像莉莉一样。
可是清灵灵的声音宛如一点点温暖的水流浇灌着他这块贫瘠的土壤。
早已干枯的土壤一点点活了起来。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凌白撇撇嘴。
“本来是不想来的,毕竟教授说的话我真的很伤心”
斯内普亮起的眼眸再次黯淡了下来。
果然,他这种人就适合永远孤身一人站在黑暗中。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说实话,教授你是不是偷偷给我喝迷情剂了”
“我才不屑于做那种药剂”
凌白噗呲一声笑出来。
“我亲爱的小教授啊,真是拿你没办法”
凌白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摆摆手。
斯内普这才意识到两人靠的有些近了。
“起来”
“我不”
凌白不仅没有起来,还直接双手环住了斯内普的脖颈。
“我就不,教授你如果不说你为什么疏远我,我就这样一直赖着你”
凌白直接腾空,双腿跪在椅子两边。
斯内普下意识害怕凌白掉下去,环住了他的腰。
“下来”
斯内普表情微微有些严肃,那熟悉的玫瑰香味再次笼罩住他,他不自觉的想起了那天一场意外的吻。
“我就不,我就不”
凌白紧紧的抱着斯内普,斯内普的脸被迫埋在他的胸口处,斯内普的整个耳朵都红了。
啪的一声,不轻不重的打在了凌白的屁股上,凌白身体一僵,然后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斯内普。
“你竟然打我的屁股”
凌白迅速的从斯内普身上下来,然后窝在沙发里,像一只委屈的小猫咪一样背对着斯内普。
“你完了,你哄不好我了”
和凌白相处了几年,斯内普也知道凌白的性格,看上去谦和温润有礼,实际上是个粘人撒娇精,特别喜欢闹小脾气。
可是每一次斯内普都生不起气来,心里反而还有一丝丝窃喜。
凌白的这一面,或许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能看到。
斯内普有些头疼,他刚才怎么就没忍住拍了一下呢。
不过回想起那个感觉来,倒是圆润有弹性。
凌白看上去身材娇小,没想到那里倒是有肉的很。
斯内普猛地回过神,立刻把自己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除。
“咳咳,刚才是我没注意分寸”
凌白偷偷的回头看了眼斯内普,然后冷哼一声。
“这样就想让我原谅你了,那我也太好哄了吧”
斯内普有些不知所措,他真没哄过人。
“除非你要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在躲我,我才勉强考虑一下要不要原谅你”
“是我自己的问题”
“然后呢,就没了”
凌白激动的把手中的抱枕一丢,大眼睛里满是愤怒。
“就一句这个就把我打发了”
“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好好说”
凌白激动的半坐起来揪住斯内普的衣领。
眼睛微眯,像一只处于捕食状态危险的猫咪。
“我,你已经不是孩子了凌白,不能动不动就靠人那么近”
斯内普轻轻推开凌白,凌白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
“你在说什么啊教授,这和我的年龄有什么关系,那德拉科每天晚上还和我一起睡呢”
“什么!”
这下换做斯内普不淡定了,他一把抓住凌白的手。
“你每晚都和德拉科一起睡”
“对啊,我们从小就这样,已经习惯了啊”
斯内普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他们这里的人普遍都早熟,像是德拉科这么大的孩子什么不清楚啊。
可是凌白或许是没有父母的关系,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