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我怎么可能筹到一百两银子?亲家,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柳父无奈的说道。
几天前他本想拿玉佩去当了,可阿锦死活不同意,他说这个玉佩是定情信物。
并且保证赠送玉佩的人身份尊贵无比。
所以玉佩一直在他身上,他没舍得拿去当了,他一直相信阿锦。这几天他一直等那个男人过来,可……现在连根毛都没看到。
这么一想,柳父也怒了。
柳扶锦莫不是在骗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个男人真的回来,发现他把柳扶锦关起来,迁怒他们怎么办?
现在宋母逼问一百两银子,他真的无可奈何。毕竟家中的银子多多少少加在一起,只有九两多银子。
连一百两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宋母冷哼一声,霸气的说道:“我不管你有没有办法,反正你只需要把银子给我,不然……。”
“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每个月还十两银子,一个月之内的必须还清。不然我就把你家的东西全部搬走,也不算在一百两银子之内。”
“欠条上清清楚楚的写,你莫不是忘记了?若十个月之内不还清一百两银子,那我可是要上告衙门。”
柳父一时无言,:“这……这,这个月也算吗?”他还以为这十两银子是从下个月开始算的。
而且……这个月还差三天就到下个月了。
真是阴险(`Δ′)!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做慈善的吗?我儿子的药费还等着呢。快点……老娘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等待。不然你房子里的东西我就拿走了。”
宋母走进院子里,目光扫视鸡笼:“还有一只老母鸡呢,长的油光瓦亮的,很适合煲汤给我的儿子补补身体。”
有人一听,立马殷勤的说话:“婶子,抓母鸡这种脏活就交给我吧。我保证把所有的鸡全部抓回去,包括那些小的。”
“你,你们别动我的东西。”屋里的柳母一听,忍不住的跑了出来。这些鸡都是她重新买回来的,绝不能再被他们拿去。
她跑过去,伸开双手挡住他们。
“滚开,这是我家的鸡。”
王小东不屑的说道:“不想我们拿,就把十两银子拿出来还债。不然这些鸡就必须给婶子。”
柳母一听手都气抖了,“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柳小宝见母亲跑了出去,他也紧跟其后跟柳母有样学样的,伸开双手挡住他,:“你们走开,不许拿我家的东西。”
“你们这群强盗,无赖。”
柳小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有一群坏人欺负自己的家,还强硬的要拿走他家的鸡。
王小东看着柳小宝一个小孩,他回头看向宋母,“婶子,我们要怎么办?”
宋母冷静说道:“柳杰,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你打算怎么解决?”
“时间不等人。”
说着,宋母撸起衣袖,:“我干的事情有理有据,你们若是不服,大可以报官。”
柳父紧张得手心都冒了汗,他手足无措的东张西望,脑子转来转去。
突然……他看到跪在地上的柳言安,或许……
他大喊道:“这样行不行?我把柳言安给你们了。要打要骂, 随你们处置,他可以干活,从今以后,你把他当成奴隶就可以了。”
呼~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个月他真的没有银子拿给她,今天一过他就打算把玉佩去当,不然他拿什么去还债。
此事说来说去都是柳扶锦的错,怪他三心二意,水性杨花,有未婚夫了还在外面勾三搭四,一点也没有哥儿该有的样子。
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孽障?
柳言安一听,不可置信的望向柳父,崩溃的大喊:“父亲,说到底,我也是你的孩子啊……一个字“给”,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个没有生命的商品吗?父亲……我也是你的孩子……为何……为何……。”他低着头,陷入了某种魔障。
哈哈哈,这么演可以了吧?
周围的人用可怜的目光望向他,唉!投胎成为一个哥儿,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若是男子待遇可就不一样了!
柳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宋母。
宋母脚步一顿,装当做思考的模样,眉头紧皱,不满意的说道:“他……确实能当苦力,可是……他姓柳,这我不喜欢。”
柳父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他说了好多柳言安好的方面,可是宋母不为所动。还是一副想拿去抓他家鸡的模样。
这时,有人无意的说道:“那还不简单,让柳言安断亲呗,这样柳言安就与柳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有人附和说道:“可不是,多简单的问题,把这件事情想那么难干什么?”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王老二得意洋洋的说道。
“哈哈哈,王老二,还是你行哈。有学问的咧。”
王老二跺脚生气的说道:“都说了,老子叫王宇,不是王老二。”
……
一番话如同一根棍子打到柳父的脑袋上,他的脑袋瞬间清明了,“哈哈哈,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对,就是这样子的,老子要断亲。老子要和柳言安断亲。从今以后,各不相干。”
“哦~。”宋母眉头舒展,: “若是断亲,那我还可以接受。毕竟我家确实缺一个苦力。”
柳父一听,开心的说道:“我立马就把村长叫过来,你千万别走。”柳父害怕宋母反悔。
说完直接跑去找村长了。
从始至终,没人问柳言安的意愿。
而柳母也不敢说什么。
柳小宝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
一会儿后,村长来了。
村长坐在凳子上,象征性的问柳父,听到柳父同意后,他又问一旁的柳言安。
柳言安怯懦的点头。
村长满意的在纸上写相关事宜,柳言安已经出嫁了,家中的财产没有给柳言安一份。
这也是宋母的意思,因为宋母嫌脏,更嫌麻烦。争来争去最后半两银子得不得还是个问题。
柳言安认可宋母的话,他同样不想要柳家一针一线的东西。
以前不奢望,现在……也一样。
他只想断亲,别的……就算了,就当花钱消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