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浮屠峰下尸骸遍野,佛首屹立于高峰之上,静静的看着底下的凡人哀嚎。
随着,污秽之血的不断侵蚀,青铜棺椁之上的赤红红秘咒缓缓消退。
忽然,天空之上数道身影踏空而来,佛首覆手而立,周身佛光大盛身后九轮火焰背光缓缓旋转。
哈哈哈天空中传来爽朗的笑容五长老飞至佛首上空拱了拱手道:“佛首,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佛首微微颔首道:“道友来此是为何?”
五长老站到佛首另一侧说道:“来目睹一下,迷达复苏。”
“怎么说,瑶光圣地都知道了?”佛首看向五长老问道,五长老点了点头道:“他们都知道了,只等太初会合便会来你佛门问罪。”
“呵。”佛首冷呵一声道:“太初,他们出不来。”
“哦?”五长老疑惑的看着佛首问道:“佛首何故如此笃定太初出不来?”
佛首微微上前踏出一步后说道:“禁区,东方明会牵制住黑罪的。”、
“东方明也是我们的人?”五长老疑惑的问道,佛首微微摇了摇头道:“禁区封印,百年一遇的猩月,从后天开始,将持续一个月。”
“那个时候,禁区封印最为虚弱,东方明不可能不把握机会。”
五长老点了点头道:“万事俱备,想来道门活不了多久了。”
哈哈哈,佛首爽朗的大笑道:“道友,攻下瑶光,你就是下一个瑶光宗主。”
“为佛门效力,不会收到亏待。”
五长老拱了拱手道:“佛陀无疆!”
看着五长老离去,佛首转身看向底下的青铜棺椁,棺椁表面上已经出现了丝丝裂痕宛如大秦帝国的疆域版图。
“我的矿脉,何在?!”一声怒喝,杜修冷眼看向佛首,心中满是怒意。
佛首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胸无大志贪财好色之徒,随后佛首头也不回的说道:
“佛门,不会亏待你,承诺过的事情,自然会给你。”
“给我?”杜修冷冷的质问道:“你拿什么给我?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却不见报酬。”
“三日之内,看不到新的矿脉休怪我翻脸不认人!”轰!话音未落青铜棺椁轰然碎裂。
一股微弱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自四周蔓延开来,棺椁之中一身穿紫色华袍,头后背挂着千眼轮转的男子缓缓从棺椁之中站起身来。
一口浊气呼出,智体迷达缓缓睁开双眸,紫色的瞳孔冷冷扫视在场众人。
佛首领头俯首叩拜,周围僧众纷纷跪拜。
“恭迎欲界之主重临人间!”
“繁花百代终过客,萧瑟秋风换人间,魔道争执百年修,到而今唯吾永存。”迷达一步踏出周围空间顿时发生诡异扭曲!
“见到本尊,你为何不跪?”迷达声音不急不缓,却给人被质问之人带来无尽恐惧。
杜修咽了口唾沫,身后冷汗直冒道:“我非佛门之人,无需下跪。”
“哦?”一声轻咦,迷达修长的手指轻轻指出,杜修顿时如临大敌,周身灵气陡然爆发。
长剑出鞘朝迷达砍去!一片枯叶无声的飘落,空中的杜修,身体缓缓变成两半从高空坠落。
佛首咽了口唾沫,好诡异的功法,明明是对方出手攻击,结果对方的攻击却砍在了自己身上。
没有过多华丽的招式,没有惊人的气息爆棚,仅是一抬手,对方便身首异处!
“吾需要血食。”佛首当即指着远处的浮明东城恭敬的对迷达说道:“已为魔佛,备好,请享用。”
迷达略带欣赏的瞥了一眼佛首,随后一步踏出身形瞬间来到了浮明东城上空。
一股无名的威压,将城内众人压得喘不过气来来,迷达双手张开,扩胸仰口。
随后猛然一吸,底下数以千万百姓瞬息之间变为血气涌入迷达体内。
城内哀嚎遍野,百姓惊恐的看着高空之上,祈求着对方给一条活路。
回答他们的只有周围同伴的哀嚎声,半个时辰后偌大的浮明东城,只风声依旧,再无半点人迹!
轰隆轰隆,天空之上乌云密布雷云翻滚,好似在酝酿一场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
一口浊气呼出,迷达缓缓睁开紫色的双眸看向西方:“梵天,你是在恐惧吗?”
夜,平安城,荒野外,黑鸦盘膝而坐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黑鸦头也回的问道:“事情办的如何?”
“今天,一天都没见到沈逸安。”柳画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张镶满宝玉的华丽座椅。
缓缓坐了上去后质疑道:“这计划能行吗?”
“别到头来得罪了镇北王,同时也得罪了宁家。”
“放心吧,沈逸安看到你,你就卖惨哭诉。”
“到时候,王府自然会帮你收拾宁家,任由宁家狡辩,你吹吹枕边风沈逸安不唯命是从?”
“你有什么可怕的?”
柳画点了点头道:“黑鸦大人,四皇子承诺过的,事成之后助我提升修为至元婴您可别忘了。”
“替皇爷办事,好处少不了你的。”
“抓紧时间,促成王府与世族之间的矛盾,让北境乱起来,阻碍封龙一事。”
“别让四皇爷等太久。”说完黑鸦便消失在了原地,柳画把玩着手中的玉镯嫌弃的看向平安城。
拿捏沈逸安,还不跟拿捏一条狗一样?哎,也不知道这条狗躲哪去了。想到这里柳画心中怒意多了些许。
赶紧出来,我完事好回皇城,这破北境又冷又没乐子!
此时,沈玥玥的小院子内,阳台上,秦枫坐在摇椅上看着远方的月亮。
“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huan)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我也是个大诗人!秦枫对自己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拿起旁边的茶抿了一口。
“你搁着思春呢?”夏沫沫突然出现在秦枫身后,秦枫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噎了一下。
没好气的看向夏沫沫道:“阁主,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偷窥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