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可想而知,发生的不仅仅是决堤受灾还有暴动!
孟朝卿不明白自己明明睡着了,怎么又接着上一个梦开始!这梦不仅真实竟然还有让她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再睁眼已是申时一刻!
“小姐,还睡吗?”孟朝卿还是觉得累的慌,但是不能再睡了,再睡就等于睡了一下午的时间!
“不睡了!”
紫烟伺候孟朝卿简单梳洗了一番!
“阿君起了没?”孟朝卿问!
紫烟朝着外头瞧了一眼“刚才我还瞧见谢小姐在院子里呢!”
“嗯!等会儿和阿君去转转!”
谢元君有些兴奋“卿卿,刚才我都在瞧你睡醒了没?”
“今下午就觉得乏的很!估计是坐马车晃悠的了!”孟朝卿抬手揉了揉鬓角!
谢元君挠了挠头“我今天下午也睡好一会儿呢,以前也没睡这么久,估计就是累的了!”
“估计吧!”
“后院有一棵银杏树,虽然叶子快落完了,但是别有一番滋味,咱们去瞧瞧!”
“好!”
这颗银杏树真是有些年代,树身竟是两个人都抱不住,枝干粗壮,枝干上稀稀落落的挂着金黄的叶子!
红色的丝带随风飘散,格外的好看!
“这上面是许愿的?”孟朝卿踮起脚尖,但是也看不清楚丝带上的写的字!
谢元君点头“这虽是银杏树,但是更多人称呼为许愿树!
这上面许什么的都有,求财的、求前程的、求姻缘的!”
孟朝卿淡笑“这灵吗?”
谢元君抿了抿唇“有灵的有不灵的,不灵的应该是德行有亏吧!
我听母亲说的!我以前还挂过呢!”
那时候是她们一家子来祈福,她央求哥哥挂上去的!
“那等一会儿我们也挂上一个!”孟朝卿道!
“好!”
银杏树的一侧厢房有一个小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红色的丝带,还有笔墨!
旁边还有一个功德箱,大抵就是让捐募的,也就是所谓的添些香油钱!
两人各自执笔写了起来!
“愿世间昌平,海晏河清!”孟朝卿放下笔,轻轻吹了一下!
“卿卿,写好了吗?”谢元君探头过来!
孟朝卿笑道“好了!你写好了吗?”
谢元君点头,她写的是“多喜乐,长安宁!”
两个妙龄少女站在银杏树下,手拿丝带好一幅美好的画卷!
“这个还是要挂高一些!咱俩估计不行!”谢元君有些惋惜的踮起脚尖!
“让孟庄过来挂吧!紫烟你去将人找来!”
“是!”
孟庄就在院子的另一侧候着呢!
男子果然要比女子高一些更何况孟庄本身的个子不低,轻轻松松就将两人的丝带挂了上去!
“卿卿,你可当真是有家国情怀!”谢元君笑道!
“有国才有家,大周好咱们才能好!”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她做那个真实的梦,那个梦让她有些心神不宁,所以这才有了刚才的愿望!
谢元君笑道“卿卿,说的极好!”
孟庄对着凌风道“你猜我们家小姐写了什么!”
凌风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世间昌平,海晏河清!”孟庄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脯!
他骄傲,自家小姐虽然是闺中女子,但却是心怀国家女子!
凌风微微一愣,他也不曾想这样一个娇滴滴的闺阁女子竟然有这样的胸襟!
孟庄瞥了他一眼“我家小姐可不是一般拈酸吃醋的人!”
凌风:……我没说呀!
不过这样的孟朝卿确实让他吃惊!
长信殿!
周屹渊皱眉看着这刚从养心殿抱来折子!
“这么长时间不下雨怕是这河南的小麦要受影响!”
谢洛白也叹气“如果一旦错过最佳播种时期恐对收成有影响!”
周屹渊点头,这河南可是多为平原,也是重要的产粮基地,要是有旱灾定是要影响第二年小麦的收成!
想要国家安稳最重要的就是能吃饱饭,所以这粮食是重中之重!
自古帝王首先关注的就是粮食!
“持续关注吧!该祈雨祈雨吧!”
对于玄学这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百姓多大是信的,官员祈雨也是安抚人心的一种方式!
“持续关注粮价吧,就怕这上面报的不止河南!”周屹渊语调微沉!
谢洛白也是脸色一凝!这种只报其中一二的现象不少!
“此事,我需进宫提前向父皇禀告!”忽的周屹渊一顿“这河州道的巡使可是郑川?”
谢洛白点头“正是镇国公府的郑川!”
周屹渊的眸光微眯“洛白,你私下派一个拳脚功夫的去河南!”
“不是河州道?”
“不是,先去河南,如果河南都看不出端倪,那整个河州道更难!”
谢洛白点头“好!”
……
养心殿!
“父皇,河州道上了折子说河南境内持续干旱,恐影响冬日小麦种植!”
周景帝点头“那个折子我是看了,不是只说了河南,河州道还有好几个郡县呢!虽说也是粮食产地,不过应该影响不大!”
周屹渊沉声道“父皇,粮食乃国家安稳的大事儿,儿臣恐干旱不止河南?”
周景帝道“河州道的巡使是郑川,是你大哥的母族中人,这两年政绩显赫有望提升,应该不会谎报!”
“阿渊,你入朝时间不长,每年各地受灾情况不一样,就如此类干旱年年都有,只是今年是重要的粮食产地!
不过阿渊如此敏感是好的,这件事你就持续关注!”
周屹渊想,父皇说的极是,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不过他不喜欢失控,该派的人依旧会派!
夜幕时分山上竟是下起了细密的小雨,周屹渊到召云寺的时候竟然衣服全湿了!
凌肃想,这要是让曹公公知道了怕是又要念叨了!
可惜刚才他劝了无用!
哎!主子要是想办一件事大概是没人能拦住吧!就算是宫里那位也不一定!
孟朝卿撑着伞刚出院子就瞧见一身淋湿了身子的周屹渊!
!
“殿下!”孟朝卿快走上前一步“怎么没有撑伞!”
一旁的青松哭着脸,他倒是想撑但是殿下说了已经湿了还能更湿?
他竟无言以为!
周屹渊顿住脚步“我身上有凉气,别沾染了!”
孟朝卿声音有些沉“殿下怎么能淋雨呢?”
周屹渊一愣“骑马到半道才下雨的!”
“那怎么还往寺院赶,也不怕着凉?”孟朝卿脱口而出“乘个马车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