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竞是gay,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小男生,而童执这两点全部都占。
所以在看到照片的好一阵子都对童执念念不忘。
走进茶楼,王竞捕捉到了人影,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童执有点后悔来的太早,但是在家呆着又不放心,万一周一诚回申源市遇见了合适的人,一拍即合谈恋爱,谈完恋爱再结婚,然后组成家庭有了小孩怎么办?
那时候他不就只能被发一张请柬来喝他家孩子的满月酒了?
那绝对不行。
文森特劝他别内耗,但是童执不觉得是内耗,是未雨绸缪,是先下手为强。
所以就提前来这里,但来到这里又没有正经理由找周一诚只好在申源市乱逛。
文森特擦擦眼镜,对童执说:“少爷吃什么茶点,西式还是中式?”
“随便吧。”童执没有兴趣。
“好吧。”文森特知道他家少爷心理疾病没了,相思病得上了。
茶馆的服务员带他们来到三楼雅间。
三楼是用水墨屏风一间一间隔离来的,很有复古气息,童执拿起桌上竹简做的菜单,说:“难吃。”
“您还没吃呢,也没看两眼。”文森特提醒完,又建议:“要不去别的地方?”
“算了,哪里都一样。”童执随便指了几个,递给服务员。
茶点和菜品陆陆续续地上齐。
两个人闲着也是闲着,文森特随口介绍起来,“这条街是申源市最大的商业街,跟铜山市的新马大街差不多。”
窗口正对着商业街,童执扫了一眼,“明天买下来。”
文森特无端呛了口,“真的假的?”
“假的。”
新马大街就是他家的,没必要再投资了,本来的工作还没适应好,童执断然不会自己作死。
二人说话间,服务员上来一壶大佛龙井,文森特皱起眉说:“这不是我们点的。”
他们点的是碧螺春。
服务员温和一笑,说:“是那位先生请的。”
随着服务员示意,文森特看到了斜对桌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正冲他们友好的招手。
童执目光看过去,几乎一瞬间就认出来了,“是王竞。”
“他为什么要送这个?”文森特问:“而且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农场的人都不知道他俩来了申源市,更何况是外人。
“不知道,叫他过来。”
文森特起身,朝王竞那边走过去,说了几句,王竞就笑的满面春风地走到桌前。
童执靠在软座上问:“你是哪位?”
文森特:......
他不觉得少爷这么快就忘了王竞这个人。
王竞微微俯身介绍:“鄙姓王,单名一个竞,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你一定认识周一诚。”
童执有些纳闷:“周一诚是谁?”
文森特今天才知道他家少爷还有演戏的天分。
王竞略微吃惊,一诚明明跟他说是从童执那得到的合同,怎么童执连认识都不认识他,王竞一下子有点疑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我是诚业股份有限公司的,一诚是总经理,我是副总经理。”
为了确保自己没认错人,王竞又说:“您是童执,童总吧?”
说完递出一张名片。
“我是童执。”童执接过去,看了两眼,说:“诚业?什么诚业?我从不记得这种小公司。”
不记得小公司,整天抱着周一诚的资料看,文森特腹诽。
王竞尴尬地笑两声,继续说:“这样啊,前阵子一诚还说从您那里拿到的合同呢,没想到一诚是在跟我打哈哈。”
“从我手里拿什么合同?”童执看向窗外,淡淡地说:“我对小公司不感兴趣。”
说完二指曲起,弹掉了卡片。
名片轻飘飘地飘在地上,王竞脸上有些挂不住,原本只是过来搭个讪,上前聊几句,增加增加好感,没想到碰一鼻子灰。
但这个人是大客户,也不能冒犯他,王竞只好陪着笑,“你日理万机,不记得应该的,这壶龙井就当我给你赔礼了,还有一诚之前有冒犯农场的地方我也替他赔礼。”
童执听完头略带僵硬地转过来。
“周一诚?冒犯农场?”童执拆开他的字分析,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重复问道:“你?替他赔礼?”
文森特无比惊讶,劣质饲料的问题就是王竞和他弟搞出来的,这人非但让周一诚出面,解决了之后还要替周一诚道歉,人怎么能厚脸皮到这种程度?
王竞浑然不知情,说:“是的,都是我们公司的监管不力才出现这种事,我在这给您道歉。”
王竞知道周一诚在农场的一些事,大概就是车被砸,还有被狗咬。后续周一诚没跟他说他就不知道了,不过道歉总没错,王竞想。
童执嗤笑一声,随后拿起叉子自顾自地叉起茶点看着窗外吃。
“您就算不记得也没事,我们公司以后会做好产品质量。”
文森特都听不下去了,霎那间很同情周一诚,不由说:“少爷现在很忙,你请便吧。”
王竞点点头,刚要走看到童执的视线又有些不甘心,说道:“其实我也不只是公司的副总,你看的那个商服就是我包下来的,以后想着开个酒吧什么的,做个小本买卖,公司也不是我唯一的资产……”
“滚。”
王竞:“?”
文森特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送客,“我家少爷心情不好,你还是走吧。”
王竞从来没被人这样羞辱过,不由面红耳赤,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还是第一次见。
他不敢想象周一诚都经历了什么才拿到合同。
只好忍气吞声,“好,童总。有机会再见。”
又到一半又觉得心里有气,“童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凡事不能只看眼前……”
“让你看一万年也没用。”童执打断了他:“滚出去。”
王竞就这样被请了回去,文森特说:“我终于相信周一诚是被坑的了,有这种人在身边,能有什么好事。”
“那就不要在身边。”童执看向那个二层商服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