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阿古晏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对此,他并没有觉得奇怪,只当美人姐姐平时是被人伺候惯了,不会自己穿衣服也是正常。
阿古晏此时若是转过身来,定会发现他满心满眼的美人姐姐此时的胸前竟然会比他家搓衣板还要平。
白初屿费了老大的劲才将粉色肚兜系好时,已是满头大汗了起来。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这小肚兜看起来是在折腾某人,实则他这是没事给自己找事。
他想着,认命的又是拾起了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而在穿这些衣服之前,他早已经让小七把教程发到了他的脑海中。虽如此,他还是要折腾了老半天才将衣服全部穿好。
直到将所有的衣服都穿好以后,他刚刚好不容易才洗好的澡,折腾了一番后,他的身上又是出了一层细汗,白洗了。
白初屿想着,嘴角抽了抽。
还有这一头三千青丝,虽然他已经用干布再三擦拭了,但仍旧还是湿漉漉的垂在身后,他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穿好的衣服又开始湿了。
眼前这糟糕的一幕,让白初屿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
阿古晏发现对方许久没有动静,出于担心便朝天池的方向望了过去。
正好看到女子手中正捧着自己的一束发丝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似乎很苦恼的样子,但很明显眼前的人儿不开心了。
阿古晏直觉对方现在需要自己,他想着从树干上敏捷的跳了下来,像山间灵活的妖怪般在山间跳跃着奔向那抹水蓝色身影。
银佩相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非常的醒目,只是片刻间,银佩的主人便来到了他的身后。
“阿古晏,这头发要怎么弄干?”白初屿抬起了头来看向了出现在面前的苗疆少年,他也不问他怎么知道自己洗好澡这件事情。神情有些烦躁的指了指自己指间的发丝,很是苦恼的问道。
她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还带着点点水珠,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那湿漉漉的长发,黑亮而柔顺,仿佛是由最细腻的丝绸织就。女子微微侧首,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线条优美得如同天鹅一般。
她的眼眸似一泓清泉,映照着天上的繁星,明亮而清澈。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羞涩与温柔。眉如远黛,不施粉黛却自然秀丽。
阿古晏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听到她的问题时,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了起来。
暗想,美人姐姐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连这个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阿古晏轻叹了一口气。
在刚才摆放她衣服旁边的石头上,拿起他同衣服一起随手放下的蒲扇递给了她说道:“用这个将发丝扇干即可。”
他说着,示范了一下扇风的动作。
呃,原来这把蒲扇竟然是为他准备的扇头发的,他还以为是怕自己热放那让自己扇风 的。
白初屿这才恍然大悟了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蒲扇垂着头对着自己的头发扇了起来。
阿古晏见他扇头发,便将背篓里的草药拿了出来,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将其捣碎。
做完这一切后,他抬手就掀开白初屿的裙摆。
“你要做什么?”白初屿见他要掀开自己的裙子,下意识的用手中的蒲扇拍开他的手,神情警惕的看向他问道。
阿古晏手中的药草一下子被他打落掉在了地上,但阿古晏并不可惜,毕竟他采摘了许多。
“方才上山的时候你的脚被割伤了,我准备给你上药。”阿古晏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的敏感,连忙解释的说道。
白初屿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阿古晏,一脸的不自在起来,神情别扭的说道:“你就不能提前说一下。”
“我的错,没有提前说。那现在,美人姐姐,我可以帮你上药了吗?”阿古晏也不恼,好声好气的问道。
“嗯”白初屿轻轻的嗯了一声,将自己脚踝处的裙摆向上掀开了一些,露出了他光洁雪白的小腿出来。
阿古晏看着眼前人光洁嫩白的肌肤,只觉得呼吸一窒。他低垂下了眼帘,试图掩盖住内心翻涌的情绪。他的手指微微蜷曲,努力克制着想要伸手去抚摸的冲动。
心跳如鼓,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将捣碎的草药仔细的在他的伤口处涂抹均匀以后,才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眷恋说道:“好了”
阿古晏说完以后,将他的裙摆重新放下。
“谢谢你了”白初屿看着他,声细如蚊的说道。
阿古晏愣了一下,看向她似笑非笑的提醒说道:“美人姐姐,还是不要谢的好,你忘了吗?你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我的原因。”
果然他的话音一落,眼前的人露出了一抹错愕的神情,很快又再次恢复清冷起来。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白初屿忍不住看向眼前看似无害,实则却是让人根本猜不透心思的少年质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建议美人姐姐还是不要知道的太清楚比较好。”阿古晏看着她笑得是一脸天真无邪的同时却是故作高深莫测的说道。
但这一幕看在白初屿的眼里,却是让他毛骨悚然起来。
白初屿别过了视线,不想理会他。
阿古晏对此倒是无所谓,目光触及到一旁美人姐姐换洗下的脏衣服他顺手就着这温泉的水当场就洗了起来。
白初屿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狠狠抽搐了起来,但神情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直到阿古晏自顾自的将他的衣服洗干净拧干水放入了洗干净的背篓中,白初屿仍旧麻木用蒲扇扇着自己的如瀑布般的头发。
阿古晏用自己的衣服将手擦干净以后,见白初屿仍旧在给他的头发扇着风,试图伸出手来触碰他的头发干没有干,但被眼前的人给警惕的避开了。
对此,阿古晏一点都不觉是意外,只不由分说的从白初屿手中拿过了蒲扇亲自帮他扇起了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