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真的?”
赖头高亢的声音忽然响起,引得众猫纷纷好奇看向它。
“我们通门探听到的消息还能有假?真的不能再真了。”
二虎神情自傲,见赖头仍是一脸将信将疑,又低声道:“我亲自去玄影住处看过,千真万确,不信你去问它!”
“怎么了,怎么了?”
有那刚凑过来的好事儿猫咪,见它们嘀嘀咕咕脸色奇怪,好奇问道。
“难道是基因变异了?这很难理解啊,你定是看错了。”赖头还是不信。
“到底怎么了?说明白啊!”
见它们自顾聊着,根本不知道它们吃的什么瓜的猫儿追问道。
“二虎说玄影生出的儿子是只黑鸟。”照夜语言简练道。
“啥?啥?啥!”
苍苍刚凑过来就听到了这么离奇的瓜,忍不住发出了土拨鼠三联叫。
“低声些!玄影不说定是不希望我们知道。”烧饼善解人意道。
“这也有可能,它们都是黑的嘛。”花脸见多识广,接受能力很强。
“猫怎么能生出鸟来,不是,玄影不是公的嘛,还会生崽?技能挺广泛啊!”毛豆赞叹道。
“怎么不能,龙生九子听过没,每一个都不一样。人类不还有吞风有孕的传说吗,玄影怎么就不能生个鸟了?这是好事,说明我们猫族从此有了多样性的可能。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猫猫鸟鸟。我们这些做叔伯的,可不能因为侄儿是只鸟就歧视它。”花脸煞有介事的辩解道。
“我说大花脸,你能不能少看些奇怪表演,少听些夜场说书,脑子都染的洗不出来了。这么离谱的事,肯定是谣传!”赖头无语道。
“真的!我亲耳听到玄影喊它儿子,而且那崽和它有八分像,窄脸,长尾,黑毛。”二虎见说了半天赖头还是不信,语气越发斩钉截铁。
众猫正争论不休时,却听玄影声音冷冷传来:“你们在说我什么?”
完蛋!这种背后蛐蛐被正主听到的尴尬,谁懂?
“不是!”
“没有!”
“别多想!”
“额……这月色挺好啊,呵呵,多亮!”
众猫三联否认后,见玄影依旧眼神审视着它们,纷纷心虚的抬头望月,低头看脚。
“哎呀,我说吧,二虎说你儿子是只黑鸟。”花脸见伙伴们都不敢开口,大咧的说道。
“原来是为这个,确有此事。”玄影见这些家伙虽个个不看它,却个个在看它,只觉好笑,爽快承认。
“看看看,都听到了!你们可都听见了,玄影说它儿子就是只黑鸟,我可没造谣。”
二虎见玄影承认,一下子跳起来,走到众猫面前大声吆喝着。虽然这话看似是对众猫说的,但那脸恨不能贴到赖头耳朵上。
“不是,你是怎么做到的,和谁生的?”赖头上下打量着玄影,似不经意走到它身后,仔细盯了两眼它的铃铛。
“和谁生的有甚要紧,要紧的是怎么生的,过程呢,细节呢,感受呢……”花脸挤眉弄眼的凑到玄影身边问道,这可是它从未窥视过的空白领域。
“啪!”
玄影毫不客气的给了它一巴掌,翻着白眼道:“你们都老年痴呆了吧,脑子是个好东西,不用也不要拿来装屎。阿肆是我捡回来的乌鸦,它一家都被梅花蟒吃了,就剩它一个被我救下。”
“咦?你怎么会想到养只乌鸦当儿子,这好奇怪,难道是想养大了饱餐一顿?”花脸挨了一巴掌丝毫不恼,转回头继续问道。
“起初也没多想,就叼回来准备吃掉,后来不知怎的就越养越丢不开了。”玄影说起此事欣喜又无奈。
“不可能!不是你的崽,怎么会和你长的那么像。那脸,那尾巴,那颜色,都和你一模一样。”二虎质疑道。
“乌鸦本就是黑色的,你见哪个乌鸦是圆脸了?尾巴是因为被咬掉了,就剩一根了。真的有和我很像吗?嘿嘿,可能谁养像谁吧,我看你手下的那些鼠儿们,也和你很像呢。”玄影瞥了一眼二虎意味深长道。
“……你要说、你要说……”二虎被它说的一噎,急的磕巴起来。好半天才理清言语附和道:“你这说的在理啊,这指定是谁养像谁,没错了,古话就这样讲的,准错不了!”
“你都能养一只乌鸦,那我是不是也能养一只,我养只啥呢,雕枭?鹰隼?”照夜听着有些心动道。
“我想养一只猴儿,能上天入地带着和尚打妖怪那种。”烧饼畅想道。
“我想养一只兔子,不,养两只,生小兔子,再生,再生……”苍苍自从吃过一回秘制烤兔后,一直念念不忘。想到自己以后拥有一群兔兔,激动的涎水直流。
“我已经养过好些匹马了。”巴鲁淡淡道。
“我养只貔貅,帮我存钱,自己带着好累。”招财道。
“我想养个人,年龄大了,吃太硬胃疼……”云豹道。
“我想养……”
这边猫儿们商讨着扩编到各个种族的可能性,那边来福正听麻黄细说头猫们近来的身体状况。
自从三花和黑子去世后,来福便请托麻黄定期给这些兄弟们检查身体,争取做到早发现早治疗。
随着猫儿们年龄越来越大了,有些身体上的衰老是如何也不能逆转的,如今它们这般年纪在猫族中也是比较少见的。
“你的意思是五缸和胖球儿必须要进行干预了?”来福听完麻黄的叙述问道。
“是的,五缸不能再喝酒了,不然活不过半年。胖球儿需要减重,它如今的内脏负荷很大,已经严重影响活动了,如此下去,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
“你可与它们言明了利害?”
“唉,早就说过了,五缸那脾气,宁可不吃肉,也不能不喝酒。胖球儿是走两步吃三顿,玉春街的那些女人整日换着吃食的喂,它怎能忍住呢。”
见麻黄说起这些便一脸忧色,来福宽慰道:“好,我来解决,你也别太忧心,如今它们还在,就总有办法。”
它们都希望伙伴们在一起能长长久久,即使时光总有尽头,也盼着能同行更久。
“你如此说,我便放心了,你总是更有办法。”
麻黄脸上忧色稍减,随即想起什么,看向来福欲言又止,见来福看来的疑惑眼神,终是开口道:“刚刚我也给你看了一下,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