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二想从戒指里找一些疗伤的药,不过这可不容易,因为他那大多都是毒药和配对的解药。
就在他找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腰间一空,他朝腰间摸去,并没有摸到熟悉的令牌,他瞬间被吓得一激灵,愣愣地看向梁小小,“我的令牌……不见了……”
是辽叔给他们可以用来掩盖气息的令牌,里面还有林士仁的符。
“什么?!”梁小小这时才注意到庄二的令牌不见了,她有些慌,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更什谷的弟子知不知道?
她安慰地说:“一定是我背你的时候不小心掉的,我去找。”说完她就准备出山洞。
庄二拉住了他,摇头,“来不及了。”
梁小小朝洞口外面看去,山洞外已经围满了更什谷的弟子,是跟他们一起历练的弟子,而这次领头的是邱可桂。想必是主力那边还没打完。
邱可桂手里拿着庄二的令牌,站在洞口,用冰冷的语气说:“我早就该知道你们就是东陆人,私闯西海乃是死罪,你们好大的胆子。”
“来人,将这二人拿下,带回更什谷,交由莫泛长老审问。”
两人对视一眼,都并未反抗,毕竟反抗了他们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
天陆,辞云塔。
杜南灯看着眼前令人惊叹的一幕,不禁感慨白碎河和楚浩的天赋。
此时白碎河和楚浩正双双施展鸣悲剑,白碎河飘在空中输出灵力,而楚浩则仿佛化身为了众小剑的头领,带着他们冲向乐忧,待到半路中途,楚浩停下,仰面绕了一个圆,鸣悲剑竟团团将乐忧围住,他给杜南灯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上。
又有两人同时施展的冰锥诀的加持,雪雾弥漫着空间,乐忧有些看不清了。在杜南灯上前之际,楚浩施展竹枪枪法,每一把小剑都与之同步,朝乐忧打去,面对如此之多的小剑,纵有通天的本事也免不了被伤一二。
乐忧刚开始还应对自如,甚至有时间与他们说笑,直到杜南灯的加入,由于白碎河的有意而为之,鸣悲剑并不会伤杜南灯,所以他可以自如的攻击乐忧。
一时间乐忧有些应对不及,扇子突然间被飞过来的小剑打掉了,接踵而至的是杜南灯的大刀,乐忧双手接住他的大刀,用力将他这个人朝后翻去,杜南灯落地很快,大刀插在地上留下一道大口子。
乐忧似乎有些烦躁,她不耐烦地皱眉,蚂蚁终究只是蚂蚁,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数量可以弥补的。
她简单掐了一个诀,双手被火焰包裹,那火焰很亮,很美,透着致命的危险。她将火焰攻向那些小剑,火焰迅速融化了小剑,她以极快的速度靠近白碎河,而白碎河此时有些灵力不支,脸色有些苍白,幸好杜南灯和楚浩及时过来阻止乐忧,不过这对于白碎河也是一种负担,他要分心控制小剑不攻向两人。
刚才的鸣悲剑是他和楚浩刚悟出来的融合灵技。两人同时施展鸣悲剑,楚浩将自己鸣悲剑小剑的发射机会转交给白碎河,白碎河将鸣悲剑小剑的领导力转交给楚浩。也就是说白碎河充当着鸣悲剑发射器,而楚浩则凭借着自己与鸣悲剑的联系,运用竹枪枪法控制鸣悲剑运转,这样一来鸣悲剑就灵活多了,大大提高了利用率,不会出现打空的情况。
眼下情况僵持,看乐忧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白碎河正苦恼的思考着该如何赢下这场比武。
而就在此时,没有关紧的窗户上正飞进来一只白鸽,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都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注视着白鸽。
“是信鸽。”楚浩跑过去仔细端详着白鸽。
白碎河皱眉,西海并没有飞鸽传书的习惯,信鸽也是几乎没有,这里为什么会出现信鸽?
楚浩好奇地看着信鸽,“总不能是从东……那边飞过来的吧?”
“拿出信看看不就知道了。”杜南灯看了一眼白碎河,示意他去看。
白碎河很快拿出了信,两人都凑了过来,白碎河慢慢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速归。
“是我哥的笔迹。”白碎河看着信有些怀疑,这信鸽真的能飞这么远吗?西海外有海啸,它又是如何到达西海的?可这确实就是白清河的笔迹,到底又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们马上就回去了,我这就叫姬颜来。”说着楚浩就拿出姬颜给的骨哨吹了一声。
也就在下一瞬,门被推开了,楚浩开玩笑地说:“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然而当他看见来人是谁的时候,他笑不出来了,来人穿着更什谷戒律堂的弟子服,戒律堂中弟子都是从武院选拔出来的,个个精英,而且他们平时也不穿弟子服,除了执行任务的时候。
这时,领头的戒律堂弟子开口了,“你们三个,白碎河,楚浩,杜南灯,涉嫌违反东陆与西海的契约,现奉莫泛长老之命,对你们实行逮捕,请跟我们走一趟。”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们本来想拖延时间等姬颜来,可这些弟子并不给他们机会,直接将他们绑了起来,带回了戒律堂。
目睹了全过程的乐忧扫兴地捡起自己的扇子,“真没意思。”她还以为会有东陆人能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呢。
天陆,更什谷,戒律堂。
三人被戒律堂弟子推着进去的时候,戒律堂已坐满了长老,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中,他们只认识林士仁和银叶。其中九张老的位置还是空的,想必更什谷还不知道风久归干了什么。
除此之外,他们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同样被绑着站着的梁小小和庄二。他们满身是伤,庄二看着疲惫得要昏过去了一样。他正想从戒指里拿丹药,却发现这绳子压制了他,他跑过去小声问梁小小,“怎么回事?”
梁小小低着头,快速解释:“我们历练的时候,庄二的令牌不小心掉了,到了更什谷弟子手里,暴露了。”
那令牌一消失,他们的人族气息自然就暴露了。
正想着,坐在主位旁边的莫泛开口了,“来人,将他们腰间那副模样的令牌全部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