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就找好了吃饭的地方。这是一家露天小餐馆,在路边摆了一排桌椅。
楚浩正拿着鸡腿大口啃着,嘴巴塞的鼓鼓囊囊的,时不时喝上一口酒,他夹了一块像豆腐一样的菜,问周青寒:“这个像豆腐的是什么啊?好好吃喔。”
“鱼豆腐。”周青寒脸颊微红,无语地看着他,“别问我怎么做的,我不会。”
白碎河也放下碗筷,“楚浩,吃完了吗?”
他们已经在这吃了很久了,酒都已经被楚浩和周青寒喝空了好几壶,餐盘里的菜也已经所剩无几了。
“等会等会。”楚浩擦了擦嘴巴,“那什么青寒啊,问你个事……”
周青寒眼皮子都没抬,机械地回答,“嗯,我不会做饭……”
显然是已经醉得不能再醉了。
“哎呀不是不是,问你个别的事,就你们那个什么长公主,听说她之前救云知国于水火之中,你知不知道什么情况?”
周青寒晕乎乎地站起身,醉醺醺地说:“你看我……多大了?”
楚浩又吃了口菜,“我哪知道?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吧,跟我们差不多。”
周青寒一屁股坐下,支着脑袋看他,“哦。”
楚浩看向白碎河,“啥意思?”
白碎河递给他一块手帕,“二十年前,他或许还没出生呢。”
“好像是哦。”楚浩懊恼地点点头“早知道不跟他唠这么半天嗑了……”
周青寒一拍桌子,“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你……”
楚浩朝他摆摆手,“青寒兄啊,去付钱吧,等过两天我们有钱了再还你昂。”
说完两人就赶紧往长公主府走。只留下周青寒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周青寒摇摇头,完全没了刚才的醉意,将一个金元宝放在桌子上,转身走了。
第二日清晨,长公主府内。
白碎河敲了敲楚浩的头,“起来了,长公主找我们。”
楚浩睡眼朦胧地推开他的手,“唔……我再睡会……”
白碎河眯着眼,像模像样地说:“那这个烤鸡腿吧……”
楚浩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哪呢?”
白碎河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瞬间给他拍清醒了,“醒醒吧你,还鸡腿,让长公主等急了吃板子吧。”
楚浩赶紧收拾穿衣服,“不会这么狠吧?”
他们现在是跟长公主府的侍卫们住在一起,一个很大的集体宿舍,收拾起来倒也方便,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书房。两人走到长公主面前拱手行礼,“殿下。”
“嗯。”长公主点头示意他们起身,神色凝重,“昨日府中死了个婢女。”
两人都不理解,死了个婢女,告诉他们干什么?
长公主看向楚浩,“有人看见那婢女死前与你搭过话。”
楚浩皱眉,跟他搭过话……难不成,死的是柳儿?
“殿下这是怀疑我杀了她?”
“不是。”长公主摇头,“无论那宫女与你们说了什么,本宫希望你们都不要相信。”
气氛一下变得凝重,那宫女的死确实蹊跷,刚告诉了他一个消息就死了,要么是说了不该说的,要么就是有人有意要告诉他们长公主就是兰星桥,可又为什么要杀了她呢?再说他们此次乃是秘密行动,谁会知道呢?
这时,白碎河开口问:“找到那婢女的尸体了?”
“是的。”长公主点头。
“在哪?”
长公主惋惜地叹气,“被下人失火烧了。”
气氛再次陷入沉寂。
楚浩凝重地看着长公主,“殿下,只要您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能判断出那婢女的死因。”
长公主顿了一下,不过还是答应了,“你说。”
“昨日那宫女说曾有人看见殿下穿过那画上的衣服,之后并将其烧为灰烬,请问殿下,这是真的吗?”
长公主立马摇头,“不是。”
楚浩咄咄逼人,“那柳儿的死就是意外,就是她该死。”
长公主没说话,眼底闪过不忍。
楚浩声音不禁有些大,“殿下!都这个时候了,您还不愿意说实话吗?”
长公主拍案而起,瞪着楚浩,“本宫说的就是事实。”
见楚浩还欲上前,白碎河连忙将楚浩拉回来,“别冲动。”
他将楚浩拉到身后,安抚好后走上前,语气柔和,“殿下,我二人只是奉星共帝之命前来找人的,并不会威胁到殿下的安全,殿下完全可以信任我们。”
见长公主不说话,他继续道:“我们的师父乃是山间隐居的高人,她老人家也希望我们能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所以殿下,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我们都是值得信任的盟友,如今这件事情,从什么角度来看都越来越不简单,殿下,希望您能相信我们一次,好吗?”
他们基本上已经确定了长公主就是星共帝要找的兰星桥,可是如今却出了这档子事,他们不解决恐怕是不好交差的。
而且兰星桥又为什么会从一个知书达礼的长公主变成现在这样荒淫无度的呢?他们也很好奇。
长公主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出去。”
“殿下。”
长公主冰冷地瞪他,“本宫叫你们出去听不见吗?”
他还欲说什么,却被楚浩拉着胳膊走出了书房,他不理解地问楚浩:“为什么不让我说完?”
“她那个样子看着就是有什么大秘密,真给她逼急了我们都得掉脑袋。”
他说着说着突然就笑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今天不用去宴会了,我们又自由了哈哈哈。”
白碎河无奈地扶额,“行吧,今天继续去遛弯。”
然而在两人正准备走的时候,身后突然冲过来一群士兵,“站住!抓刺客!”
两人很快被包围住,楚浩一脸懵,“什么情况?”
“我们好像被当成了刺客,难道是长公主遇刺了?”
在两人嘀咕的时候,侍卫长对着身边的小弟喊:“就是他们,刺杀长公主,把他们抓起来!”
说着一群人就冲了上来,白碎河拔出销古剑,“他们都是普通士兵,下手别太重。”
“没问题。”楚浩握住竹枪使劲一拔,竹枪变成了双节棍。
“无双棍。”
刚好让他试试这棍法怎么样。
白碎河一边应付着侍卫,一边给楚浩传音:“我们得赶紧跑,如果被这些人抓进了大牢,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