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仔细想想,如果是其他人家,那些有亲戚朋友的,一旦出了什么事儿,自然会有人帮着追究责任。
可郭逍遥呢?他不过是一个被捡回来的野种罢了。
您说说,他能有什么依靠?
要是他们一家不幸遭遇不测死了,又有谁会为他们去查明真相呢?
还有那个孙铁牛,同样也是被我爷爷捡回来的孤儿,根本就没有任何亲戚。
他们这样的人,在这世上孤苦伶仃的,就算出了事,又能指望谁为他们出头呢?
爸,您可是咱们桃花岭的队长啊,到时候这件事情还不是您说了算!
只要咱们简单应付一下众人,就说郭逍遥他们家是自己没注意防火,结果起了火灾。
您想想,这不是分分钟就能搪塞过去的事儿吗?”
孙晓勇越说情绪越亢奋,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浓烈。
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后,他们一家在桃花岭呼风唤雨、无人敢惹的美好景象。
他仿佛看到自己成为了桃花岭最有话语权的人,众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而郭逍遥和孙铁牛那些曾经让他嫉妒的人,都已经被他踩在了脚下,永远无法再翻身。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孙大刚静静地听着儿子的话,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些充满恶意与算计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有犹豫,有挣扎,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异常沉重。
许久之后,孙大刚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一般,缓缓地抬起头。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严肃地看向儿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事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深知此事一旦败露,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父子俩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孙晓勇听到父亲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回应道:“爸,您放心吧,这事儿咱们爷俩亲自干,我谁都不通知。”
他的语气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和野心,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惜一切代价。
在他看来,只要他们父子俩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计划成功,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们的人都对他们刮目相看。
商议完毕后,孙大刚的内心如同被暴风雨肆虐的海面,依旧忐忑不安。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
他时不时地走到窗边,脚步沉重而迟缓,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
透过窗帘那窄窄的缝隙,他紧张地看向食品加工厂的方向。
那原本热火朝天的建设场景,此刻在他眼中却如同一根根尖刺。
毫不留情地深深地扎进他的心里,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那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是他内心不安的呐喊。
手中紧紧握着那瓶还未喝完的白酒,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那瓶白酒,此刻仿佛是他唯一的支撑,是他在这混乱与恐惧中的救命稻草。
他紧紧地握着它,仿佛只要不松手,就能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后果。
那些可怕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一一闪过。
万一事情败露,他们父子俩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们会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面临着严厉的惩罚,甚至可能失去一切。
想到这里,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充满了恐惧。
可一想到郭逍遥他们即将飞黄腾达,那荣耀与财富仿佛触手可及。
而自己却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心中的嫉妒和不甘又再次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别人超越,不甘心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他觉得命运对他不公,为什么别人可以轻易地获得成功,而他却要在这无尽的痛苦和挣扎中徘徊。
这种嫉妒和不甘在他心中燃烧着,让他的理智逐渐被侵蚀,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那危险的决定。
孙大刚紧紧地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他努力地试图让自己坚定下来。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然后开始回想孙晓勇的计划。
那个充满了阴谋与危险的计划,如同一张复杂的拼图,在他的脑海中逐渐展开。
他不断地在心中盘算着每一个细节,从开始的准备工作,到实施的具体步骤,再到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他仔细地思考着每一个环节,寻找可能出现的漏洞。
他想象着各种意外情况的发生,思考着应对的方法。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着,仿佛一台精密的机器。
然而,越是深入思考,他越是感到恐惧。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儿子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陷阱,四周都是黑暗和危险。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走上这条危险的道路。
但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就像射出的箭,无法再回头。
他们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必须勇敢地面对。
孙大刚再次咬咬牙,告诉自己不能害怕,不能退缩。
他要为了自己和儿子的未来,勇敢地走下去。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心中充满了决绝和勇气。
随着食品加工厂的建设一日日不断推进。
孙大刚心中的焦虑如同被风不断吹胀的气球一般,越来越严重。
每一块新砌起的墙砖,每一根新安装的钢梁,都仿佛是在他焦虑的火焰上添柴加薪。
他的情绪变得愈发不稳定,开始如同一个绷紧了弦的乐器,稍有触动便会发出尖锐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