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冒夕她是梦灵师。”
邵郓缓过神来:“什么?不可能吧?梦灵师只是传说,我爹说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梦灵师,只是编造出来用来吓唬灵师的。”
看着方晓逸和李遥天严肃的神情,才感觉到他们说的可能是真的,便低下了头:“不会吧?如果她是梦灵师,那我们......”
李遥天继续说道:“这一路上的伽族的追杀,都是为了得到梦灵师,获取福原,控制灵师。”
“我说呢?怎么一个个的......”
方晓逸皱起了眉头:“那这么说来,陆风泽作为伽族的人,他也是为了梦灵师来的,取得冒夕的信任,再把她带回伽族,他为我们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完成任务?”
邵郓也拍了拍脑袋:“哦!我明白了!这次也是伽族的人出手要掳走冒夕!”
“那冒夕很危险啊!她现在十分信任陆风泽,还和他在一起掉入了伽族的幻灵里。”
李遥天拿着莲无扇再次端详了起来:“不好说,我一直在想,陆风泽那句关键时刻,做好抉择是什么意思?”
\"他是伽族的人,肯定没安好心。\"
方晓逸问道:“那冒夕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李遥天也说不准:“如果伽族想要掳走冒夕,应该不会对她不利。”
“说的也是,可我们现在怎么办?再有三日就到了向蛮国进贡的日子了,只怕现在其他国家的使者都已经到了,我们在路上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了。”
“先不要着急,我看这个幻灵不一般,时间是静止的。”李遥天观察片刻,说道:“我们回去,还是要回到黑洞那里。”
方晓逸来到月牙黑洞前,拿起包裹:“先用这个试一下。”
李遥天点头,包裹丢下,消失在黑暗中,却出现在画里,画中景色变换,只见冒夕与陆风泽躺在画中的河边,紧闭双眼,两人不知生死。
邵郓指着两人:“在那里!”
邵郓有些着急,虽然他不认为冒夕很厉害,但是这么多天的并肩作战,他早已不是以前的公子哥了,冒夕是他们出生入死的同伴,不能丢下她不管,问道:“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下去?”
李遥天拦住他:“别贸然进去,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方晓逸也同意跳下黑洞,说道:“不管陆风泽怎么样,他现在伤势严重,在幻灵里面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进去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李遥天依旧拦着两个人,态度有些模棱两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三个人去蛮国怎么样?”
方晓逸有些震惊,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李遥天的嘴里说出来的:“李大哥,不管冒夕什么身份,你应该知道,四个人是同进同退的。”
邵郓也附和道:“是啊!李大哥,我们不能丢下冒夕。”
两人见李遥天不再说话,也不再管他,径直跳了下去。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瞬息之间,两人又从天上掉了下来,竟然进不去!
邵郓感慨:“看来这个幻灵真的是针对冒夕的,我们进不去,怎么办?”
李遥天道:“先静观其变吧!”
方晓逸复杂地看了李遥天一眼,她还在回想李遥天刚才的态度,他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有想要抛下冒夕的想法?
是因为冒夕梦灵师的身份吗?
还是说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
漫天的大雾,一个门掩着一个门,一个女人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全是雕像,有些雕像似乎看起来很熟悉,她拍了拍脑袋,却依然想不起来是谁。
一个扎着头发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着,手里拿着一把小花伞,她的笑声天真无邪。来到女人的面前,她伸出手:“木木姐姐,你怎么在这啊?大伙都在找你呢!”
女人眼神迷茫:“木木?是我吗?”
小女孩眨了眨大眼睛:“对啊,快走吧,村长他们找你找的都急了。”
木木机械般地任由小女孩拉着她往大雾的深处走去,花伞和两个身影消失在远处。
日子过得平淡,木木似乎已经适应了村庄的生活,她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只知道这村庄里的人都很友好。虽然没有山珍海味的生活,没有惊天动地的事情,也没有波澜壮阔的人生,但胜过平淡、安稳,她喜欢这样的日子。
木木气喘吁吁地往山上去,上面的草药种类更多些,品相也好一点,拿到药铺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想到这里,木木爬的更有劲了。
“木木又来了!”
“周叔,今天不忙啊,平时这个点,药铺人都很多的。”
“人少比人多强啊!说明生病的人少,这不是好事吗?”
“周叔说得对,三水哥呢?”
“你把草药放那吧!一会儿我给你结工钱,他去胡城了,有一个大人物要了很多芨芨草。”
木木把篮子放下,等着周叔来算钱,今天的药房格外安静,两人不说话以后只有周叔“噼啪”的算盘声。药香渗入到了这里的一砖一瓦,还挺好闻的。
“李大娘针灸......一两三钱......郑小哥发热......”
周叔边打算盘边嘟囔着,似乎说出来可以记得更牢一样。
“我回来了!”
听到三水的声音,木木从凳子上起来跑了过去,很自然的接过背篓,好似她本来就在这里工作一样:“三水哥回来了!”
三水看到木木也在,脸上露出了笑容。
周叔抬头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瞄了两个人一下,也笑了:“三水啊!怎么样?芨芨草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这是银子,师父你收好,我去给木木称一称她今天的草药。”
“去吧!今天没什么人,药铺里也不忙,你给木木算完就去村子里转转吧。”
三水把木木采的草药倒了出来,认真得检查起来:“这个草是?我好像没见过。”
木木拿起来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阵,摇了摇头,她也不认得,采药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一棵:“看起来和芨芨草一样啊!”
周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来看看。”
“叶子和芨芨草是一个颜色,外形也相似,但这并不是芨芨草。木木,你在哪采的?”
“在后山的半山腰上,我本来想爬得更高一点的,上面有一片这种草,但是山势陡峭,我不敢再往上去了。”
周叔眉头微蹙:“三水,去把我的本拿来。”
“好的师父,给你。”
周叔翻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记录,他挠了挠有些花白的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三水问道:“师父,没有记录吗?”
周叔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是一种我们不认识的草药呢!”
“连师父都不认识,说不定这并不是一种草药,只是一种普通的草。”
周叔合上了本子:“行,把草药放这吧!你们歇会去吧!”
“好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