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夕有些懵,周围的同窗们大多数已经浮了起来,而自己却稳稳在坐席上坐着,席轩成也浮起来了,并且距离坐席有一段高度,自己都要抬头看他了。
再看泷锐那边,柳钿月也浮了起来,倒是泷锐和自己一样稳稳的坐在席子上,冒夕偷笑,看来灵力也不行啊!
半天时间很快过去,大师父讲了一会儿便离去了,修炼的内容很是枯燥无味,就是让自己练习不断地浮起坐下、坐下浮起......
冒夕百无聊赖地看着席轩成漂浮在床榻上,他真有精力,回来半天了还在士舍练习,他都饿了,冒夕开口问:“席师弟?大师父白天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的晕晕乎乎的。”
席轩成睁开眼,落了下来,喝了口水,看着瘫在一边的冒夕摇了摇头,却仍是耐心解释。
“就是说每个人生来都是有灵力的,大家的灵力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有些人能用上一点,有的人一点也用不上,我们修炼灵力其实只是在学怎么能利用已有的灵力而已,并且告诫所有人,不要以灵力来论高低,更不能有歧视、有偏见。”
“照这么说,所有的人灵力都一样?”
“可以这么说。”
“我和大师父灵力也一样?”
“不一样,你们自己能用的灵力不一样吧!”
“一会儿一样一会儿不一样的,管他呢,我只对贴银感兴趣。”
“那你错了,灵师进阶一旦失败便会从头来过,修炼过程十分艰苦,并且在这过程中会有被指派大大小小的任务,九死一生。”
冒夕睁大了眼睛,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你的意思是说,做灵师是很危险的?我来的时候没人告诉我啊!”
席轩成坚定道:“什么不危险?又有哪里不危险呢?这个时局之下,人人自危,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
席轩成说这句话时面无表情,目光延伸至很远的地方,严肃的气氛让冒夕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便不再言语。
半月以来,大师父讲的内容一直没有变过,众人不断修炼越浮越高。
冒夕经过席轩成经常指点,也能浮起一点儿,但是冒夕总有些心不在焉,就算浮起来也是左右摇摆不稳定。
他一直在想席轩成说的危险,准备找机会问问泷锐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这是为了挣贴银,他可不想把小命贴上去。
难得休息,冒夕得空便去了泷锐那里,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柳钿月的声音:“谁呀?”
冒夕答:“柳师妹,是我,冒夕。”
里面没有作答,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柳钿月满眼关怀:“冒师兄进来吧!”
冒夕并未注意到柳钿月看自己的眼神,急迫地问:“泷锐在吗?”
柳钿月眼神失望:“她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
“我不知道她去哪了,你不进来我就关门了。”
她本以为冒夕会听出她语气不对,会解释两句,没想到冒夕一句话没说扭头便走了,气得柳钿月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