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茉挨着如意坐了下来问道:“姐姐睡的还好吗?昨天的事情我才听说,想着姐姐定受了惊吓,就熬了安神粥,姐姐勉强用一些好吗?”
如意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胃口,她们现在只是合作关系,如意还得防范如茉。
如茉见如意脸色不好,说道:“姐姐,王姨娘在屋子里供了观音,我们去观音面前求她保佑好吗?”
如意觉得奇怪,为何会提到王姨娘,这个人是府上的空气,就如同曾经的顾姨娘一样。难道如今她们不再甘愿被忽视,而是渴望有所作为?
如意说:“不必担忧,我并无大碍,已经念过平安经了。”
如茉见如意不去,心里有点失落,但还是想起了昨天娘跟她说过的话,于是又继续说道:“如诺姐姐和大姐姐现在关系可好了,两个人还经常一起商量着要去外面玩呢!说这府上实在太无聊啦!我听她们说,大姐姐的舅舅有个庄子,里面养了好多孔雀,可漂亮了,还可以看到它们开屏呢!我们也一起去吧好不好呀?”
如意听到这话,不禁笑了起来,淡淡地问道:“真的吗?那她们打算什么时候去呢?”
如茉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唉,可是如诺姐姐说她在京城已经看过很多次孔雀开屏了,觉得没什么意思,所以不太想去呢……”
如意看着如茉,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很想去看?”
如茉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难过的神情。
如意也点了点头,流露出哀伤的神情说道:“看看孔雀,赏赏花,那庄子上的西瓜很甜,前两天我们吃的就是从那里摘来的,要是父亲去那里散散心也不错,不如让姨娘去劝劝父亲。”
如茉急忙摇头道:“父亲可不会听姨娘的。”
如意有些惊讶于如茉如此快速的否定,这与她们之前约定好的合作态度完全不同。她皱起眉头,慢慢说:“你让姨娘去试试,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如茉别无他法,只好应下此事,回去将情况告知给顾姨娘。
顾姨娘听完后,轻笑一声,说道:“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想要逃避也无济于事。”
如茉一脸紧张,焦急地问道:“姨娘,要不就算了吧!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我们怕是......”
顾姨娘安抚着她,缓缓说道:“既然夫人让我们想办法把二姑娘引去潘家的庄子,而二姑娘又特意叮嘱我们邀请老爷一同前往,那我们也只能照办了。”
如茉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急忙开口道:“其实还有个办法,就是刘家公子。”
顾姨娘高兴地抱住如茉道:“真是娘的好姑娘,对。我们不用出面,只要在大姑娘和如诺姑娘面前提提刘家公子,她们会去的。”如茉高兴的神色有些黯淡下来。
如诺其实在来这里之前,心中是有着自己的盘算的。她原本想着与周侍郎的儿子周定坤定下亲事,但周家却一直没有明确表示态度。而母亲又告诉她,周家的女眷们个个都不好惹,家中纷争不断,劝她尽早死了这条心。
母亲还说会再帮她寻觅更合适的人家,可去了闵南司哪个穷乡僻壤之地,哪有什么出色的儿郎可供选择?于是,如诺索性决定亲自前来定州,看看是否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如意郎君。
当她听到如茉提起刘泽如今已成为这里古岚县的县令时,如诺立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过去,她常常在周定坤身旁看到刘泽,他的相貌英俊,甚至比周定坤还要出众一些,身材也更为高大挺拔。然而,当时母亲却说他们家这样的门第实在太高,难以攀附得上,所以才选择了周定坤。
现在,刘泽已经离开了京城,来到了定州。如诺心想,在这里,还有哪个女子能够与自己相提并论呢?这简直就是上天赐予她的绝佳机会!
如诺一脸不满地质问如意道:“你为什么不说刘家公子来了这里做官?”
如意看着如诺,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可笑。心想:“我又不是你的下人,凭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情呢?”于是,她选择了沉默不语,不再理会如诺。
如愿听到这个消息后,却表现得异常兴奋。她极力怂恿如诺前往,嘴里不停地说着:“哎呀呀,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姐姐一定要去看看!”
如诺则故作矜持地回应道:“乡下地方,蚊虫甚多,天气又这么炎热,还是等过段时间再去吧。”
如愿听了如诺的话,赶忙补充道:“那庄子上并不热,而且我们可以为姐姐准备冰鉴,这样就不会觉得热了。那里还有很多新鲜的水果,比如西瓜、桃子、李子和葡萄,姐姐一定会喜欢的。”
如诺听了,似乎仍然有些不满意,低头玩弄着一个九连环,过了好一会儿,在如愿要失去希望的时候才淡淡地回答道:“再看看吧,看明天天气情况如何。”
就在这时,如兰突然插话说:“西瓜好甜,我要去吃。”
如诺看了看如意,见如意并没有加入她们的谈话,而是盯着垂挂的藤蔓,上面停留着一只黑色的鸟儿,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潘氏听了如愿的话,皱起眉头说道:“这天儿这么热,你还是好好在家里待着吧,你舅舅也不在庄子上呢。”
如愿却是摇了摇头,急急地反驳道:“如诺姐姐想去呢,而且刘泽表哥也在那里。”
潘氏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兴奋地问道:“真的吗?刘泽怎么会在那里?”
如愿吃惊地跳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潘氏,难以置信地说道:“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母亲你怎么也不知道啊?刘泽表哥已经来到古岚县当县令了,他可是管着我舅舅的庄子呢!”
潘氏一听,顿时喜出望外,立刻拍手说道:“哎呀呀,这可真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啊!”她兴奋得有些手舞足蹈,边说还边伸手往自己身上抓挠,从背上一直抓到腿上,仿佛全身都痒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