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夫人和镇国公相视一笑,他们知道了陈明秀的真实性情,再说现在还毁了容。
原本就不打算让儿子在婚事上受委屈,现在既然现在儿子也不愿意,那正好,这桩婚事就此作罢也好。
不久后,陈明秀脸好了一些,只要扑些粉,也不大看的出来。但她却发现镇国将军府,却再也没有想重提婚事的意思。
她焦急的来到侯夫人的住处,:“母亲,你去问问,将军府现在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不来重提婚事?”
侯夫人看着有些疯癫的女儿,心里有些不耐,:“女儿,不要再想着将军府了,母亲会给你重新挑选一门更好的婚事,一定比他张柏原更好。”
“是不是他们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是不是?”陈明秀发疯的质问着侯夫人。
侯夫人有些心虚,努力压了压怒气,:“你还怨别人,还不是你在将军府发疯,都被你那未来的婆母知道了,我能不同意吗?”
她站起身安抚的搂着陈明秀,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女儿,母亲还能骗你不成,这门亲事你就不要想了,你父亲已经做主退了。”
原来将军府已经派人传了话,侯府这边正在争取一个重要的官职。将军府答应,如果答应退婚,将军府就会像皇上提议,让侯府的人选中选。
老侯爷知道以后,高兴的立马就答应下来,两家人顺利的解除了婚约。
陈明秀回到闺房又是一顿打砸,陈明秀哭闹不止,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镇国夫人和镇国公,认为是他们破坏了自己的幸福。
这个时候陈嬷嬷走了过来,逢迎道,:“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了?”
陈明秀此刻披头散发,在配合上脸上的烧伤,整个一个厉鬼,陈嬷嬷看着她,心里都发颤。:“谁?”
“梦蝶啊!您的陪嫁丫鬟,她还在将军府里享福。”
“那个贱人,是啊!我怎么会把她忘了。想必此刻那个贱人,正同我的张郎双宿双栖。”她声音如同鬼魅,带着一股阴森气。
陈明秀猛的回身,她指着陈嬷嬷,:“陈嬷嬷你去,把那个贱人给我抓回来,快去。”
“是姑娘。”
陈嬷嬷不敢耽搁,领了命令就坐上马车,直奔将军府。
此刻的李梦蝶正悠哉悠哉的躺在榻上看话本,自从收拾了陈明秀,两家的婚约破裂,就更没人管她了。
但她心里也有数,陈明秀找上她,只是早晚的事。
李梦蝶也没打算把这个事情告诉张柏原,随意吧,不过她的卖身契一直在陈明秀手里也是个隐患。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丫鬟,来到大少爷的院子。由初一带领着走了进来。
“蝶姑娘,有人找你。”
就像有预感一样,李梦蝶知道?这时来了。
丫鬟微微欠身,:“蝶姑娘,外面有一个嬷嬷找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快跟奴婢一起去吧!”
李梦蝶坐起身,眼神平静的看了半晌:“你是哪个院子的丫鬟?看着有些面生。”
丫鬟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她眼神慌乱的低下头:“奴婢是洗衣房的丫鬟,蝶姑娘没见过也实属正常。”
初一看着李梦蝶,又皱眉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丫鬟,心里头有些怪异。
李梦蝶站起身,表情玩味,:“那个嬷嬷在哪里,这就走吧。”
丫鬟面上一喜,快步的往门外走去,:“蝶姑娘,请随我来。”
初一有些焦急,快步追了出去,:“蝶姑娘,我陪你去吧,不然一会儿大少爷回来没看见你,该着急了。”
前头带路的丫鬟,转过身来,脸色不虞,:“都是女儿家的事情,你一个小子跟来,算个什么事情。”
李梦蝶给了初一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他先回去。
随后跟着丫鬟走向后门,一路上她都沉默不语,暗自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个丫鬟显然有些紧张,步履匆忙,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到了后门,李梦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陈嬷嬷。她心中一沉,果然如她所料。
陈嬷嬷站在后门门口的地方,看到李梦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走上前来行礼道:“蝶姑娘,老奴有礼了。今日贸然来访,是有要事相告。”
李梦蝶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事直说吧。”陈嬷嬷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姑娘想见你,有些事情要当面和你谈。”
李梦蝶嘴角微扬:“哦,是吗?那陈嬷嬷你知不知道,小姐找我有些什么事情?”
陈嬷嬷后退一步,来到了门外,“梦蝶你过来一些,我小声告诉你。”
李梦蝶向前走了两步,陈嬷嬷这才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她老如枯枝的大手,猛的一把抓住李梦蝶的胳膊,使劲的往外一拽。
李梦蝶一个踉跄,身体惯性的向前扑去。从后门的两旁窜出来两个大汉,一把抓住了李梦蝶。
她也不反抗,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带她过来的丫鬟,那人已经走到了转角,只能看见一只桃粉色的绣鞋。
两个大汉,架起她,一把塞进了马车里。
看守后门的小厮,如同没看见一般,在李梦蝶被拽上马车的时候,一把关上了后门,想来早就有人事先吩咐过了。
李梦蝶大致能猜到是谁,侯府的亲事已经黄了,剩下她这么一个陪嫁丫鬟,待在张柏原身边也是碍眼,正好有这么个机会,把我送走,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女子感情。也许也不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丫鬟,她懒得处理罢了。
李梦蝶无所谓的笑一笑。
陈嬷嬷笨重的身体这个时候倒是很灵活,三两下的就上了马车,坐在靠门的位置,防止李梦蝶逃跑。
陈嬷嬷转头看向马车里面,她看着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李梦蝶,倒是有些惊奇,:“你这丫头倒是个沉得住气的,看到了这个架势也不闹。”
“我毕竟是小姐的陪嫁丫鬟,小姐想让我回去,就是一句话的事,何必这么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