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师的质问让乔梁脑子清醒了。
他含泪道:“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了,请父亲放心。”
乔太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宁氏听着丈夫的语气,就知道他是要放弃铭儿了,当即哭着哀求:
“老爷,不可以啊,我只这一个女儿,她走了,我怎么办啊,老爷?!”
乔梁不为所动,站起身往外走,宁氏跟在他后面,一路哭哭啼啼的到了乔铭儿的院子。
院子里,一个浑身鞭痕的丫鬟跪在地上,乔铭儿手里拿着带血的细鞭围着丫鬟转。
“你说你没偷,那我怎么在你房里发现了这支珠钗?”
“你应该知道,本小姐生平最恨撒谎的人了,你犯了我忌讳,可知?”
丫鬟声线颤抖,“小姐,奴婢真没偷,真的。”
乔铭儿一脸不耐烦,“啧,怎么还敢反驳我话呢,我说你偷了,你就偷了,老老实实让我出口气,这事也就过去了。”
“你若不老实,那可能就没法看到明日的太阳了。”
听到这话,丫鬟忙哭着道:“奴婢知道了,求小姐饶奴婢一命。”
“你知道就好,在让我…”
“铭儿!!”
乔铭儿转头,看见乔梁和宁氏站在院门外,脸上也丝毫不见慌张。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找铭儿?”
乔梁没理会她的话,只吩咐一旁的嬷嬷:“去给小姐收拾几件衣服出来。”
乔铭儿不明所以:“父亲收拾衣服作何用?”
“送你去庵堂。”
“什么?!”乔铭儿尖叫出声。
“为什么?我不要去,谁爱去谁去。”
“这次可由不得你。”乔梁厉声道。
“来人,把小姐押上马车,一路给我送到静庵堂,到了之后也别立刻回来,在那给我守着,以防她偷跑出来。”
“是。”
院外进来两个侍卫,一人一边押着乔铭儿就往外走,嬷嬷赶紧拿着收拾好的衣服跟上。
整个院里,下人大气都不敢出。
乔梁看着浑身鞭痕,血迹斑斑的丫鬟,让人给带下去,请大夫来看看。
宁氏见乔梁这会儿没注意到她,准备偷偷出去。
刚挪动脚步,乔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要去哪?”
“老爷,我,我回院子去。”
“回院子给我好生待着,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去找她,你也别回来了。”
“是,我知道了,我不会。”
乔铭儿被押上马车,嘴里堵着,一直呜呜咽咽的发不出声。
她的奶嬷嬷也跟上马车,看着她这样,心里也难受,可是老爷的命令,不了不听。
马车一路往城外而去。
不远处,有人亲眼看着乔铭儿上了马车后,才转身走了。
瑞王府,前院书房。
“主子,乔家把那个嫡幼女送走了,我们的人亲眼看到她被送上马车。”
“让他们在半道上动手吧。”
“是。”
城外,通往静安堂的路上,奶嬷嬷终是不忍,把乔铭儿嘴里的布拿了出来,又给她解了绑。
“小姐,外面两人都是老爷的侍卫,您别叫了,就快到静庵堂了,您省着点力气吧。”
乔铭儿眼里算是狠戾,“我绝不会去庵堂。”
一下窜出马车,让两个侍卫猝不及防。
“小姐,请回去,马上就要到了。”
“别想,我宁愿死也不会去庵堂。”
伸手过去试图抢缰绳,其中一个侍卫伸手制止她。
就在几人乱做一团时,忽从山上冲下来一伙人,把马车团团围住。
“兄弟们,把车上值钱的东西都抢过来。”
乔铭儿心下一惊,慌忙缩回马车内,两侍卫也心下骇然,这是遇到劫匪了?
来不及细想,那些山匪就挥刀冲向了他们。
两侍卫奋力抵挡,可他们人数众多,根本不是对手。
很快,就被就地格杀了。
马车里,乔铭儿大声尖叫:“来人啊,救命啊,我还不想死,你们放过我吧。”
“你们要多少钱,我回家去给你们拿。”
见山匪不为所动,她继续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爷爷可是乔太师,要是他知道你们伤害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把我…”
“额…”
乔铭儿瞪大眼睛,手捂着脖子,鲜血顺着手指流出来。
“你们…”
‘砰’人倒在马车上,死不瞑目。
旁边奶嬷嬷惊叫出声,立刻被封了喉。
确认几人都死透了,这些人才骑马离开。
一旁树林里,几个黑衣人看着这一幕,确定山匪们都走了,才出来。
一一检查尸体,确定都死了,点了点头,也走了。
乔府。
“老爷?!老爷?!”
乔梁大声呵斥道:“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老爷啊!”
侍从慌张跑进来。
“老爷,三小姐她,她…”
“说话说清楚,三小姐怎么了?”
“三小姐半道被山匪截杀了。”
“什么?!”
乔梁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身体晃了晃。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三小姐,她,她被山匪杀死了。”
‘砰’,碗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屋里两人往门口看去,只见宁氏的脚边是摔碎的瓷碗。
“阿宁…”
宁氏两眼一抹黑,人晕死过去了。
“阿宁…”
乔梁从丫鬟手中抱过宁氏,一路往主屋急走。
“去请大夫过来。”
“是,老爷。”
丫鬟慌忙跑去请大夫。
乔梁把宁氏轻放在床上,盖好盖子,不一会儿,大夫就过来了。
把脉后道:“夫人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晕厥,一会儿就会醒来,没什么大碍。”
“好,谢谢大夫。”
“送大夫出去。”
“是。”
“您这边请。”
等人都走了后,乔梁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宁氏。
“老爷。”
“你醒啦。”
宁氏想到晕去之前听到的话,慌忙坐起来,抓住乔梁的手,颤声问:“老爷,铭儿她…”
乔梁不忍看她,撇开脸,沉重的点点头。
宁氏抓着乔梁的手猛一用力。
“铭儿,我的铭儿!!”
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老远。
“都怪你,都怪你啊,是你执意送走她的,你把我的铭儿还给我,还给我!!”
宁氏对着乔梁又捶又打的。
乔梁只沉默不语,让她发泄心中的悲痛。
瑞王府。
“主子,那人死了,但不是我们动的手。”
贺峻霖抬头看向司琴,“那是谁做的?”
“不知,他们打扮成山匪的样子,一时不好查出是谁的人。”
“现场可有留下什么线索?”
司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