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张海客他们之后,她准备去一趟花儿爷家,由于时间突然,她也没来得及告诉他,到地方了才知道他不在。
据管家叔叔说,花儿爷出去办事了,刚刚才知道她来,便特地叫他好好招待,等他回来,这是个好机会,她想。
这算是老天在帮助她吗?知道她要来拿东西,特地为她制造了机会,她心里不禁苦笑道。
成功取出东西,她坐了一会儿,便在周围逛了逛,想着多看看,迷迷糊糊中听见了唱戏的声音,便寻声找去,毕竟她不常见过这些,还是挺好奇的。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
原来唱的是贵妃醉酒,虽然她不太懂戏曲,但是这一刻好像也听入迷了,这里的人很少,她索性也就一直待在这里。
直到结束,身后冷不丁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听着很喜欢?”
“我不太了解,以前也没怎么见过,不过听进去了就觉得挺好听的,但是最喜欢的,肯定是我们花儿爷唱戏啦!”
“呵呵,我很荣幸,那要是不让你听上一曲,岂不是对不起你的这份夸奖了?”
他眯着眼轻笑,明明刚刚才回来,前几分钟还带着的满身戾气在此刻被尽数压下,留下的只有满目柔情和淡淡的疲惫。
他衣服甚至都没来得及换,听到管家的话之后,便直奔这里,看她看得入迷也就没有打扰,静立看着她的背影。
“呃…你今天的事情那么多,肯定很累了,要不明天,或者其他时间吧 我又不急,走吧走吧,花儿爷,咱们该回去了!”
第二天,解雨臣还是专门留出了一天的时间。昨夜在她睡得安稳的时候,隔着一墙的距离之外,是他熬夜办公的身影。
最近确实很忙,为了解决九门的事情,他不得不要跟那新月饭店的九门协会会长张日山合作,但要摘除九门里的那些人不容易,更别提还有一些蠢蠢欲动的人想趁机翻身。
但都被他以雷霆手段压了下去,所以最近他的情绪算不上好。
但好在每每觉得自己快要堕入深渊的时候,他总能想到一些人,因此清醒过来。
吴协他们需要他,她也需要他。
他今天专门决定为她演上一出戏,画上了精致的戏妆,穿上了戏服,来到了自家的戏台子。
今天的观众只有她一个人。
“哇!”
弦声一响,当他身着戏服款款登场,她就已经移不开眼睛了。一开嗓,眉目间眼波流转,如春水般荡漾,美得她口水都快要掉下来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比花娇?
名花不解语,无情也动人。
“哇塞……”
她也算是有眼福了,居然看到了花儿爷唱戏,想想也是不遗憾了!
一曲终了,她直接化身小海豹啪啪鼓掌,一边等着花儿爷下台子,还不忘吹吹彩虹屁!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好玩的。
“我要报警!这里有人犯罪!”
她突然面色严肃地说道。
“嗯?”
解语臣还在想,什么样的人能在这 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流氓,真是胆子肥了,结果听到下一句却哑然失笑。
“因为你的声音好听到我的耳朵差点流泪呀!花儿爷,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土味情话永不过时!
“想知道?留在我身边,慢慢了解。”
他轻轻甩袖,眼睛里带着笑,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很难不怀疑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我也只能打着哈哈应付。
“我觉得我已经了解你够多了,那花儿爷,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说说呗。”
“……很难说。但你在我心里终归是特别的。”
他垂下眼,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才低声回答我,似乎觉得很难说,好看的眉头微皱。
“我觉得……你就是,一个胆子大的胆小鬼。”
“嗯?嘶,听起来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明明我特别害怕鬼呀什么的,但是我却偏偏喜欢看恐怖小说。不过你咋知道的?”
“呵,现在还得多加一条,一个胆子大的笨蛋胆小鬼。”
“哎呀没事儿,花儿爷说的我受了,笨不要紧,我哥以前常说我傻人有傻福,遇见了花儿爷您不就证明我确实很幸运,对吧?”
“奇怪,你是不是又吃了什么糖?”
他高挑的身影在我前方站立,一脸认真地思考着,我也疑惑呢,我没吃糖啊,我一般早上吃。
“没呀,我没吃糖啊,怎么了?”
“那你这小嘴怎么像抹了蜜一样,尽会些甜言蜜语。”
他眼睛略弯,嘴角上扬,显得此刻心情很好,好家伙,我这才反应过来。
妈呀,他刚刚是不是在说土味情话,还真让他学到东西了!
“哇!花儿爷你刚居然说了土味情话?果然聪明啊……”
……
玩了几天又回到杭州,但我没有去吴山居,而是回了黑爷和小哥之前住的地方看看。
“嗯?黑爷,你居然在?你不是在帮着吴协去帮忙了吗?你这是……受伤了?”
我本来只是想回来看看,想着这里毕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住的第一个地方。
我到现在还能想起来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曾经那些痛苦不堪的训练时光似乎也变得让人怀念。
进到屋里,听到动静,才发现黑瞎子原来在家。
他似乎受了很多伤,黑色的外套被随意地扔在地上,里面的背心卷到腰腹的位置,露出了几个鲜血淋漓的伤口。
“哟,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哑巴回来了。想着动静儿不应该这么大。”
他咧着嘴笑,嘴里还抽着烟,仿佛那些身上的伤口没什么感觉,只有腹部时不时绷紧的肌肉才能证明那不是假的。
“黑爷!你别动了,你说怎么做,我来给你包扎!你躺着吧……”
我也只会简单的消毒和清洗伤口这些简单的,怕把他弄得疼,手下的动作尽量放轻,抽烟也便由着他了,毕竟能转移注意力。
不过他还是趁我不注意单手用指头把烟掐灭了。
等到给他包扎好才发现,我已经出了不少汗,他却表现得比我还轻松,缓缓放下卷起的衣角。
“没事儿,小伤而已,你瞧瞧你,比我还紧张。”
“你搁这儿好好躺着吧,也快到饭点了,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给你补补,身上有零钱吗?我怕不够。”
我看看时间,还来得及。
“裤兜里,自己摸吧。”
不摸不知道,他这浑身都是满满鼓胀的肌肉,身体甚至有些发烫,不知道是因为受伤还是什么,摸了半天才摸到几个纸币。
“你这再摸下去,我可就控制不住了。”他扶了一下眼镜腿。
“哼,那如你所愿咯,我出门了!等会儿回来。”
给他做顿好吃的,刚好自己也嘴馋,什么鸡腿啊鸭胸啊都整点,可乐鸡翅,那必定不能少!
在回去的路上,与一位路人擦肩而过,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突然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嘶,我怎么记得在哪见过呢,可是不对啊,我熟悉的人就那么几个。
算了,不想了,应该是我看错了,然后又继续摇头晃脑地回去。
直到在另一侧街角转角处,一个陌生的男人靠在墙角,正如那晚遇见她那样,穿着黑衣,拿出手机。
这么久了,他再一次找到了她。
这次,他一定会把她抓回去。
她也许会给他们汪家带来新的希望也说不定。
所以,那晚,穿越回来的不止有吴协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