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涯转身回望,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女子。
女子双眸清澈,身材高挑,双腿修长,亭亭玉立,一身白衣,干净利落。
长长的马尾辫垂落在身后,垂落至臀部,伴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摆。
当女子出现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开脉师公会分会的成员,包括刚刚来到此地的数名老者全部躬身行礼。
“参见会长!”
就连那些并不隶属于开脉师公会分会的源师,也是齐齐躬身一礼,以示尊重。
由此可见,开脉师公会分会在靖王州主城的地位颇高,虽然应该是比不上丹塔和器阁的,但是想必也相差不远。
林天涯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显然,眼前的这名女子就是靖王州开脉师公会分会会长秦姝。
“慕容阁主今日来开脉师公会,是想要寻找开脉师辅助打通源脉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
说到这里,秦姝愣住了,她能成为开脉师公会靖王州分会会长,修为和手腕自然都非同一般。
她自然能看得出来,此时的林天涯已经是处于凝丹境一重的修为。
炼器师大赛时,此人不还是感应境九重的修为吗?这么快就突破了?
秦姝心中也有些疑惑,更疑惑的一点是,既然是突破了,他还来开脉师公会干什么?
开脉师公会和器阁之间的来往也并不密切,只是一些正常的利益交往而已。
如果是器阁与开脉师公会之间的合作事宜,器阁应该是会派一名长老前来,而不是由慕容临这位名誉阁主前来。
名誉阁主的“名誉”二字是什么意思?
慕容临虽然有资格享受与调动器阁的资源,但是他在器阁其实并没有更多的实际的权力。
就算是为了彰显器阁的重视,也应该派一名器阁的实权长老陪同。
所以秦姝在见到林天涯的第一时间,就认为林天涯来开脉师公会是为了寻求开脉师的帮助,想要加速打通源脉。
秦姝作为开脉师公会靖王州分会会长,自然也受邀参加了炼器师大赛,只是比起付晏阁主、靖辰城主、萧倩塔主而言,她的位置相对靠后一些。
秦姝坐在贵宾台上,自然是见过林天涯的,所以当守卫前来禀报时,秦姝就推测出前来的“贵客”是器阁名誉阁主慕容临。
但是现在,她只能否决自己的想法。
因为众所周知,开脉一事只能在感应境时进行,林天涯既然突破至凝丹境,就不可能打通源脉了。
如果不是为了打通源脉,那他来开脉师公会所为何事?
“看来,秦姝会长对我的来意,猜测有误。”
林天涯自然也看出了秦姝的疑惑,笑道。
秦姝能够成为开脉师公会靖王州分会会长,对心态和情绪的控制自然也非常人可比,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不知道慕容阁主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呢?”秦姝问道。
“没想到,秦姝会长竟然如此年轻。”林天涯笑了笑,答非所问地道。
“我也没有想到,慕容阁主的天赋竟然如此之高,年仅十七岁,修为就突破凝丹境,同时剑道修为已至剑师境界,又是四阶炼器师,疑似还是炼丹师,我都在想,慕容阁主该不会还会开脉技法吧?”
秦姝微微一笑,话虽如此,但是她显然是不会相信林天涯真的会开脉技法的。
全能?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呢?
“在下第一次来开脉师公会,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不知秦姝会长可否相告。”林天涯笑道。
“慕容阁主有何问题?”秦姝微笑问道。
“据传闻,数百年前有一位林姓大能开创开脉技法,开脉师公会正是他的两名弟子所创立?”林天涯问道。
秦姝微微点头,道:“没错,此事并非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林天涯又问道:“这两座雕像想必就是那位林姓大能的两位弟子的雕像吧?”
“不错,这二位当年开创开脉师公会,对源师发展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秦姝的目光也是望向了大厅正中位置的两座雕像,眼中有敬重之色流露。
“在下有一个问题,不知在会长的心目中,对于开脉师职业,是那位林姓大能的贡献更大,还是这两名弟子的贡献更大呢?”林天涯问道。
秦姝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林天涯会有此一问。
秦姝愣在原地,许久都没有给出答案,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秦姝会长认为,开脉师公会,是先以开脉师的身份为荣,还是先以公会为重?”林天涯又问道。
“自然是先以开脉师的身份为荣,没有开脉师职业,何来公会呢?”秦姝没有犹豫。
“那为何这里没有立创立开脉师职业的那位林姓大能的雕像呢?”林天涯又问道。
秦姝又愣住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开脉师公会成立开始,各地公会所立的雕像就是这两座雕像。
从来都没有人立过那位林姓大能的雕像。
秦姝陷入了沉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甚至这一刻,在她的心中出现了动摇。
是啊!为什么开脉师公会不立那位林姓大能的雕像呢?
“慕容阁主是来找茬的?”
就在这时,一名白发老者出声问道。
“你是何人?”
林天涯瞥了对方一眼,问道。
“这位是我们开脉师公会分会的谭长老。”
在白发老者身后,一名青年男子抢先说道。
大厅内,很多人都是目露敬重之色的望着白发老者,显然都是听过谭长老的大名的。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谭长老挺了挺身板,似乎很享受这一切。
“既然你站出来了,不如就由你来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吧,不知在谭长老的心中,那位林姓大能和这两位创立开脉师公会的弟子相比,谁的贡献更大?”林天涯随意地问道。
闻言,谭长老却是脸色一僵,这个问题他哪里敢回答啊?答哪个答案不都是错吗?
那等人物,岂是他可以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