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东魏大将侯景奉高欢之命去收复虎牢关,他领兵走到半路,擒获了一名西魏间谍兵,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封书信。
书信是宇文泰写给高慎的偏将魏光的。原来当时高慎向宇文泰投诚时,家属女眷均留在虎牢关里,并留下偏将魏光作守护。
侯景看到书信上写着“是命令魏光一定要固守虎牢关,等待援兵到来。”于是他心生一计,命人模仿笔迹,在信上改了几个字,意思就变成命令魏光速速离开虎牢关,返回西魏都城长安复命。
侯景改好书信后,交还给西魏的间谍兵,勒令他将书信送给魏光。间谍兵检回性命,不得不从,在侯景的卫兵押守之下进入了虎牢关,将书信交给了魏光。
魏光接到书信后见是宇文泰命令自己离开,于是连夜起程遁走。侯景不费一兵一卒,收复了虎牢关。
他挥军入城,在高慎的府中捕获了他的家眷,全部押解回东魏首都邺城。高慎的家眷被押回邺城后,高欢下令将他们投入大牢中监禁。
高欢恼怒高慎叛敌,但也感念其家族及其弟弟高敖曹为东魏立下的汗马功劳,高欢因为高仲密家族有功勋,于是向皇帝上奏表,要求只将高仲密一房人等发配为奴隶,其妻李昌仪依律应当处死。对高家的其他人一律免于处罚。
高澄得知李昌仪被俘,送回了邺城,关押大牢中。他认为李昌仪是绝色美人,将她处死实属可惜,有道是“佳人难得”,杀了李昌仪也改变不了什么。
于是他立即穿上最艳丽的衣服、骑上最漂亮的骏马,赶到大牢中探望李昌仪。当他见到被绑住手脚的李昌仪,花容惨淡,云鬓蓬松,但却是楚楚可怜。高澄竟止不住地对她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高澄问李昌仪:“你觉得我今天怎么样?帅吗?”李昌仪是何等聪慧的人,她一听就知道高澄对自己的意思。
此时此刻,李昌仪知道自己只有两个选择,要不就是为了高仲密从容赴死;要不就是为了活命,顺从了高澄。
她选择了后者,所以,她对着高澄含泪不做声。高澄见此情形,明白了她的心思,心中大喜,忙吩咐人来为她松绑,还亲自将她扶上了自己的坐骑上。
高澄亲自牵马,将李昌仪带回自己的另一处私宅,召来婢女嬷嬷,为李昌仪沐浴梳妆。李昌仪死里逃生,捡回性命,代价就是从高慎的宠妻变成高澄的小妾。
她坐大浴桶里,由着一群婢女嬷嬷伺候,众人见她面无表情,不知她心中是喜还是悲。一直撺弄到黄昏时候,李昌仪终于收拾妥当。
只见她换上了高澄为她准备的华丽衣裳,“重梳蝉鬓,美扫蛾眉,巧逞窈窕之姿”。高澄见到了梳洗妥当后的李昌仪,也被她的美色所惊呆,立在她的面前,前后左右地欣赏了一番。
他吩咐人备好酒菜,宴请李昌仪入席。李昌仪扫了一眼房间内的布置,只见龙凤烛照得满室生辉,房内的一应摆设与新房无异。
高澄坐下后就说:“当初本世子到高家见你,只是为了替崔氏出气,故而言语莽撞,说话不得体,还请娘子切莫介怀。”
“此一时,彼一时也,郎君也莫说从前的事了。”李昌仪心中苦涩,便不想再提从前。
高澄也大概理解她的心情,也不为难她,便殷勤地为她布菜。李昌仪因为长途跋涉地从虎牢关被押回邺城,旋即又被关进大牢中,本就是疲惫不堪,加上忧思过度,人显得精力十分不济。
高澄为了活跃气氛,就举起酒杯对她说:“娘子,今儿的酒都是些果酒,只为了让娘子提一下精神,娘子也喝一些吧。”
说着,便让人为她斟酒。李昌仪本就胃口不佳,有酒当然更好了,于是她就着小菜喝了几杯酒。
美人喝酒,两颊飞上红晕,就更加秀色可餐了,高澄看得移不开眼睛。他捉着李昌仪的手说:“娘子,是不是喝多了?待为夫与你喝了这一杯交杯酒,算是我们新婚礼成了。”
高澄让人捧上葫芦酒杯,将一边递与李昌仪,自己手执一边,仰头一口喝下,李昌仪也不说话,就着一边将酒喝光。
高澄让人撤下酒菜,抱着李昌仪就往合欢床走去。他放下李昌仪在床上,自己宽衣解带坐在床边,看着李昌仪侧着身体一动不动。
就说道:“娘子难道要为夫来伺候你不成?”
李昌仪听了后,撑着坐了起来,看着高澄说:“妾一路奔波,从没有一觉好睡,今儿许是喝了酒,人就变得倦怠了,慢待了郎君,请郎君恕罪。”
“娘子言重了,为夫也知道娘子不容易,本应让你多休息两天的,可是为夫耐不住啊!”
“如此看来,为夫就辛苦一趟,伺候娘子吧。”
高澄说完,把李昌仪扶起来,抱在怀里,一件件衣裳替她除下,扔在地上,只见美人玉体横陈,早就心猿意马了,他迫不及待地吻住了李昌仪。
李昌仪身不由己,就任由高澄摆布,待翻云覆雨过后,高澄因为太累就睡着了,李昌仪虽然也是累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但还是睡意全无。
她看着身边的高澄,心中悲苦莫名,她想着自己曾是心比天高,系出名门,能文能武的奇女子,如今落得做人小妾的地步,命运和自己开的玩笑也太大、太过份了。
她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如今只能随波逐流,走一步算一步了。高澄第二天早上醒来,养足了精神后,看着李昌仪闭上双眼,似是睡着了。
于是他就肆意地欣赏着她美丽的胴体,忍不住双手就抚摸起来,可是一番抚摸情欲又来了,于是他控制不住,与李昌仪又再次行鱼水之欢。
李昌仪本因为长期睡不着,刚合上眼又被高澄弄醒了,她也不管,由着他发泄,等高澄完事了,李昌仪就真的想动也不能动了。
高澄满足了欲望,神清气爽地起来让人伺候穿衣洗漱,吃过早点后就去上朝会了。李昌仪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直到日上三竿才让婢女伺候她起来梳洗。
她知道以后,就是这样过日子了,成为高澄众多小妾之中的一个,既然无法改变,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