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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成进到赌石市场里面,只见这里众多摊位面前或多或少都摆放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石头。不同的摊主都在大声吆喝着:“缅甸老坑原石啊!”“青海原石啊!”“和田原石啊!”“俄罗斯原石啊!”都声称自己的原石来自某个着名的玉石产地。

杨成带着目的,一路查看各个摊位,最终来到角落的一个摊位前。这个摊位上立着一个大的招牌:“正宗青海原石”。他的目光落到角落位置一个篮球大小的原石上面。目标找到,就是它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其他原石上不停地打量着。

林清雅一直跟着杨成,这会儿她已经放下了焦虑。在这此起彼伏的赌石环境中,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她看到杨成到这家店就不走了,猜想杨成可能是已经找到目标了,但看他又装模作样地来回看着,嘴角不由地泛起一丝微笑。她倒是想看看,杨成最终的目标是哪一个,而杨成又如何拐弯抹角地来砍价。有了这么一个可以研究的事情,林清雅不由地感兴趣起来。

杨成不知道林清雅已经看穿了他的把戏,正在研究他呢。他先是挑了一块比较大的、略有一人多高的原石,问摊主道:“老板,这块玉石多少钱?”杨成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同时又流露出对价格的担忧。

摊主道:“这是最大的一块原石,质地非常好,出自三岔河矿坑,出好玉的概率极高。价格是 500万。”摊主的脸上满是自信。

杨成听了心中咂舌,这么大一块石头,原石的价格就 500万,如果切出来里面啥也没有的话那不是亏死了?即使是切出什么来,价值要想超过 500万恐怕也很难呀。要是自己有神识的话,一定能穿透表皮,看清里面的状况,有没有玉石也就一目了然了,但是现在显然是不能的。杨成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盘算着。

忽然,杨成想到,自己虽没有神识,但有洞察术。按常理,洞察术通常只能查看没有遮挡的东西,用来观察原石的话理应看不到里面。可他之前炼丹时能感应到丹炉内部情况,那把洞察术应用于这块原石会如何呢?这般想着,他再次施展洞察术。当灵力覆盖到原石表面时,他竟感觉到了表层下面的东西,正欲往内部深入感应,却发觉已无法继续。看来他的洞察术虽比一般炼气修士的强一些,但也强得有限,只能穿透表皮一层,大概一厘米左右。洞察术可以观察到周围一定范围内的事物,具体到某一件物品上,也仅能穿过一厘米。洞察术范围再大又有何用?一个小小的原石,都突破不了一厘米。

想到这里,杨成心中一震。范围太大无用,那若把范围缩小呢?本来他的洞察术是将灵力覆盖在周身一定范围,然后用灵力感应事物。具体到一个事物想看透内部,只能穿透一厘米。若有缝隙,还可从缝隙绕过去,所以在房间外部能感应到房间内部,是因为灵力可通过房间缝隙进入内部探查,只不过比正常无遮挡时要稍微耗费些灵力。而原石表皮显然没有缝隙可钻。但是,如果把洞察术使用范围缩小,比如仅限这块原石之上呢?这样的话,洞察术的威力会不会加大?

说干就干,可如何让范围变小呢?以往用洞察术观察时,他会释放一成左右的灵力,在炼气二层和一层时,释放比例可能更多。灵力释放出去后,会不由自主地蔓延到周边一定范围,具体多大范围取决于想用多少灵力,然后用意识感应想观察事物周边的灵力反馈,便能感受到事物状态。现在他尝试施展洞察术时只释放一点点灵力到原石表面,不让其朝其他地方扩散。这极为困难,灵气送出去后,虽与自己有微妙联系,能感应到,收发也可灵活控制,想让它往某个设定好的方向去也可行,但中途控制其改变方向却很难。就像释放火球术,想攻击一个目标可以,但对方躲开后,想让火球掉头再追目标就相当不易。很多修士都做不到,有这工夫不如重新发一道火球。

杨成并不知道,他的研究方向已偏离。原本他只是想着让灵力发出去后不扩散,为达此目的必须控制它们往原石上去,如今竟演变成让灵力离体后再改变方向。此时他还不知道,他今天的研究,对于他将来实力的提升有多么巨大的作用。

他研究了好一阵子,发现把灵力控制在原石周围,甚至控制在原石的某个小区域内,确实太难做到。

但越难就越具挑战性,他一遍又一遍地试验着。终于,灵力总算是被他束缚着,在原石的一片区域不动,可很不稳定。他不顾这些,赶紧用意念沟通灵力。这次,这一小片区域他终于能够感应得更深一些,大概达到了三厘米。

然而,这也使得灵力的消耗非常大。像这样灵力控制在这一小范围之内,按理应比大范围蔓延节省灵力,可在控制灵力的过程中,灵力产生了很多消耗。持续时间越久,消耗的灵力也就越多。仅仅研究了一刻钟左右,灵力就消耗了一成。虽然洞察术察看的范围更深了一些,达到三厘米,但这块原石太大,并没有什么收获。杨成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无奈。

杨成这时候想到了自己的计划,赶紧换一个目标。他这次瞄准的是比刚刚那块原石小了两号的。他看了一圈之后,又问向店主:“老板,这块原石多少钱卖?”

那店主看这年轻人对着最大的原石研究了这么久时间,还以为他有兴趣好好谈谈呢,虽然报价 500万,但他又不是不能讲价。谁知他这会儿又问小两号的,不由有点失望。不过他还是答道:“这块是 100万。”店主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杨成听了心中有数,这也不是他的目标,但他还是按计划观察了一番。这会儿他又施展了一下浓缩版的洞察术,这次依旧是只看进去 3厘米的样子,不过耗费的灵力少了一丝,不到一成的样子。杨成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思索着如何进一步提升洞察术的效果。

他又继续看再小一号的,连续几次,他的浓缩版洞察术施展起来也更加灵活了,消耗也越来越少。最近这两次,都是持续观察 10分钟只消耗半成灵力的样子,至此再难寸进了。观察范围从 3厘米增加到了 4厘米左右。虽然他看了数个原石都没有什么收获,但他也很开心,因为他觉察到了自己对洞察术使用方面的提升。杨成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终于他看到了刚开始就盯着的目标之上,他又是先向店主问价。店主这会儿已经基本上对这个客户没什么信心了,便报价道:“20万,这是最低价,一口价!”店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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