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美人鱼还真是圣母啊,她刚刚还在委屈自己被他趁人之危,现在听到他受伤了又敢扑上来检查。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男人任由她上下其手,摸了半天,忽然觉得血气一阵翻涌,直冲头顶。
开了荤的男人,怎么能乱摸?!
他一把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试图用玩笑唤醒他的理智:
“我没事儿,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这点小伤算什么。”
但是好像起到了反作用,他看着女人的眼神越来越滚烫,想让她再回答一次到底是不是’还好’。
周言毫无察觉,小声回应了一句:“我还欠你一句谢谢。”
“不用了,肉.偿.吧。”
说着又俯身压了过来。
女人看着他眼里欲色深沉,终于知道厉害了。
刚刚她不过是硬撑着,现在浑身的骨骼的疼痛传来,让她不自觉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有些瑟瑟发抖:“不要,我还没好。”
没什么作用。谁让她刚刚乱摸,自找的。
许一凡隔着被子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看着她恳求的眼神,冷静下来了。
他总不能真当禽\/兽。
“逗你的,再睡一会,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他马上下床,穿戴整齐出了卧室,生怕多一秒就做不回人了。
备菜,煎蛋,热牛奶。
很快,他端着盘子进来了,却发现女人一手抓着被子,又睡过去了。
嗯,让她再睡一会吧。生了病还被他折腾了半宿,估计累坏了。
*
周言再醒来的时候,感觉好多了。她看着准备好的早餐,有些惊讶,又打开冰箱看到一琳琅满目的蔬菜水果,直接说不出话来了。
“所以,这两天的饭是你做的?”
男人躺在沙发上,用书本挡住了半张脸,不想让她发现自己暗爽的表情。
“那当然了,不是本少爷,难道是田螺姑娘做的?”
周言有些不好意思,倒了两杯橙汁,拿出一杯,乖巧得放到他面前:“那你手艺还挺好的。”
“是吗?我觉得,还好。”
最后两个字被他拉得很长。他对女人对他的评价耿耿于怀。虽说他确实只会纸上谈兵,但是也不至于得到这样不冷不淡的评价吧。
他看了一眼推到面前的橙汁,不满地来了一句:“我不喝果汁,这是给你买的。你平常没注意本少爷爱喝什么吗?”
女人觉得他又欠揍了,没好气地说道:“爱喝不喝,不喝滚。”
周言感觉病好一身轻。现在她精神好了,可不会惯着他。
“这是我家。”
“那我滚。”
男人闻言终于从沙发上起来了,从后面抱住了她:“我说着玩的,别生气。我带你参观一下豪宅?小爷我都没住过几回。”
周言有些好奇,被他领着第一次看完了伦敦“汤臣一品”的全貌。
其实,伦敦的豪宅区有很多,不少大平层都号称是汤臣一品。就像是全国top3的大学有五所一样。
真正的top地段都是归女王所有的,剩下的老钱区也都在肯辛顿的奢华别墅。
然而这些年大平层颇受欢迎,尤其是国内买家,出手极其大方。至于价格嘛,确实都够得上汤臣一品的级别了。
周言对此有所耳闻,但是今天见到豪宅的真面目,还是吓了一跳。
单是面积就很惊人,将近三千尺,自带会议室和一个巨大的餐厅,她觉得自己在这里面都能迷路。
挑高很高,相当于两层楼的高度,显得大气又奢华,所有家具设施都是最顶级的。
最重要的是,客厅和主卧正对着伦敦眼,泰晤士河尽收眼里。
她觉得她还是低估许一凡了,也高估自己的节操了。她竟然在这儿睡了两晚上?
她站在窗前,有些失神,什么时候她才能拥有这样一个大平层呢?
她一直知道,她其实挺物质的。她不爱包包,不爱首饰,不爱奢侈品,但是她爱豪宅。
从小就喜欢。可能有些人生下来俗世的欲望就特别强烈吧。
她觉得自己也挺矛盾的,这样一个小白花的面孔下,却藏着一颗砰砰跳的野心。
她莫名地想起了利亚。
“女人的欲望从来没有得到过尊重。我们只被允许人淡如菊,被允许将才华献祭给有野心有欲望的男人,换取财富和地位。”
她的脸有些红了,她这几天又干了什么呢?她忽然觉得脸有点疼。
这么开阔的房间,她却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了。
男人靠在门框上,轻笑一声,似乎这泼天富贵和他无关一般:“我不常来这儿,都不知道老爹给我准备了这么一份厚礼,算他还有点良心。”
周言不明所以,继续听他说。
“走吧,我带你去我的书房坐坐,别的地方我也不熟。那边的厨房我也是这几天才学会用的。”
说着便拉着一头雾水的女人拐了几个弯去了书房。
进去之后,周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看到了熟悉的书架。
“我平常会来这儿看看书,对着泰晤士河,感觉还挺不错的。”
周言走上前,随手拿出一本。
“《经济学概论》?你还看这个?”她有些惊讶。
男人一把抢过来,不满地切了一声:“怎么了,以为老子不学无术,就你有文化?就你看高等数学?老子通读《经济学概论》,比你高贵!”
几句玩笑,终于让周言放松下来。
接着,她又看到了更熟悉的东西。从《三体》到《金庸全集》,从《聪明的投资者》到最新出的《穷查理宝典》。
这个男人倒是涉猎广泛,这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怎么样,够你来这儿看一阵子了吧?”说着他又抱过女人,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女人手里拿着《金庸全集》其中的一本,也不理他,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她随意翻开一页,熟悉的画风扑面而来,第一章就是灭门。
“金庸老先生真是百年一遇,从情节到人物塑造都无可挑剔。”
她感觉从任意一章看起,都能看得进去。
男人懒散得拥着她,问道:“你喜欢哪一本?”
女人低着头:“我喜欢《笑傲江湖》,令狐冲这个重情重义的浪子,真是塑造得太成功了。总有人说笑傲江湖不够爽,令狐冲武功不高,唯一的独孤九剑还是靠开金手指学来的。但是,我就是觉得他的人格魅力无穷大。”
男人将头放在她肩头,笑道:“看不出来啊,原来你喜欢浪子。”
后面一句话他没来得及说出口:那岂不是和本公子天生一对!
女人打断了他。
“不,我觉得他不是。我觉得世人对冲哥多有误解。他打从一出场,就不是一个浪子。面对田伯光的挑衅,他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还是想尽了办法救下了仪琳。他胸怀坦荡,总有一颗赤字之心。哪怕是最落魄的时候,看到众人围剿向问天也愿意出手相助。”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才发现男人没了动静:“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没有,我听着呢。我也喜欢令狐冲,他确实不是浪子。他自始至终都守着朴素的正义。硬要说的话,我觉得他从前期的守序的善良慢慢变化到了后期的混乱善良。他不愿意放弃华山派这个守序的枷锁,才有了这个故事。”
女人扭头,撞进了男人闪亮的眼眸里。
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和自己有一样的见解。
男人看她这带着惊讶的眼神,又想犯贱了:“老子也支持卸下枷锁,比如现在,小爷有欲望了。”
说着一手抬起女人的下巴,便亲了上去。
他摩挲着女人的唇瓣,由轻及重,浅浅一啄变又成了强势的索取。
他轻轻咬着女人的唇,眼神也逐渐不纯良起来。托着女人的脖颈,一路亲了下去,想要更多。不一会儿,女人本来雪白的颈间又添了新痕。
他调整了女人的姿势,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却始终没有放开她。这滋味有些销魂,什么枷锁都不存在了。
“一凡,你别这样。”
男人听到自己的名字,骤然一停,只觉得心中一软,放开了她。
女人得到空档,想站起来,却又被男人抓着按了回去:“往哪儿跑?”
“我得回去了,明天我还有个考试,管理学会计,我这学期都没好好听课。”
女人面带恳求,希望他能开开恩,放自己走。
男人笑得花枝乱颤:“我们的好学生也会逃课?说出去让别人听听。”
周言一阵无语,谁规定她就不能逃课了。
拜托,这是大学,这些课不就是用来逃的吗?
男人笑得更放肆了:“哦不对,我忘了,你不是什么好学生。高中就早恋的,能是什么好女孩。就在小爷这儿装纯良!”
女人挣脱出来:“我真的要走了。”
许一凡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认怂:“别别,你刚好,出去吹风又要烧起来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管理学会计?这个是小爷我的老本行,绝对能给你辅导得明明白白。”
“预习完了中午带你出去吃饭,我做了两天饭也没什么花样了。”
男人仍拉着她的手,看她没反应,又来了一句:“行不行给个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