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钱大怒,什么玩意,一个小警察在自己这个国有银行的副行长面前,算个屁。
“放肆,你什么级别,我什么级别,你有什么资格来抓我”
祁同伟冷笑了一声,拿着手铐就上,“我管你什么级别,戴上手铐,你他妈的啥级别都没用”
朱有钱慌了,急得后退,“你想干什么,滚出去”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祁同伟一把抓住朱有钱直接将他放倒在地上,反手铐了起来,什么玩意,老子活阎王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
“放开我,放开我”
朱有钱趴在地上急得大叫,耻辱啊,自己这个堂堂的总行副行长在这些分行行长面前把脸都丢尽了。
各个分行的银行行长惊得目瞪口呆,这个小警察简直是胆大包天,一个个想要冲上去解救朱行长又有点心虚,毕竟是枪打出头鸟,搞不好还得被一起抓走。
祁同伟一把将朱有钱提了起来,“走吧,朱副行长,跟我回省厅把问题交待清楚”
“交待你妈的个巴子,你有什么权力带走我,要查也得纪委来查老子,保安,保安,你们都死了吗?”
朱有钱气得直接爆粗口,恨不得把祁同伟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一遍,整个人处于疯狂暴走的状态。
“还站着干嘛,没有听见朱行长的话嘛”
肖主任推了一把保安队长,保安队长心里苦啊,人家连朱行长都敢铐,这不是上去找死嘛。
祁同伟一手拎着朱有钱的衣领,一手指着众保安,霸气外露。
“你们都听好了,现在是省厅依法办案,不想进拘留所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别动”
保安队长手里拿着橡胶棍,他知道是这个道理,可要是现在不上,领导一定会开除他,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他妈的袭警也是重罪,只好自己挨打。
祁同伟一把推开朱有钱,侧身一闪,一脚踢在了保安队长的胸口,保安队长的攻击是看着凶狠,实际上胸口大面积的破绽完全是故意暴露出来的,嘭的一声,保安队长摔在地上,捂着胸口痛得撕心裂肺,狗日的,这死警察下手真重。
保安队长被打,其他保安面面相觑,刚刚队长已经给他们使了一个眼色,见机行事,现在队长倒下了,他们肯定不能再冲上去,何况这是袭警。
一个保安队长手里拿着武器竟然一招都过不了,朱有钱暴跳如雷,“废物,一个个他妈的都是废物”
祁同伟大手一挥,“带走”
两名警察立即冲过去把朱有钱押起来,“放开我,放开我,粤东银行是国有银行,我属于国家干部,我又没有犯法,省厅凭什么抓我”
祁同伟故意把腰间的枪露出来震慑了一下保安,“朱有钱,等到了省厅,我会告诉你为什么要抓你,带走”
肖主任是一个女人,碰到祁同伟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警察,她是真不敢冲上去,保安也只好纷纷让开一条路。
“放开我,放开我,你有什么权力抓老子……”
朱有钱一路大喊大叫,跟上刑场似的,办公室的女员工忍不住悄悄鼓掌,因为朱副行长总喜欢叫漂亮的女员工出去陪客户喝酒,动手动脚是常事,美其名曰都是为了工作。
会议室的各个银行行长,突然有种被纪委带走的恐惧感。
到了楼下,银行员工还以为朱行长是因为贪污受贿被抓,大快人心啊,可惜每个人都痛恨腐败,但又想要腐败的特权。
走出大门口,两辆警车开过来,下来的是附近派出所的杨所长。
“杨所长,你来得正好,快把这些假警察抓起来”
朱有钱大喜,毕竟杨所长带的警察可比祁同伟带的人多,大家又熟悉,那就凡事好商量。
杨所长怒斥道:“干什么啊,马上把朱行长放开,光天化日之下冒充警察,全部带回去”
祁同伟快步上去,怒目而视,“杨所长,问都不问一下就要抓人,你好大的官威”
杨所长很生气,一看祁同伟这么年轻,打心里就没瞧上。
“叫什么名字,马上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祁同伟直接掏出证件,差点就摔在杨所长脸上,“我是省厅的祁同伟,够了嘛”
好家伙,这就是活阎王祁同伟,出警的警员都听过他的名字,今天是终于见到真人了,确实是气度不凡,胆大包天,一个国有银行的副行长说抓就抓,更是直接反手戴手铐,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牛逼。
杨所长顿时就有点怂,这位外地来的活阎王,他可招惹不起,“祁支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要抓朱行长”
什么玩意儿,祁同伟一点也不给面子,“杨所长,这个跟你没关系,记住了,下次出警的时候,眼睛不要长在头顶上,只看到有权有势的人,我劝你随时要低头多关心一下普通老百姓”
“祁支队,误会,都是误会”
杨所长只能强颜欢笑的陪着笑脸,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被人教训,心里恨得要死。
朱有钱顿时就泄气了,狗日的杨所长,平时在夜总会跟小姐喝酒的霸气都去哪里了,现在竟然被祁同伟吓得跟个哈巴狗似的,恶心。
望着省厅的警车走远后,杨所长才松了一口气,这个活阎王的背后是叶厅长,那可是他遥不可及的大人物,没有利益冲突当然要躲着一点,客气一点。
“愣着干嘛,收队”
警员一个个跑得飞快,今天看到了领导出丑,他们真后悔出这一趟警,早知道尿遁了。
省厅,审讯室。
朱有钱坐在真话椅上,祁同伟让他体验了一把手铐脚镣的滋味,算是提前适应一下以后的监狱生活。
“祁同伟,你这是滥用权力、暴力执法,我要告你,我要投诉你”
祁同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先润润嗓子,这可是他最喜欢的审讯环节。
“朱有钱,我提醒你省点力气,还没开始问你话呢”
朱有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跟个重刑犯有何区别。
“祁同伟,你说,马上说,我犯了什么罪”
祁同伟悠闲的点了一支烟,嫌疑人这么喜欢叫,那就让他叫个够。
一个国有银行的副行长就这样被人无视,朱有钱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一下子犹如被捕兽夹抓住的野兽,异常暴怒。
“你他妈的告诉我,老子犯了什么罪,老子犯了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