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死了?”
何蛟感觉倍受打击,她才知道有这么个老乡,还没见上一面呢!
“怎么死的?”
美人鱼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她,神情有些严肃:“枕云仙府对外宣称,柿子死于掌门郎风严之手,柿子的信物,还被挂在仙府大门外示众过。”
【叮!】
【长期任务达成进度:5.5%】
【请宿主再接再厉。】
诶????!
何蛟被系统突兀的报告声给震惊了。
等等,原主和这件事有关?
难道原主是柿子?可这样的话,进度不该才5.5%啊?
何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继续问:“前辈,柿子是人是妖?”
“是人哦。”
美人鱼神情缓和了一些,“转基因药剂并非专门研发给妖族的,而是柿子在用灵草炼药时做出的副产品。”
何蛟本不是想问这个,思路却被带偏了:“柿子是研究草药的,那应该留下了不少关于灵田种植的药剂,羡珠楼为何没用上呢?”
这些日子,为了对得起羡珠楼的工资,她把那本《魔化植物的辨识与运用》看完了,虽然灵田种植的灵草魔化的并不多,但从书中,她多少了解了相关植物的特性和种植知识,总能触类旁通。
不过,灵田十几年来管理混乱,一些问题积攒许久,要以这些浅显知识解决,也非朝夕之功。
现在得知柿子的事,她不免产生疑惑。
羡珠楼又不缺钱,转基因药剂都有了,在养护灵田上花点钱不是很简单吗?
美人鱼一弹指,一颗水弹击中了她的额头:“你怎么时而聪明,时而犯傻呢?我刚才说的都白讲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何蛟擦了擦脸,心上感受到的寒冷却比脸更甚:
“前辈是说,相关的药剂配方都被枕云仙府据为己有了?”
不等美人鱼说话,系统再次播报。
【长期任务达成进度:6.5%】
看来就是这个原因没跑。
……很好,她现在看仙门也不爽了。
何蛟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绪,以便思考。
原主跟柿子之死有一定关系,但比起人,她更类似花木精灵,所以不能和柿子画等号。
那么,原主的身份又和之前提到的哪个因素有关呢?
难道……她才是那个转基因豆角?
那也不对啊!
对人来说,豆角是菜才有价值,转基因成人有啥用?
如果非说饥荒年间人也算菜,那有这功夫,直接种个八十斤的豆角,发给灾民吃不更好吗?豆角又不会挣扎,不但吃起来不累,还没有心理负担呢。
退一步讲,要说模仿女娲造人吧,那也不能造个短命鬼出来呀。
而且按照何不染的说法,却旧人数量还不少呢,批量生产的话,一定有特殊的原因。
啥原因?
想破头也想不出啊!!!
还是换一种思路吧。
类比一下羡珠楼的小鱼们。
或许却旧人也是什么种族,只是在转基因过程中搞坏了脑子,所以什么都不记得。
那他们会不会聚集到一起,也开辟一个族群,一起想办法度过难关呢?
他们会不会也做羡珠楼这种生意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她找到却旧人大本营,这个谜团解决起来应该就会快很多。
“你在想什么?”
美人鱼在边上盯着她,感觉她沉思地都有些忘我了。
“嗯?嗯……”何蛟思忖了一下,开口问道,“来羡珠楼的客人,应该也有修士吧?”
“怎么突然问这个?”
美人鱼有些莫名,但还是给了解答,“当然有,不过都是些低阶修士,本来寿元也有限,在门派内也担任不了什么重要职务,更娶不上女修士,所以才会来买春。”
“他们不会怀疑你们的身份吗?”
“不会。”美人鱼懒懒一摆手,“这年头,有的花楼甚至在修士名下,只消经过包装,他们便不会疑心。”
何蛟:“万一察觉到了呢?”
美人鱼撇了一下樱唇:“羡珠楼自有甄选客人的手段,如果真的到了这‘万一’,那他应该先考虑怎么遮掩,否则一旦被发现,他就是私通妖魔,仙门世家决不能容。”
何蛟又问了一些却旧人的事,美人鱼却是不清楚。
随着路易把豆饼吃完,两人的闲聊也到了尽头,各自散开忙各自的事去了。
何蛟教路易如何擦嘴,然后跟他说了些规矩。
路易刚做人,脑袋不太好使,看起来很懵懂,不过好歹知道要像人一样走,不可以爬来爬去。
但是吧,他一双巨峰葡萄般的大眼怪灵活的,没事就爱乱瞅,瞅完还要跑过去瞧,拦都拦不住。
要是在大花园里吧,这没啥,问题进了楼,人几个在大厅里亲小嘴儿、摸小腰呢,他紧盯着人瞅,差点就被拉着加入了。
何蛟尬得直冒冷汗,末了还是只能将他当驴,拿绳捆着牵上了楼。
她依旧是先去看了何不染。
何不染的房门依旧一应即开,她特意牵着路易往里走,找了个显眼的位置把他栓住了。
果不其然,何不染还在大水桶里泡着,闭着眼。
何蛟中途嘱人倒了几桶冰到水桶里,现在她把手伸进桶里摸了摸水温,确实比之前要冷,再看何不染的皮肤色泽,心中稍安。
于是唇边绽了一个坏笑,特意凑到他耳边絮语:“主人,现在需要治疗吗?”
何不染睁开眼:“蛟蛟若是诚心治疗,何必多此一问?”
他说话有点夹枪带棒的,可是人还恹恹的,声音就有些软弱可欺,搞得何蛟越发想刺激他:
“我自然是诚心治疗,只不过怕亲多了,亵渎了主人,万一算犯了戒,那就不好了,您说是吧?”
她说着,用手背贴上了他的颈侧,还是烫,像是发了高烧。
有意思的是,触碰到的时候,何不染竟然瑟缩了一下。
何蛟没说话,拿起舀水的瓢,淋了些水到他的脖子上:“主人还需要我做什么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去隔壁画画了。”
她把瓢扔到一边,就要起身,还未迈出步子,手臂就被一把抓住,整个人直直被扯进了水桶中。
“哗”的一声,冰冷的水将她包围,同时大量飞溅到桶外。
只有何不染的手,散发着绝对的热度,牢牢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