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方才田姥姥悄悄和奴婢说,舒妃不能生产了。”
魏嬿婉抬眼看了一眼春婵,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
“珂里叶特氏下的药和皇上赏赐的坐胎药相冲,伤了她的宫体,田姥姥说了,舒妃娘娘此番生产过后宫体太薄,往后应该是怀不住皇嗣了,即便能怀上,月份一大,胎儿就自己落了。”
“那个毒妇!真是害人不浅!我本来想着,天象只说让舒妃失了圣心,没了恩宠也就是了,不想她更狠绝,你说她是否知晓舒妃坐胎药之事?”
“她不知。”
“进忠公公?”
“是,奴才给炩妃娘娘请安,春婵你先下去吧。”
“她不知,但是不耽误她狠毒,本就是个疯子,为了皇后无子,无差别毒害所有皇嗣,嬿婉,日后你有了身孕,一应物事都得仔仔细细。”
“嗯,如今我大好了,可能有孕了?”
“若你信我就再等等,我图谋的事情...与皇嗣的齿序有关。”
“齿序?你...”魏嬿婉猛的抬头盯着进忠公公,他竟然想一步到位扶她做太后!
“怎么,不敢?”进忠表情严肃,十分认真地发问,若是魏嬿婉不敢...那他就放缓一些,让她慢慢接受这件事,总归是要搞掉头上的这座大山的。
“那倒也没有,就是这也太早了吧,...还正值壮年呢。”魏嬿婉没站起来,眼睛盯着逐渐靠近的进忠公公,像个小兔子。
“你来做什么?”
“来谢炩妃娘娘赏的汤药。”
魏嬿婉一个侧身就想往后躲,这是算账来的,“那不是好东西么!不许碰我!”
“好好,不碰不碰,我没说要怎样啊,就是来谢谢你,我长这么大都没喝过那汤药,不过有这一回也够了。”
进忠贴着魏嬿婉坐在脚踏上,手里摆弄着她的衣裙,趁机摸摸她的手。
魏嬿婉将进忠公公手中自己的手抽出来放在他面前,“本宫的手好看吗?”
“怎么不好看了,又白又嫩。”进忠上前握住,丰厚的唇贴了贴手背,落下一个吻。
进忠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等把魏嬿婉的手放回去的时候,耳尖都红透了,魏嬿婉也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去。
“...皇上今晚召你侍寝,早些准备吧。我回养心殿等你,今晚我守夜。”魏嬿婉点了点头,依旧没好意思回头看他。
“主儿,怎么了?您和进忠公公不会生气了吧?怎么都......奴婢失言,咱们速去准备吧。”
春婵刚想说“脸红”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应该是进忠公公做了什么,结果俩人都不好意思了。
“王蟾,你拿了什么?”
“回主儿,是进忠公公前日特意从御膳房挑的兔子,奴才收拾干净了给您拿来,供您赏玩。”
魏嬿婉从吃药之后心就变得狠多了,对于天家母子,她表面越来越恭敬,其实暗地里越来越不齿这对母子的行为。
跟进忠公公关系突飞猛进,许多事她也清楚了缘由,比如对嘉妃当初的处置,对玫嫔的安排,对孝贤皇后的情感...
大概是进忠公公怕她过于阴郁了,才找来这么一对儿玩物开解她。
“既收拾好了,那就抱过来吧,本宫正好想摸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