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睿惊呆了,不敢置信地去看,面色扭曲的铃木美香。
“你不是说自己是东菱集团的经理吗?”
他的三观摇摇欲坠,感觉有什么东西脏了。
铃木美香压下心底的怒火,笑容不自然地说:“我是东菱集团的经理,老板也的确是我干爹,可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没有那么不堪。”
秦姝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说:“说得对,你们没有任何羞耻心,对于人面兽心的人来说,干爹、干女儿,只是滚床单的情趣。”
“秦姝,你不要欺人太甚!”
铃木美香察觉到周围集聚过来的目光,再也忍无可忍了。
见她急了,秦姝笑容灿烂道:“你别急着反驳,我这人最喜欢打人脸了,没有证据的事,你觉得我会说出来?”
铃木美香心下惊慌,心底却笃定秦姝没有任何证据。
她满脸愤怒,委屈地哭诉:“干爹可怜我才收养我的,他是一位尊贵且有素养的人,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越界的事,你不要在这污蔑我!”
秦姝眼底闪过嘲讽,拖着慵懒腔调,慢悠悠地说:“听说你那干爹有点不为人知的癖好。
比如喜欢把人给捆起来,再拍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事后不仅独自欣赏,还要跟人一起品鉴……”
“闭嘴!你闭嘴!!!”
铃木美香慌了,怒不可遏地打断,大声叫嚷起来。
秦姝冷嗤道:“就算我不说,你以为自己的裸照就没人看到了?”
这些还是秦秀芬那天拉着她跑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嘴,铃木美香就是东菱集团老板,随叫随到的一条母狗!
好好的私人拍卖会,成了众人吃瓜看热闹的现场。
在座的客人们早就不喊价了,嗑着瓜子喝着茶,神色悠然地吃瓜。
台上主持拍卖会的负责人,已经被老板派来的人叮嘱过——无论秦姝要做什么都不要打扰。
负责人找了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看热闹,没有阻止这场闹剧的意思。
铃木美香伸手指着秦姝的鼻子,色厉内荏的怒吼:
“你根本没证据,是在冤枉我,好歹毒!”
秦姝心情颇好,淡然一笑,讥讽道:“瞧你,怎么还急眼了。”
“你既然敢给小鬼子当干女儿,就要有勇气接受被人唾骂的准备。”
有人坐不住了,附和道:“就是!忘本背祖的东西!竟然腆着脸认贼作父!”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女儿,一出生就掐死你!糟心玩意儿!”
“瞧她那做作的样子,以为哭两声就能让人同情,把我们当傻子呢。”
“我一个男的,看她这蠢样子都感觉手痒,真想呼她几个大嘴巴子……”
在座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言。
把铃木美香说得面色羞愤,眼底燃起来两簇怒火。
她眼神怨毒地盯着秦姝:“秦姝!你别得意,我等着你求我的那天!”
撕破伪装的铃木美香,愤恨地扫视着众人:“你们这群粗鄙的下等人,永远都不知道大日帝国的人是何等尊贵!
我干爹更是你们一辈子都要仰望的人,不是你们这群恶心、丑陋,被人瞧不起的下等人能说三道四的!等着吧,你们早晚会付出代价的!”
这番话可算是惹众怒了,有人撸起袖子,直接开骂。
“我呸!他奶奶的,你特么是哪冒出来的败类?!”
“老子就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忘恩负义,背宗忘祖的狗东西!”
有个打扮珠光宝气的女人,站起来就朝铃木美香冲去。
“哪来的臭婊砸!老娘就没见过这么欠打的人,曹尼玛****!今天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夫人,夫人冷静!冷静!”
珠光宝气的女人冲到一半,被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拉住了。
女人扭头质问:“你拦我?你是不是看上那骚货了?”
男人压低声说:“夫人冤枉我,前面那个大高个,气场不俗的男人,我看着面熟,你先不要冲动。”
女人根本听不进去,怒吼道:“今天我这巴掌要是不打在她脸上,就落在你脸上!”
男人瞪大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极快地松开手。
他可不想挨揍,这巴掌打在谁的身上谁疼。
女人满意了,整理了一下衣服,朝台下走去。
“啪——”
她人还没走到,铃木美香就被打了一巴掌。
秦姝拉住想要逃跑的铃木美香,扬手甩出响亮的巴掌。
她甩了甩泛红,疼痛不止的手,娇声抱怨:“皮糙肉厚的,怪不得能说出一堆无耻之言,痛死我了!”
谢澜之起身托着秦姝的手,对着她红彤彤的掌心吹了吹。
“不是说了,有什么事不要自己动手,有的是人为你代劳。”
秦姝轻哼,傲娇道:“你懂什么,打出去的巴掌,才能让我心情愉悦。”
“妹子这话说得对极了!”珠光宝气的女人赞同道:“这人手痒是控制不住的,打了才能身心愉悦。”
她欣赏地看了秦姝一眼,反手给了铃木美香一巴掌。
“小贱人!再让我听到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老娘撕了你的嘴!”
铃木美香被打得脸肿起半指高,拔高嗓音愤恨道:“你凭什么打我?!你们欺人太甚!”
“啪!啪——!”
女人又打了铃木美香两个巴掌,冷笑连连道:“打的就是你这个脏东西,什么破玩意,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你看看有人会帮你么!”
铃木美香气得双眼赤红,愤愤地瞪着女人:“我干爹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要你跪下来求我,要你生不如死!”
“啪!”
“嘴巴真臭!”
“啪!”
“你当我是吓大的!”
“啪!”
“今天我就好好治治你这张臭嘴!”
“啪!啪!啪——!”
女人战斗力杠杠的,以一己之力,把铃木美香给扇晕了。
秦姝推了一把目瞪口呆的秦海睿:“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我都要怀疑你眼睛是不是瞎了。”
“……”秦海睿。
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点好感的女人,不仅给小鬼子暖床,还仇恨华夏人,甚至跟他妹妹有过节。
眼见铃木美香昏迷不醒,玉石铺的老板,闵志华悠然走出来。
“今天的拍卖会好热闹啊,诸位老板玩得可还开心?”
珠光宝气的女人抱怨道:“哪里开心了,闵老板你这拍卖会需要严格把关了,别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惹得大家不痛快。”
“是是是,都是我的疏忽……”
闵志华把女人请回座位,又吩咐人把铃木美香给扔出去。
他站在秦姝等人的桌前,对坐姿优雅从容的谢澜之,微微颔首。
“谢先生,久仰大名,您好。”
谢澜之坐姿不变,掀起眼帘睨着闵志华:“你认识我?”
闵志华恭谨回道:“我表弟在您手底下做事,他叫李魁,我是他表哥,叫闵志华,是这家玉石铺的老板。”
谢澜之面部表情温和些许:“今天多有打扰,还请闵老板见谅。”
闵志华连忙道:“您客气了,是我的疏忽,让忘恩负义的小人进来,扰了您跟夫人的兴致。”
一场闹剧终了,拍卖会继续。
秦姝的简易桌位,多了一个闵老板。
闵志华是认识谷正平的,两人低语交流一番,得知彼此的现状。
接下来没有人打扰,秦姝陆陆续续拍了几块,内部蕴含浓郁白色雾气的原石,还有几块成色很好的玉石。
期间,她试探了下谷正平的实力。
除了有两块原石,他有点拿不准,其他几块他都很看好。
由此可见,此人的能力不俗,可以一用。
“噗——”
正在吃糖的豆豆,忽然吐了一口血。
谷正平抱着孩子,慌得不行:“豆豆!你怎么了?豆豆醒醒,你不要吓爸爸!”
秦姝眼眸微眯,打量着豆豆的情况,发现他腹部有一团急火,在往上方的脑袋涌去。
那团燥火在涌至脑袋时,颜色变成浅薄的黑雾形态。
——这是道医中记载着的死气。
秦姝起身走上前,佯装把脉,沉声道:“这孩子体质虚弱,又因为有基础病,现在的情况不妙,立刻找个安静的地方,我需要给他施针治疗。”
“你们跟我来!我办公室安静!”闵志华站起来,在前面带路。
谷正平没有动,眼神狐疑地盯着秦姝:“你是大夫?”
秦姝见豆豆的情况紧急,再不施针怕是要危险了,语速极快地说,
“我秦家世代行医,云圳医院的院长都想请我去坐诊,这样说你会不会打消疑虑?”
谷正平激动得眼眶发热,哽咽着哀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救救他!”
秦姝正色道:“想救你儿子就跟上来!”
办公室。
豆豆被脱去累赘的衣服,平放在复古贵妃榻上。
秦姝指尖捏着的金针,下针如雨落,眨眼间把人扎成了筛子。
谷正平从未见过这么救人的,眼神怀疑地打量着秦姝,怕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姑娘,把他儿子给扎坏了。
“唔!好痛——!”
秦姝的金针,在扎入豆豆脑袋时,孩子发出痛苦的叫喊声。
谷正平再也站不住了,冲上前就要去阻止秦姝,被眼疾手快的闵志华给拽住。
“谷正平,要想你儿子活命,劝你不要捣乱。”
“我儿子在喊疼,他都疼哭了——”
闵志华扫向屋内的谢澜之、秦海睿二人,把谷正平拉到墙角。
他神色羡慕,语气严肃地问:“你知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贵妃榻上的豆豆,疼得受不了,哭着喊爸爸。
“好疼,我好疼啊,爸爸——”
谷正平哪里听得进去闵志华的话,愤怒道:“你放开我,我儿子在喊爸爸!”
闵志华把人按在墙上,咬牙切齿道:“姓谷的!你给我冷静一点!”
谷正平的后脑砸在墙上,嘭的一声响!疼痛让他恢复不少理智。
他眉心紧皱地盯着闵志华,没好气地说:“我很冷静!你阻止我究竟是想干什么?”
闵志华脾气比他还暴躁:“我干什么!我是救你们父子俩的命!你知不知道秦姝是谁?”
“她给你儿子看病,是你们谷家祖宗显灵了!秦姝是咱们云圳副书记的夫人,还是京市谢统帅的儿媳妇。”
“入住御府的戚老都要喊她一声小神医,你知道京市有多少达官显贵,抢破头求她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