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太变态了吧,根本就不是用人可以形容的。若是别人还能接受,但是他,有点难以想象。”
听到殷御捷对方玖离这样的评价,古馨悦有些疑惑。
“什么?”
殷御捷才发觉,古馨悦好像不知道方玖离童年的那些事。她从来到棠艺那时起就一直忙着修炼,就算是有别的时间与宗门内的人接触,她也不会聊什么,很快又投入到修炼当中去。
他盘腿坐在光凉的地上,招手示意她也坐下来。葛诺不语,就在一旁要看看殷御捷能说出什么时。他却疑惑道:“师尊不坐下来吗?”
葛诺懵懂的指着自己:“我也一样?”
“当然啦,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一起听,师尊你这样有点格格不入。”
葛诺与他们的关系当真不像师徒,像是同伴,关系好得令人羡慕。葛诺的性格爽朗,和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带着他们去后山“抓”鱼。后来就算是被批责了也依旧我行我素,谁让她是葛诺呢。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小师妹,我就这样跟你说吧,其实方玖离从出生起就没学过什么,不过好像是在沧雨谷那时候突然能修炼了,但他当时身边有那个谁,倒也可以解释,不难想可能是许瑞帮他的。”
“但他当时出来的时候也才玄境啊,怎么做到一年多就到极境的……”
太过于逆天了,根本就无法想象。古馨突然惊觉起来。时间其实没过多久,方玖离晋阶的速度确实太快了些,他的符篆,法阵,禁制,她以为方玖离从小就学了,可殷御捷却说方玖离从小到大在方家的那些时间里什么也没学。
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那个人……确实聪明。
“他本就如此,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师尊,刚才的动作我需要怎么改?”
古馨悦主动岔开了话题,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修炼,总有一天能站在他身边等他回来。
葛诺心情不好时会拍殷御捷一巴掌,开心的时候也是。这不是开心了就给他来一巴掌了嘛,殷御捷没说下去,反正这两位也不想听了。看着她们起身到了木桩那里,教授身法。
殷御捷笑得无声,看葛诺指导古馨悦的样子,无奈的摇头。
真羡慕那家伙,遇到小师妹这样好的人。
“殷御捷!发什么呆,快过来!”
“好嘞!遵命!”
入夏了,荒域和其他地域季节时间跨界大。虽说是入了夏,但这气候宜人,街边就是河岸,人来人往,繁荣热闹,太令人可惜了。
黄昏时,街上明亮,比白日时还要热闹,有些好玩。至少男孩玩的有些忘我了,猝不及防撞到了前面的人,应该说是前面的人故意站在他面前吧。
意识到撞人了,男孩连忙道歉:“抱歉,你没事……吧”
面前的人高大魁梧,完全遮挡住了他,就算是再来两个也能完全盖住吧。一看就没什么事,长得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偏偏他要装得自己很和蔼的模样。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啊?”
男孩支支吾吾答道:“我……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啊……”
“一直都是?你爹娘呢?”
“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男人装作很难过的样子,问道:“这样啊,那你现在住哪,愿不愿意跟叔叔一起回家?”
男孩穿着不算寒酸,但也算不上好,估计就是个普通人。但他那面孔生得极好,白白净净,清澈的蓝眸他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不然也不会就撞到他。而且从方才的谈话中能看出,这孩子似乎还挺单纯的,以前怎么没发现途卢有这样一个孩子。
“我……我刚来这里,还没地方住。”
听到这里,男人控制不住的揉了揉手,压抑的兴奋说:“那要不这样,跟叔叔回去吧,叔叔的房子很大的,还有很多很多好吃的。”
听到有好多好多好吃的,男孩立马答应:“真的吗?我要去。”
他是真的做到无视路人的诡异,答应了男人。男人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他是地境的实力吧,这里的地头蛇,谁敢惹他。路人对那个男孩只能表示惋惜,什么也做不了,连城主都礼让七分的人,他们又怎么敢。
男人确实把他带回家了,但是吃的是一点没见着,男孩第一个进屋,背对着男人,东张西望,虽然住宅豪华,但男孩始终没看。而是再问:“吃的呢。”
男人就是个恶鬼,不再掩饰,肮脏的爪子朝着男孩伸去,突然扑过去。鬼日眯眼,还没抓到就已经想入非非。扑了个空,男人睁眼迷茫自问:“人呢?”
“叔叔?你要干嘛?”
就站在后方,懵懂的看着莫名其妙的男人,仿佛刚才只是错觉。男人错愕,随后回神道:“没什么,就是……叔叔想摸摸你……”
说着,还摩搓着手掌,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又猛的扑向他。结果还是扑了个空,男人再蠢也该意识到不对劲了,下意识回头。结果从鼻根位置被整齐切片,连呼叫的机会都没有,人就已经归西。身体尽数被切出方块,谁能想到这一摊血肉上一秒还是个健全的人呢。
再回头看这个男孩,哪里还有一个孩子的模样,或者是他只是身体是小孩,但他却是名副其实的鬼童……而他前几天也才被解封。
“真恶心,什么玩意都能打到我身上。”
对方眼里的嫌恶过于真实,踹开被锁紧的门。正好,门外有人偷听呢。那四个人随着木屑被甩飞出去。
“哎呦”一声,他们刚才靠在门上,现在被踹飞出去,所以才捂住被摔疼的屁股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因为眼睛被灰尘掩着,下意识就以为是那男人踢的门。
“老大,你刚刚怎么没动静啊?”
这几个一看就是那男人的手下,听说他带了个极品回来,立马就过来了,看能不能喝口汤。男孩也不急,没说话,等他们看清面前的人,以及地上的血块时,终于意识到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们……走错了,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不带片刻犹豫,转身就跑。
“你们脑袋忘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