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那件事情倒是有些细思极恐,如果串联起来就会发现里面都是漏洞。
但温故春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只是对这个故事有些耳闻。但依旧搞不懂方玖离听了一会,然后再说一句话就走的原因。知道可能要做什么,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才不明问道:“刚才是做什么?难道你只是为了听那个故事?说几句话?”
方玖离看起来有些沮丧,语气十分不满。
“就是为了说几句话而已啊。可是还没说完……”
“我先问一下,你要说的话是好话吗?先提醒你,这里有很多禁忌,最好别去碰那些,哪怕他们对你有多宽容也一样。”
切,说得好像他要干坏事一样。这也不怪温故春,因为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他不会是什么善类。
“指的是什么?恶言恶语?”
不会吧,他一直认为自己讲话挺有礼貌的。礼貌是礼貌,当然是在听懂那些话的意思之前。
温故春摇了摇头,说:“这里是绝对的和平,不允许存在违抗这个世界规则的人。”
“啊?”
他们两个不就是嘛,难道那些人还要继续感化他们吗?这能成吗?不过他倒是不介意,但是方玖离可不认为他们那么有耐心,既然成不了同类,那就丢掉好了。
“如果他们发现没有效果的话,绝对会把我们献祭的。”
温故春没有说笑,这是真的,哪怕是他在这里也一样,原本是装的,但后面越来越不对劲,甚至差点放弃。
“在你之前或者你之后,还有多少人这样。”
方玖离其实指的是献祭,他不蠢,不需要问太多,就该知道违抗规则的人会受到惩罚,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是什么。
“我只知道一个,在你之前我之后。”
至于前面的,不知道是被处理了还是与他们融为一体了。
“又是用活人当祭品吗?”
“又是?”
温故春目光闪动,带有一些惊疑,哪怕是想知道也不敢问什么,总之要提防一下对方的,无论是他这个古怪的性格和这里的人对他的态度,都不像是一般的人吧。
“对啊,古书上都是这样写的,要么活物献祭,要么灵物,古往今来都是这样的啊。”
好像这个解释没什么问题啊,只是关于这类的书并不多,就算是有看见的也只是说献祭灵物而已,毕竟用活人献祭,那是十分残忍的。
温故春就见过,不仅是血肉,还包括灵魂。他甚至都不愿意回忆那时候的场景,被献祭的那个人是被公开处刑的。
那人在高台上被架了三天,周围的篝火从没熄灭过,就好像和这里的人一样是永生的。只不过那火焰是冷的,看那人眉发结的白霜就知道了。
最后他是死了的,祭祀开始的半个时辰里,哪一次叫的不是撕心裂肺,以至于七窍流血,最后只剩下一个干瘪的尸体。
全城的人都在,而且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神空洞的吓人,完全是麻木了已经。他们没事,温故春当时是受不了了,却又不得不在那里,后来连反抗都不敢了,不对,是比那个人安稳,谁让那个人那么恶劣。
跟方玖离讲这件事时,并没有在对方脸上看到多余的变化,就是认为本该如此的。其实没必要那么磨时间的不是吗,只是单纯的想要折磨人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那个故事情有独钟,方玖离又再次提起之前的事,问他:“你觉得庚玉国的皇帝有女儿的事没有人怀疑吗?我指的是庚玉国的人。”
见他重新回到之前的故事,温故春也没想什么,直接就回答:“有什么好怀疑的,自古以来皇帝都是一样的,说不定表面一套背面又一套,就因为这样下面的人也没觉得奇怪吧。”
“哦……”
罢了,只是想知道亡国是不是和他有关而已。方玖离没说出来,因为这件事看起来好像和这里没关系。真可怜,一个被国民爱戴却背叛所有人,另一个却和白钦相反。
“你知道故事的结尾吗?”
方玖离这样漫不经心的问他,跟平时闲聊一样,也好在现在没人打扰。
“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哪怕是待了七年也一样,平时也没想过去了解这些,所以知道是不可能知道的。
“平时管理事物的涂微也是时常不见他的踪影,但主子的事他管不着,知道人活着就放心了。”
“我记得白钦和城主是认识的吧,毕竟城主可是一直想成为白钦那样的人呢。”
温故春有些懵逼,实在是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他怎么就不知道,就说他不简单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白钦这个人是人人都喜欢的吧,连我差点的心动了。”
“心动?多少年前的人了?你见过吗?随随便便就心动?”
“书上是这么写的啊,一个几近完美的人,谁都会心动啊,若是你有闲心,倒也可以去看闲书,就应该知道他们把那个人写的有多招人喜了。”
方玖离不经意的一瞥,看到那抹鲜艳的颜色,直接顿住了,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