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呼——”
“哈哈哈——”
“噗——”
。。。。。。
风信子和水喷子两人整整在飞雁城上空疯成了一刻钟,才开始往西边追逐打闹折腾了过去。
飞雁城方圆五十里这片区域内,也就整整下了一刻钟的暴雨,同时也刮了整整一刻钟的狂风,旋即,暴雨和狂风也开始往西边慢慢移动了过去。
虽然飞雁城这里的暴雨和狂风停了下来,但是,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外,地上到处都是水流,城内的积水最浅处深及成年人的膝盖部位。
城里的雨水从一个个街道流到三个主街道上,再由三个主街道流到南门口,最后从南门流出,流向了南边的峡谷。
峡谷内的小河短时间内流入了大量的雨水,迫使小河暴涨,就像一条大河一样顺着河道向南流淌,水势很是汹涌。
北城外的雨水也很深,目测最浅处也深及成年人的腰部。
因地势的缘故,北城外草地上的雨水也汇成了好多条小溪,然后流进了最近的河流,再由附近的河流流到了北边的野狼河,最后顺着暴涨的野狼河流向了雁北城方向。
在紫阳的照耀下,虚空中出现了一道很好看的彩虹,分为十二道颜色,分别为赤橙黄绿青蓝紫灰粉黑白棕,仿佛融合成了一条彩桥,将飞雁城和雁北城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
“啾——”
“啾啾——”
有厉害的妖禽不知道彩虹为何物,只是感觉到很神秘,灵气浓郁,就展翅飞快地冲向了虚空,想要去探个究竟。
“呃儿——”
一个个妖兽则安静地走出洞口,一脸新奇地盯着虚空中的彩虹,做深呼吸状,似乎在远距离吸取彩虹所发散出来的仙灵之气。
“唉——”
太昊看到这里,皱了皱眉,不管这个彩虹是啥东西,自己都由于距离太远,无法判断,更无法吸取所谓的仙灵之气,遂小声叹了口气,又将目光看向飞雁城北边的白戎骑兵大营。
虽然刚才的暴雨和狂风已经往西去了,但是对白戎骑兵大营造成的破坏却是很大的,好多帐篷都被狂风刮飞了。
就算是没有被刮走的帐篷,也塌倒在地,如果不是看到一个个泥人一样的白戎骑兵和家人,头上顶着羊皮站在雨水中瑟瑟发抖,太昊还以为这个大营里边已经没有人了呢。
在后营中,偌大的马厩里已经看不到一匹马了,就连之前看护马儿的一众燧人青壮男人,现在也不见了踪影。
忽然,太昊听见了北边不远处传来的人喊马嘶声,急忙放眼看去,这才看到,在北边远处山坡下的草地上,有好几大群马儿在低头吃草,周围围拢着好多衣着破烂的燧人青壮男人。
燧人青壮男人们神色慌张,手里拿着草绳在快步跑来跑去,看样子,这些燧人青壮男人在想着办法用绳子套马。
马儿好不容易跟着头马跑出来了,有了自由之身,哪里还会安静地站着等候被人抓住呢?
于是乎,几个马群周围都在人追马跑,人喊马叫,头马带着青壮年马儿为了阻挡这些燧人青壮男人抓马,就追着这些燧人青壮男人又踢又咬,骇得一个个燧人青壮男人四散乱跑。
“呵呵!”
太昊学着妈妈的样子笑了笑,又将目光看向南边的榆树坡埠子,想要看一下姜夔等人现在在做啥,那群被绑着双手的青壮到底是些什么人。
在榆树坡埠子东边的空地上,雁青莲带着昨天晚上被救回埠子里的青壮男女,在空地上一边识别被绑住双手的青壮男女,一边解绳子。
“外,你是哪个埠子的?”
雁青莲看着眼前的赤红脸男子,皱眉问道,“我咋没见过你哩?”
赤红脸男子愣了一下,急忙说道,“我我,我是雁青山的兄弟,我叫雁青河,之前一直在寒风城经商,白戎骑兵打到寒风城后,我才跑回飞雁坡的;”
“谁知道刚到家门口,就被一群白戎骑兵斥候给逮住了,这不,就被逮到这里来了,你先甭啰嗦了,快给我把绳子解开,这都绑了一天一夜了,我的手都要麻木了。”
“你说你叫雁青河,是雁青山的兄弟?”
雁青莲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够用了,急忙问道,“那我问你,你是老几?家里还有啥人?你跑到寒风城多久了?你在寒风城里到底是弄啥哩?”
“这这这。。。”
赤红脸男人马上急了,不想回应雁青莲的话语,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喊道,“你这女娃,话就多得很,快给我松绑,我乏的很,也饿的很,你先给我喝些水,叫我歇上一会,我再跟你说话。”
“哦——”
旁边有个跟雁青莲昨天晚上在一起的皮猴子轻呼了一声,用手指着雁青莲,问赤红脸男人,“那个谁,你说就你叫雁青河对吧?哪你认得我这个姐姐是谁不?”
“哼——”
赤红脸男人瞪了雁青莲一眼,狠声说道,“我管这个女娃是谁哩?这又关我啥事呢?我说你这皮猴子,你还不赶快给我解开手上的绳子,甭等我发火打你哦?哼!不长眼的小南蛮——”
“你说啥?”
几乎同时,皮猴子和雁青莲看向赤红脸男人的眼神都不对了,齐齐瞪大眼睛问了一声。
赤红脸男人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一改凶狠样,马上谄媚地笑了起来,连声给两人赔着不是,“哦哦哦,口误,口误,嘿嘿嘿,你看我这嘴,不小心咋就说溜嘴了呢?嘿嘿嘿。”
雁青莲恼怒地盯着赤红脸男人,沉声说道,“甭装了,我看你就是个北羌人,对吧?!”
“呃——”
赤红脸男人惊愕地看向雁青莲,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怯怯地问道,“你你你,你这女娃,你咋的知道我是北羌人的?为了混进你们的队伍里头,我都苦练着说你们的方言,都苦练了一个月了。”
“对呀?”
皮猴子也很好奇,愕然地看着雁青莲,问道,“青莲姐,你是咋的识破这家伙的?我咋就没有发现哩?好奇怪呀。”
“呵呵!”
雁青莲笑了笑,说道,“第一,我们埠子里头的青壮男女,虽然我跟好多人都没有说过话,但是我都见过的;”
“第二,这人说话喉音拉的很长,再者,脸上有北羌人的特征,很明显的枣红脸嘛;”
“第三,我只有雁青山一个哥哥,而我们雁家族里有一个叫雁青河的,只是个不到六岁的小泥猴,你说,这家伙冒充谁不好,非要冒充我家哥哥,这不就露馅了么?”
“哦——”皮猴子微笑,轻呼。
赤红脸男人哭丧着脸,眼睛无神地看着地面,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兄弟姐妹们,都听我说——”
雁青莲大声说道,“姜统领伢晚上就告诉我了,说咱们的人里头混进了北羌人斥候,当时我还不大相信,现在我相信了;”
“你们也不用问了,但凡是脸上是红枣脸的,就不要给他解绳子了,因为,红枣脸是北羌人独有的脸色,跟咱们一样脸色的才是咱们的亲人;”
“你们先看一下这个冒充我哥哥的家伙,再在人群里对照一下,就知道了。”
“好——”
昨天晚上一块受难的青壮男女们齐齐应了一声,随后,在看过赤红脸男人的相貌后,就各自忙活去了。
面对雁青莲这边的事情,姜夔根本就没有心思打理。
现在的姜夔,正站在土崖下一个白戎骑兵斥候小队头领的尸体跟前,手里握着一个血色珠子,眉头都快要皱成疙瘩了。
妊辽辽很是好奇地看着姜夔手里的血色珠子,诧异地问道,“老汝,你说这个白鬼的肚子里头咋的会飞出来一个红鸡蛋哩?见所未见呀!”
“这这这。。。”
汝问一也是一脸的迷茫,眼神从姜夔手里的血色珠子上移开,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哇。”
妊辽辽又看向猎人老雁,馋着脸问道,“老雁,你知道吗?不对,你老见多识广,这种离奇的事情你见过吗?”
“嗯?”
猎人老雁沉思了一下,说道,“之前白戎人没有打过来的时候,我去天柱城拿粟米换孜然,曾听铺子里的东家给人吹嘘过,说是白戎人跟咱们修炼的方式不一样。”
汝问一一听,马上来了精神,急忙催促了起来,“是啥不一样法,老雁你快说呀!”
妊辽辽没有来得及问话,只好撕长了耳朵。
就连姜夔也好奇地将目光从血色珠子上移开,安静地看向了猎人老雁,想要知道自己手里这个血色珠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嗯嗯——”
猎人老雁一看众人都看向了自己,马上伸长脖子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个东家说,咱们燧人修炼到了金丹境,气海里头凝聚出来的是金丹,而白戎人修炼到了金丹境,气海里头凝聚出来的就是姜夔手里拿的这种血气丹。”
“为啥呢?”
妊辽辽还是忍不住抢着问道,“不都是修行嘛?白戎人咋还修炼出了血气丹了呢?”
“辽辽你这就不对了吧?”
猎人老雁斜着眼睛瞪了妊辽辽一眼,反问了一句,见妊辽辽不再说话,就继续说道,“这其实就是修行上的事情,那个东家说了,咱们虽然修炼的是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所以到了金丹境,气海里头凝聚出来的是金丹;”
“而白戎人修炼的是如何吞噬妖兽和野兽身上的气血,所以到了金丹境,气海里头凝聚出来的就是血气丹了哦。”
“那位东家有没有说过,白戎人修炼的这个血气丹,是咋样来区别哩?”汝问一笑嘻嘻地问道。
“这个。。。嘿嘿。”猎人老雁尴尬地笑着,伸手挠起了耳朵。
“呵呵。”
姜夔一看,马上就知道猎人老雁的肚子里头没词了,笑了笑,也不说话,直接走到一个金丹境修为的白戎骑兵斥候小队头领的尸体跟前,先用神识探查了一下这个尸体的腹部,发现真如猎人老雁说的那样,气海里头有一个血气丹,鹌鹑蛋大小。
“嘿嘿!”
姜夔大喜,右手凝聚灵力,按在这个尸体的小腹上一吸一抓,瞬间,右手中就多了一个血气丹。
随后,姜夔起身走到另一个修为在金丹境的白戎骑兵斥候小队头领的尸体跟前,又以同样的方式抓出了一个血气丹,有野鸡蛋大小。
“哇——”
姜夔的动作马上就被好奇的妊辽辽给看见了,妊辽辽惊呼一声,马上就喊叫了起来,“姜夔呀,我们还没有动手哩,你就弄出来两个血气丹了,你可真行啊!嘿嘿,老少爷们,你们先聊,我要动手了——”
喊罢,也不管其他猎人是什么想法跟看法,先一步跑到一个白戎骑兵斥候尸体跟前,学着姜夔的办法,伸手在尸体的小腹部上抓了一下,反手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嗯?”
妊辽辽不甘心地看向姜夔,想要问一下自己怎么就抓了个空呢?眼睛却看到姜夔的右手中又从一个尸体的小腹部抓出来一个血气丹,貌似有鹅蛋大小。
于是,妊辽辽一下子就更急了,右手使劲抓向尸体的小腹,没想到用力过猛,一收手,竟然抓出来一把血淋淋的肠子。
“呃?”
妊辽辽一看手中抓出来的东西,马上就把自己给恶心到了,急忙松开右手,在尸体身上的衣服上擦拭起来。
“哎呀,辽辽,你太那啥了?”
眼尖的猎人老雁看见了妊辽辽的动作,马上就大叫了起来,“人都死了,你也不嫌死血脏了手?哎呀呀呀,你真的太厉害了呀,嘿嘿嘿。”
“就是,就是!”
有猎人跟着附和道,“我说辽辽,嘿嘿,你真的是我们的榜样呀,啊哈哈哈——”
“辽辽高义!”
“辽辽大气!”
“辽辽义薄云天!”
。。。。。。
一众猎人没事做,马上就调侃了起来。
“嗯嗯——”
为了避免妊辽辽尴尬,姜夔微笑着咳嗽了两声,开口吩咐道,“你们不要笑话辽辽,辽辽只是暂时没有掌握正确的取丹方法罢了,还有,歇够了的人,就去抬尸体去吧;”
“老汝你负责一下,看着让大伙把尸体赶紧处理了,要不然,放在这里也不好哇!不说野狼跟老鸦吃了,就是搁上几天发臭了,还会引起疫气的。”
“哦哦哦——”
汝问一急忙应声,说道,“我们现在就弄,赶紧就弄,不会留啥后遗事情的。”
姜夔又搜罗了五个血气丹,就走到一棵大杨树旁的树荫下,就地打坐,拿着一个最小的血气丹塞进了嘴里,咀嚼了几下就咽进了肚子里。
停了有五个呼吸,感觉到肚子里头好像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就把最大的一个血气丹塞进了嘴里,咀嚼了几下就咽进了肚子里。
想了想,感觉到不是很解气,又把一个最大的血气丹塞进了嘴里,麻溜地咀嚼了几下,就混合着唾沫咽进了肚子里。
就在姜夔还想继续给嘴里塞血气丹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肚子里头有火焰在翻腾,急忙把手里的血气丹收进怀里,运转起灵力开始炼化肚子里的火焰。
“啧啧啧——”
看到姜夔吞吃血气丹,太昊忍不住又砸吧起了嘴巴,恨不能自己马上跑到姜夔跟前,在尸体上弄上几个血气丹尝一尝,看看这些血气丹到底是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