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动了下,发现手脚都被绑着,就连嘴巴里都塞了一大坨巾帕,还用绳子紧紧勒住,不能出声也不能动。
意识到自己是被绑架了,沈翩枝抬头打量着周遭。
一间破旧不堪的废弃屋子,屋子里横亘着破败的桌椅,上面结满了蜘蛛网,还散发着一股腐败夹杂着灰尘的味道。
门被关着,看不见外面,可依稀能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离得太远,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只听得是两个男人。
好像是在争吵。
趁着现在屋子没人,沈翩枝挪动着身体,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挣脱,可绑得实在太紧,她只要稍一用力手腕脚腕就被勒得生疼。
天杀的,这沈家下手也太狠了!
除了沈家,沈翩枝再想不到还能有谁。
这地方废弃太久,地上积了厚厚灰尘,她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可又不能就这样等死,沈翩枝咬牙动了动手,手腕处传来的痛感让她额头冒出些许细汗。
只能试图动脚。
刚挣扎没两下,就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沈翩枝凝神屏息盯着门口……
门从外面打开,进来两个男人,门很快被关上,门外的景象一闪而过。
是一座废弃的院子。
看样子还不小。
沈翩枝脑子在脑子里搜索着京都有废弃大宅子的地方……
可惜她刚回京都不久,知道的地方不多。
“哟,醒了!”
声音一出,沈翩枝愣住,这声音……
抬头看着,当看清另一个男人时,沈翩枝蹙眉,他怎么也在。
“怎么是你们!”
刚才说话的男人正是在马场被沈翩枝摔断手的男人———刘瑞。
抢掠掳劫,坏事做尽,在京都算是叫得上号的流氓。
刘瑞出现沈翩枝并不意外,可为什么他也在?
“不然你以为是谁?”刘瑞摸着吊在胸前的手,眼神凶狠。
“就是因为你,因为你老子的手才会断,你还差点害得本公子不能人道,我们今天就来好好算算这笔账!”
看着自己断掉的手,刘瑞胸中升起一股怒火,上前两步对着她就是一阵踢踹。
腹部传来的闷痛惹得沈翩枝直皱眉。
“你干什么!”边上的男人沉声制止他。
“怎么,心疼你阿姐了?”刘瑞轻笑。
边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家公子,沈云生。
也是沈翩枝同父异母的弟弟。
“是啊,心疼了,踢坏了就不好玩了。”沈云生看着地上的人轻笑,蹲下身子拍掉她身上的灰尘。
他低低笑着,声音沉闷,好似从嗓子眼发出来,在满是腐败气味的屋子显得有些诡异。
沈翩枝心里咯噔一下,呼吸有瞬间的凝滞。
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阿姐,你不知道,从你回府那日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深深被你吸引。”
“漂亮的女人我见过不少,也睡过不少,可像你这么漂亮的,还真没尝过……”沈云生盯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侵略和欲望。
看得沈翩枝一阵反胃。
两人离得很很近,她甚至能感觉到沈云生身上带着阵阵热意的味道,胃里一阵翻涌。
她从来没想过,沈云生竟对她存了这样的龌龊心思。
他们可是姐弟,他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
简直丧心病狂!
“阿姐,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沈云生的眼里满是欲念。
他紧紧盯着她,眼睛微眯,嘴角勾着一抹轻佻的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
就好像狩猎多日,终于得到猎物——
亢奋,
癫狂。
“先别着急,我们的账还没算完,算完了你再慢慢享受……”刘瑞说着就拉开沈云生。
他在沈翩枝门前蹲守好长时间,这好不容易找着机会,这口气一定要出了!
“你想做什么?”沈云生拦着他。
“当然是报仇,老子这手就这样白断了?”刘瑞仰头怒瞪着他。
不得不说,沈翩枝长得是真好看,换了以前他是舍不得对她动手的,这样的他是真没玩过。
可上次在马场,这娘们一膝盖顶在他那处,差点没给他顶坏,大夫说了,半年内不可再行事,否则这辈子就别再想能立起来了!
不过这事他是不可能告诉沈云生的,这要传了出去,他还怎么见人?
要不是答应了沈云生,会将人留给他,他非得弄死这娘们!
沈云生盯着他,眼里闪过一抹狠辣。
“刘兄,今日的事情,就有劳你了,我会记着你的好的。”沈云生看着他,轻轻笑着。
“你什么意思?”
刘瑞狐疑,刚转身,当头一棒落在脑袋上,看着沈云生手里的木棍,咒骂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昏死过去。
沈云生扔掉棍子,不屑地看着地上的人。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动我的人。
沈翩枝看着地上的人,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四肢百骸窜上来,腐败湿冷的气息侵入她的身体,一股寒意从脚底一路升到头顶。
头皮发紧发麻。
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沈云生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男人迈着步子缓缓朝她走来。
“唔——”沈翩枝摇着头,想要制止他,却只能发出呜咽声。
“阿姐,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刻。”
沈翩枝挣扎着往后退,可手脚都被绑着,挪动起来极其费力。
身后几寸之处就是一张破败的桌子。
挣扎片刻之后,退无可退。
她蜷着身子,后背抵在桌腿上,反绑于身后的手极力想要扯开桌子,却无论她怎么努力,桌腿都丝毫不动。
沈云生跪在她身前,手指在她脸上轻抚,擦去脸上的灰尘,动作轻柔,“阿姐,别挣扎了,没用的。”
“没人会来救你的。”
许是觉得擦得不干净,他扯过衣袖轻轻擦着。
沈翩枝别开脸,他现在碰她一下,她都觉得恶心。
在沈翩枝别开脸那瞬间,沈云生脸色一沉,眼底爬上一丝阴骛,手指落在她下巴,收紧,强制转过来。
“阿姐,你为什么不看我,我可是你弟弟,马上,我们就要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可都不及心里恐惧。
沈云生脱掉外氅,铺在地上,又伸手解开沈翩枝的斗篷。
沈云生视线落在她脸上,胸前,腰上,再往下,最后是脚踝,他手指落在她脚踝:
“都叫你别动了,都出血了——”
“阿姐——”他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呼出的气息落在她脸上,让人直犯恶心。
看着沈云生的变化,沈翩枝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对,一个人短时间的变化怎么会如此大。
在沈家,他可是听话有礼的小公子,怎么今日就像变了一个人?
“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
他伸手从沈翩枝肩头绕过,将她的斗篷脱下。
沈翩枝被绑着,嘴巴也被封住,根本没办法说话,后背抵住,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人越靠越近……
他俯身贴在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轻笑出声,“阿姐,你好香……”
说着就伸手扯她肩上的衣裳,另一只手慢慢下移,伸向腰间,整个人趴在她上方……
“唔——唔——”沈翩枝使劲摇着头,扭动着身子不断挣扎。
这一刻她是真的慌了,浑身充斥着害怕,无力感,眼眶一热,可又不敢让眼泪流出,只能咬着牙,硬生生憋回去。
不能哭,哭了就真的完了!
……
商卿玄得到时清臣的消息,当即翻身上马朝着城外奔去。
商时序一行人紧随其后。
冲进废弃的院子,就听见屋子里传来沈翩枝绝望的呜咽,商卿玄一颗心就像被人狠狠攥紧。
朝着发出声音的屋子冲过去,一脚将门踹开。
本就破败门,在他这一脚下彻底崩裂开来,碎成几块掉落在地,扑起满地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