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二位，差不多得了。这么多晚辈在这看着了！”顾凯硬着头皮，低着头上前拍了拍方万山的肩膀。
方万山回头瞪了他一眼，蔡花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
嗯，二人有爱……
顾凯:瞪我做什么？
谷衡:这都是啥啊？
章程:到底几个意思？我爹是谁？还有别的儿子？
方子媛:呵呵，徐慧琴怎么没来？
莫城垣:老婆真漂亮……
方万山看到章程就想和他说话，还没等他张嘴，蔡花又薅住他的领子:“老不死的，你得了钱为什么瞒着我？”
“啥？什么钱？我有钱不都给你了？”方万山一脸懵。
蔡花自然不信他的话，双手叉腰，不依不饶:“你女婿说了，你的便宜丫头给了你一个亿才断了关系。”
方万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莫城垣好算计啊！这根本就是钓鱼执法啊！蔡花中了圈套，自己把底漏了。
“你别吵，我没骗你，回头我再跟你说。”方万山对蔡花说完，又对莫城垣说，“莫总，我没有惹你们，怎么又来搞我？”
“你自己问她。”莫城垣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方万山又看向蔡花，蔡花哭唧唧的说:“你不是让我来这打工吗？我就来了……”她心里委屈，也没怎么添油加醋，就把事说了。
方万山皱皱眉，疑惑的问道:“我什么时候……”
他突然想起什么，改口道，“我的疏忽，记错了地址。”
又转头对莫城垣说:“莫总不好意思，地址发错了。”
“跟我走吧。”他伸手拉住蔡花的手，又对章程说，“走吧。”
“你……”章程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已经在莫城垣他们面前丢脸了，他也不想再去其他地方丢脸，干脆就地问清楚，“你和我妈是什么关系？”
“我是你亲爹。”方万山很自然的答道。
“那我爸？”章程又问，章有才对他还是很好的，他能坚持完成学业，除了他本身成绩很好以外，得益于章有才对他的一力维护。
如果说在章有才和蔡花之间选择，章程更愿意相信章有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蔡花……他非常怀疑自己和她有没有亲缘关系。
他曾经想做dNA检测，但是蔡花那个样子又让他觉得做不做就那么回事，起码他爸爸对他很好。
现在突然又冒出个亲爹，蔡花也一副胆怯的欲言又止的样子，这让章程对自己的身世更加怀疑。
“你们今天在这说清楚，到底我是谁的儿子，有什么证据！”章程又坐回去，同时抱歉的看了看莫城垣和方子媛。
莫城垣摊摊手耸耸肩，表示没有意见。方子媛则定定的看着方万山。
方万山有些生气，怒斥道:“现在说什么说，还不嫌丢人？”
章程也不着急，还顺手拿过台子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已经丢过人了，我不想再换个地方再丢一次人！何况不要脸也是你们不要脸，我大不了也和我妈断绝关系。”
“你！”方万山气急，又愤怒的回头看了方子媛一眼，大有:都是你带的坏头，让老子的儿子有样学样。
他的目光被莫城垣拦截，不得不收回自己的气焰，忍耐的说道:“能有什么好说清楚的？不就是这么回事！
你是我和你妈生的，章有才是接盘侠，不过他知道你不是他的种。”
“他知道？那他怎么对我那么好？你知道我妈这些年都对我做了什么吗？我情愿她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章程压抑着耻辱和愤怒，整张小白镜子脸涨的通红。
“他是个太监！老子把自己儿子女人交给他，陪他睡觉，叫他爸爸，他还能对你不好？”方万山的话震惊了所有人，他脑袋正上方的顶灯都闪了三闪。
“我不信，除非你们和我做dNA检测。”章程深吸三口气，提出自己的要求。
以前面的简单了解，他可以预见，真的就这么认了方万山，那以后他的日子就彻底毁了。
方万山无所谓:“那去验。”
蔡花却惊慌失措的阻拦:“验什么？不许验。”
她的态度，章程不奇怪，方万山却莫名其妙的骂她:“你有毛病？他要验就让他验！老子都不怕戴绿帽子，你下的崽子你怕啥？”
“不是，不是。”蔡花眼神闪躲，“我就是怕浪费钱，据说验那玩意儿好几千。”
“别担心！”莫城垣突然说话，“莫氏就有检验机构，今天我心情好，免费给你们验，帮你们大团圆。”
章程没意见，感激的站起来朝莫城垣鞠了个躬。
方万山没意见，莫家的便宜，他还没占够。
顾凯和谷衡现在完全进入看戏模式。
只有方子媛，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过了一会儿，检测机构的人来了，给他们三个取样的时候，蔡花大哭大闹不配合，方万山不耐烦的又给了她一个大嘴巴，蔡花自然跟他又干了一仗。
莫城垣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憋笑险些憋出内伤。
章程则在心里默念清心咒，尽量保持风度。
检测人员则是一脸懵逼，不过人家也不知道之前有什么事情，看着估计也没什么好事，主要是这俩老的，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老板吩咐的事做好就行了，取样后，人家麻溜儿跑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然后赵萌的脑袋钻进来:“没别的事，和媛媛说一声，我们先走了。”
方子媛点点头，又扬了扬手机，意思是回头微信说。
赵萌关门前又看了眼顾凯，顾凯火热的目光迎接着她……她被烫的赶紧跑路。
“咳咳，这个报告今晚就能出，大概三个小时，要不要大家一起等？”莫城垣对这个八卦的兴致强烈。
方万山知道这小子是想看热闹，他无所谓，反正章程是他的儿子，更显他年轻的时候女人很多，是万人迷。
章程自然是想快点知道结果，也表示要等。只有蔡花，一脸的恐惧……
章程见屋里没人说话，又要等三个小时，就走到莫城垣跟前，距离半米的时候，顾凯窜过来挡在他们中间，冷声道:“干什么？”
章程赶紧摆手:“别误会，我就是想问问莫总和莫太太，关于胡思云的事。”
“后退，坐下，这个距离就行了，离那么近干什么？”顾凯很是嫌弃的推了他一下，章程踉跄一步，膝盖后面正碰到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莫总……”他略有尴尬的轻声喊道。
莫城垣也没拿乔，痛快的回答:“胡思云是我老婆的同班同学，她们没什么交情，我老婆只知道胡思云休学后没再回学校。
至于后面的事，是因为庄菲给她看你的照片，我老婆觉得眼熟。恰巧我们回公司路上她看到你抱着另一个女人，所以我才让人去调查你。因此得知胡思云的事”
章程点点头，他对莫城垣调查他，没有一点点不满，反正已经这样了，莫氏想知道谁的情况，谁能不让他知道？
他继续问:“我和思云分手时给了她一笔钱，她没有告诉我她已经怀孕了，不然我也不可能就这么和她分开。我只是奇怪，有那笔钱，就算以后不能生育，也不可能大出血就没救了。”
莫城垣叹了口气:“她本来是想休学一年，生下孩子。没想到她父母知道后嫌她丢人，硬拉着她去引产。大出血的时候她父母说没钱，她说自己有钱，可是就是这句话让她彻底没命了。”
“她家里贪了那笔钱？”章程已经泪如泉涌，这份痛苦远远超过自己是谁的儿子。
莫城垣没有再回答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子媛同时在和赵萌她们发消息，简单说这边的情况，说了很多，李莉和赵萌都在讨论，唯独庄菲一言不发……